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琛又開始了,他總是這樣,不聽前因後果就私自判定,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他現在還是自己的金主,不能與他計較,和這種幼稚的人計較沒什麼好處。
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遍,蘇染染努力撐出一個職業假笑,開始做出解釋。
“你的身份太礙眼了,你都不知道大家是怎麼議論我的,這讓我很困擾,你能理解嗎。”
季南琛冷哼了一句,他並不認爲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不好,這些人就是嫉妒蘇染染罷了,尤其是那個尚浩斌,格外的虎視眈眈。
繼續開着車,季南琛沒有給出迴應,不過皺着的眉頭和低氣壓的周邊,都顯示着他的心情很差勁。
“我已經明確表達咱倆的關係了,尚浩斌只不過欣賞我的學識,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下這層關係。
季南琛在乎的的確是這個,臉色稍稍緩和一些,不過語氣還是不容人拒絕。
“以後還是我負責接送,你就說我是你老公,我看誰還敢議論你。”
蘇染染仰頭苦笑,說服季南琛簡直比登天還難,她只是想好好學習,怎麼就這麼難呢?
第二天一早,在季南琛的催促下,蘇染染還是不情不願的上了車,偏過頭賭氣的看着窗外。
季南琛透過後視鏡,注意到蘇染染的心情,心下也是一沉。
自己都沒生氣,她反而生了悶氣,爲什麼女人都這麼情緒善變。
“停,我就在這兒下車就好。”
快到基地時,蘇染染才說了早上的第一句話,不過是示意季南琛停車放自己下去。
不解的看了一眼前方,明明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蘇染染這又是搞哪門子鬼。
結合昨晚拒絕接送的提議,季南琛很快便反應過來,冷笑着繼續行駛。
他就那麼拿不出手嗎,蘇染染這番偷偷摸摸。
“停,我要下車了,還是那句話,你不許下來。”
蘇染染防備的看着周圍,生怕又有有心之人小題大做。
季南琛火氣還沒散,玩味的笑着,將副駕駛門關閉,緩緩湊近蘇染染。
一張俊臉猛然靠近,蘇染染下意識心跳漏了一拍。
“今天的早安吻呢?”
這人竟如此賴皮,蘇染染無可奈何的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力度很輕更像是打情罵俏。
“你是不是找打,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呢,你還想不想我在這見人了。”
季南琛不依不饒,篤定的看着蘇染染,誓有一副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意思。
“我真是服了你了。”
又看了眼周圍,蘇染染迅速靠近季南琛,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
季南琛得逞自然開了車門,在她的催促之下只能發車離開。
摸了下嘴角,蘇染染卻是不可自抑的笑了出來,不過隨即看到了門外的尚浩斌,笑頓時僵住了。
看樣子他來了一會兒了,該不會也看到她吻季南琛了吧。
尷尬的打了招呼,蘇染染偏身就像離開。
“早上好啊,蘇染染,待會兒一起進去吧。”
索性尚浩斌沒有提及季南琛的事情,蘇染染鬆了一口氣,尷尬也消失了幾分。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疑惑的看了一眼尚浩斌,指了指他的喉嚨。
“你的嗓子好像啞了,是感冒了嗎,有沒有喝藥。”
尚浩斌平日聲音都很清脆,今早卻沙啞無比,再一看他人的狀態,也是眼裡佈滿血絲。
揉了揉眼睛,尚浩斌試圖恢復一些精神,忍住想要觸碰蘇染染的心思。
“我只是昨晚喝酒太晚宿醉了,今早起來嗓子就變成這樣了。”
蘇染染聽到宿醉這個詞,難免有所誤會,不過理智馬上讓她恢復清明,或許人家只是單純和朋友聚會呢。
這是尚浩斌的私事,蘇染染自詡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追問下去,便停止了探尋,簡單的點點頭,兩人並肩進去。
畢竟尚浩斌也幫了自己不少,看他的狀態,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暈倒了。
看着昏昏沉沉的尚浩斌,蘇染染收回心思,還是決定做些什麼。
午間休息時,桌面被輕叩着,尚浩斌撐着一絲清醒擡起頭來,在看到蘇染染後,起身端正坐了起來。
“給你買了一些感冒藥,喝下去應該會好點,實在不舒服要麼請假休息一天吧。”
心下涌出一陣暖流,尚浩斌接過感冒藥,捂着嘴躲避着蘇染染。
“我會傳染給你的,多謝這藥了,不過你最後離我遠點吧。”
蘇染染點頭,又拿過了一個筆記本,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狀態不太好,這是我的筆記,上面都做了重點標註,得空的時候可以複習一下。”
目的達到後,蘇染染便離開了這裡,而尚浩斌則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神色複雜。
“不好了,尚浩斌和人打起來了,就在休息室呢。”
下午聽到一堆人開始議論,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蘇染染也下意識跟着一同過去查看。
他狀態那麼不好,怎麼還跟別人打起了架,把自己身體不當回事!
“都停下!再不停下我去找導師,我看你們還怎麼留下。”
威脅果然有效,蘇染染趕緊上前堵在了中間,質問的看向尚浩斌。
“他就該打,誰讓他說你的壞話!她說你三心二意水性楊花,這種人嘴髒就是欠收拾!”
聽到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名聲,蘇染染心下軟了很多,不過還是面露斥責。
“尚浩斌打你是不對,你覺得自己詆譭別人就很對嗎,馬上給我道歉!”
這個男人本就是滿嘴跑火車,眼下被打也很心虛,趕緊彎下了腰誠懇的道歉。
得到應有的道歉,蘇染染也不願繼續爲難,轉頭看向尚浩斌。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以後不要多管閒事!”
尚浩斌低着頭沉默不語,不過內心卻委屈極了,自己明明是心疼蘇染染。
“你要是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那你儘管試試,就當做我沒你這個朋友!”
蘇染染的警告是有效的,尚浩斌猛的擡起了頭,連連搖頭,嘴角還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