樑奕軒頓時愕然,他不知道這聖子怎麼突然問他這麼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呃,殿下,我樑家子弟修煉的乃是天德高僧當年佛門功法,名爲涅槃心經。”
“呵呵,樑長老不必多心。我只是隨口問問。”
樑奕軒知道,龍魂大陸之上,功法這種東西,十分珍貴,
顯然,這聖子殿下,對他樑家的功法十分感興趣。
“殿下是否想用來修煉?承蒙殿下看的起,老夫願意將這部功法獻給殿下。”
樑奕軒作爲家主,投其所好的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放過。
一部功法,對於他們樑家,不算什麼。
說着,樑奕軒便從袖子裡拿出來一本發黃的小冊子。
上面舊跡斑駁,一看就是年代久遠。
劉夏接過來,便揣在了乾坤袋內。
“樑長老果然是個明白人。我聽聞,樑長老所使用的寒雪劍,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器,不知道能借在下一觀麼?”
劉夏笑吟吟的說道。
樑奕軒一愣,這寒雪劍乃是他的貼身武器,自然有些捨不得送給劉夏。
不過,如今他樑家的局勢,十分被動,如果能夠哄的這個聖子殿下開心的話,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原來殿下對神兵利器感興趣,只是劍在下人那裡,我命人去取。”
“也好。”
劉夏淡淡一笑道。
樑奕軒當即推開門,便朝着書房外而去。
片刻的功夫,樑奕軒捧着一個雪白的玉盒,走進了書房內。
玉盒乃是用龍淵玉雕刻而成,龍淵玉十分的稀少,這樣一大塊龍淵玉,價值連城。
當樑奕軒打開盒子,當即,一抹寒氣瞬間從盒子裡奔涌出來。
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把雪白的古劍,長五尺三寸,寬約三寸有餘。
通體雪白,宛若羊脂白玉一般,劍身上,銘刻着繁複的符刻,閃爍着一陣陣青色光芒。
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龍虎大陸,兵器分文玄兵,仙器,神器等等。
玄兵便是武修幻化說得,而仙器便已經十分珍貴。
神兵這種東西,一般也只有一些名門望族纔可能有。
那是無價之寶。
樑奕軒作爲西北第一世族的家主,若是沒有一把神兵利器,那好意思出門?
自然,這把寒雪劍,乃是神器這種的極品。
劉夏從玉盒內取出寒雪劍,瞬間,長劍便散發出了一陣寒氣,讓人瞬間感覺寒冬而來。
“果然是好東西。”
劉夏稱讚道。
“呵呵,如果殿下喜歡,這算是小人的一點敬意。還請殿下莫要推辭纔是。”
樑奕軒雖然肉痛,不過爲了他樑家,一把神器算什麼?
“古書云,君子不奪人所愛,這讓我如何好意思?”
劉夏淡淡的一笑。
“殿下收下便可,算是我樑家的一點心意。”
樑奕軒堅持道。
“那好,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道這裡,劉夏拿起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刺入了他自己的左肩內。
“蹼!”
當下,鮮血便噴灑了出來。
樑奕軒一下就看傻了。
“殿下,您這是……。”
“呵呵,樑奕軒,你認不認識我?”
這個時候,劉夏緩緩的將面具摘下,頓時露出了劉夏本來的面貌。
樑奕軒看到劉夏的瞬間,當即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他自然見過劉夏,而且,劉夏也是他逼走的。
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劉夏竟然成爲了聖教的聖子殿下。
一時間,樑奕軒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看傻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樑奕軒,我會讓你樑家,從西北徹底的消失。”
說道這裡,劉夏頓時戴上了面具,瞬間向後撞去。
“轟隆!”
一聲巨響,劉夏身後的牆被撞碎,他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了出去。
“抓刺客啊!”
劉夏一落地,當即扯着嗓子喊道。
守護在書房外圍的周睿山,自然第一個聽到。
想都沒有想,便朝着這裡衝了過來。
隨即,一羣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劉夏躺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雪白的長劍。
看都不用看,一定是樑奕軒乾的。
當即,一羣衛兵便朝着樑奕軒衝了過去。
樑奕軒此刻才反應過來,他上當了。
上了劉夏的血當,來不及多想,瞬間將修爲展開,頓時幹掉了兩個衛兵,衝出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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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乃是他樑家的產業,樑奕軒對這裡再熟悉不過,幾個起落,便看不見了影蹤。
此刻,聞訊而來的遮天的人,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都愣在那裡。
尤其是遮天,當看見劉夏胸口的那柄長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樑宇軒的霜雪劍,他見過幾次,自然認得。
樑奕軒進來來這裡刺殺聖子殿下,這要是傳到了教主的耳朵裡,他這堂主,算是到頭了。
“追!給我追!”
頓時,遮天先帶着一羣衛兵你衝了出去。
劉夏望着遮天的背影,不禁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是追不到樑奕軒的,因爲,早在樑奕軒來之前,劉夏就知道他要過來。
便將四周的護衛,都遣散到了遠處。
樑奕軒宗師修爲,想要逃走,易如反掌。
他今日,自然不能死在這裡。
只要他逃走了,便有一萬個理由收拾他。
想到這裡,劉夏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快擡殿下進去。”
當下,長老們七手八腳的擡着劉夏到了書房,隨即便給劉夏療傷。
那一劍雖然貫穿了劉夏,不過這點傷,劉夏根本無視。
包紮完之後,劉夏一臉憤怒的坐在書房內,下面的一羣長老,噤若寒蟬。
縱然是魂玉,此刻也來不及幸災樂禍,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
妙音臉上,帶着幾分狐疑,默不作聲。
片刻之後,遮天返了回來,見到劉夏安然無恙,不禁鬆了一口氣。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道:“殿下,讓他跑了。”
“哼,我就知道你也抓不住。”
魂玉陰陽怪氣的說道。
“魂玉,你想說什麼?”
遮天頓時怒喝道。
“夠了!!”
此刻,劉夏當即大喝一聲,頓時書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遮天,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劉夏強忍着怒火問道。
“殿下,我不知道那個老小子已經叛變了。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遮天一臉惶恐,這次,無論如何,也無法推脫了。
“樑家反水,對我聖教在西北的佈局,有巨大的威脅。馬上斷絕和樑家一切聯繫,清除樑家在聖教內的人馬。不踏平梁家,這次老子誓不罷休。”
當即,劉夏起身怒道。
“殿下息怒,樑奕軒坐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請殿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去處理。”
遮天急忙說道。
“你……?哼,你可知道樑奕軒跟我說的什麼?”
劉夏不屑的說道。
“不知,請殿下明示。”
“哼,樑奕軒說你已經叛變我聖教!”
“殿下,我對聖教一直忠心耿耿,請殿下莫要聽那個小人的胡說八道。”
遮天急忙解釋道。
“我相信你的忠誠,但是,樑家畢竟是你的下屬。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魂玉,妙音。”
“屬下在。”
當即,魂玉和妙音紛紛抱拳喊道。
“樑家大逆不道,這次和我們徹底翻臉,估計馬上就會對我們報復。不惜一切代價,給我踏平梁家,一個人都不許放過。不然,我聖教在西北,還如何立足?”
劉夏頓時怒道。
“遵命。”
魂玉早就等這一天,自然答應的十分痛快。
妙音雖然有些猶豫,這件事可非同凡響,如果一旦和樑家動手,其他的世族便會寒心,這對他們可是不利。
不過,劉夏此刻盛怒,他那裡敢說什麼?
而且,樑家這次顯然過分了,如果不能殺了樑奕軒,難免會出大事,畢竟,天極王朝戍邊大軍就在這裡,一旦樑奕軒真的翻臉,聖教絕對損失慘重。
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殺了樑奕軒,然後從樑家挑選一個傀儡,最好。
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遵命!”
當即,妙音也抱拳說道。
劉夏看到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今的樑家,衆叛親離,朝廷不會幫他們,聖教和他翻臉。
雖然他們是西北第一世族,那又如何?
等待的他們的,便是真正的末日。
滅了樑家,對那些西北世族,也是敲山震虎。
“你們下去吧,十天之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走吧。”
當即,劉夏一揮手,那些長老們,紛紛的退走。
遮天本來想解釋什麼,不過一看劉夏的臉色,也只好作罷。
“殿下,這裡是樑家的產業,如今樑家叛變,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還請殿下馬上轉移。”
當即,魂玉抱拳說道。
“也好,這裡不能待了。”
劉夏當即起身說道。
“渭陽城外,張家有一處宅院,那裡十分清淨,殿下不如去那裡暫且安生。”
“嗯,通知他們,馬上轉移。”
劉夏轉身便朝着書房外走去。
“殿下,大事不好,莊園外,出現了一股天際王朝的騎兵。人數三千多,怕是衝着我們來的。”
此刻,周睿山急忙稟報道。
“媽的,這個姓樑的,果然叛變了。”
“馬上撤離,一把火把這裡燒了。不要跟對方的軍隊發生摩擦。一旦被他們盯上,怕是麻煩。”
劉夏囑咐道。
顯然,這次和趙勇一起演的這齣戲,十分成功。
如此一來,樑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隨即,劉夏和一羣長老收拾東西撤離了莊園。
很快,莊園內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們從後山小路撤離,等趙勇上山之後,看見的只是無邊的火場,自然趙勇也就不會命人追擊。
劉夏他們順利的脫逃後,隨後夜幕的掩護下,朝着渭陽城外而去。
接下來,等待樑家的,便是他們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