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泛夕見胡太醫來了之後,忙起身給胡太醫讓了道:“胡太醫,你快替朕瞧瞧齊妃到底所患何病,待會給她開一些治病的藥材。”胡太醫恭敬道:“是。”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胡太醫才替齊妃診斷完畢。末泛夕上去詢問道:“可有診斷出齊妃所患何病,爲何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呢?”
胡太醫恭敬地拱手道:“回稟陛下,齊妃之所以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乃是體內氣血凝滯所致,還有,齊妃平日裡心情不佳,終日心事重重,這對身體恢復也是大大不利啊!”
末泛夕接着問道:“那可有什麼補救之法?”“這……”胡太醫想了一會回答道:“啓稟陛下,氣血凝滯,可大可小,老夫待會會替齊妃開幾貼藥,若齊妃按時服藥,保持心情舒暢的話,那應該不會有大礙。”
“好……”末泛夕揮了揮手道:“那你先下去藥吧!”胡太醫下去後,末泛夕又轉身看向剛纔來對自己稟報齊妃病情的那個小太監,說道:“你剛纔可聽見了?胡太醫說了,只要你主子每日能夠按時服藥,那病自然會好,那以後監督你主子喝藥的擔子可就交給你了。”那名小太監聽後連忙跪下,高興道:“奴才領命!”
又過了一會,胡太醫將藥配好了。配好的藥由齊妃的侍婢轉交給末泛夕,末泛夕隨後又將藥轉交給了那名小太監道:“記得按時煎藥給你主子喝。”“陛下是要走了嗎?”這時一直安靜地齊妃突然起身一把將末泛夕抱住,哽咽道:“陛下,您別離開我,就在這裡陪我一晚好嗎?只要陪我一晚就好。”末泛夕正欲推開她,卻猛然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那股香味似若有若無,方纔因爲與齊妃離得較遠,所以末泛夕並未察覺。現在齊妃將他抱住後末泛夕才察覺到這股奇特的香味。末泛夕遂開口問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齊妃聽後連忙鬆開了末泛夕,說道:“是臣妾冒犯了,至於臣妾身上的味道,那不過是平日裡臣妾所用的安神香的味道,因臣妾常年不得安睡,所以一直用這安神香來助我睡眠,久而久
之,身上便帶了這麼一股味道。”
“哦,”末泛夕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然後末泛夕便要離開,臨行前,他又回過頭來看了齊妃一眼:“你先好生休養着,我日後必會常來看你,你切記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勇霖啊,知道了嗎?我原想今日好好陪陪你,只是今日我已經答應筠兒要到她的落玉宮去,所謂君無戲言,希望你能明白。”
“臣妾明白,陛下不用擔心臣妾,臣妾自會養好身體,好好照顧勇霖,以待陛下前來。”“嗯,那你自己多保重。”
末泛夕走後,齊妃忽然一改方纔的柔弱,一把將紗幔扯了下來,便扯邊叫嚷:“明白?!我當然明白,我又怎麼會不明白!
我明白你心裡只有顧清筠一個人,我明白就算我費盡心機也終究比不上她,我還明白就算我真的病了,真的要死了,你也不見得會有多傷心,”
我更明白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在苦苦掙扎,苦苦煎熬着,我怎麼會不明白?我統統都明白!”望着自家主子這般地撕心裂肺,那名小太監只有苦苦哀求着齊妃:“主子,身體要緊!我還是快些爲你煎藥,好讓你早些喝下去。這樣,病纔會好的快些。”
“喝藥?喝什麼藥……”齊妃冷冷地看着那名小太監:“我根本沒病,喝什麼藥?!你看着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顧清筠碎屍萬段!你等着看好了!
末泛夕夜半仍從齊妃的寢宮趕回顧清筠的落玉宮事早已傳遍了整個後宮。那些失寵的後宮妃嬪紛紛聚在一起感慨討論着顧清筠爲何那麼好命,居然能讓末泛夕寵愛愛了那麼久,而且,還大有越來越寵愛的趨勢。
後宮妃嬪無一不是嫉妒非常。但也有幾個妃嬪能夠勉強找出幾個能夠安慰自己的理由,當然,也用這些個理由同時來安慰其他妃嬪。她們笑着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是失寵了,可怎麼的也比皇后娘娘好啊,她雖然貴爲皇后,可陛下從沒正經地看過她一眼,現在又是爲了顧清筠一事。
對了,你們可曾聽說,
爲了顧清筠手麻被害,後來又因爲趙飛雨的緣故導致臉上起了一層紅疹。陛下龍顏大怒,下令一定要找出背後害人的兇手,你們猜結果怎麼着?
好像只有皇后娘娘的若名宮被查出藏有特殊香料,是了,據太醫所說,那所謂的特殊香料正是害的顧清筠手指麻木和臉上起紅疹的東西,聽說陛下氣得一定要下旨嚴懲趙飛雨。
後來估計趙飛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哀求皇上,皇上念在他們終歸夫妻一場,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好像到現在也還沒怎麼懲罰她,不過,她好日子也已經到頭了,現在她的若名宮不過是座冷宮罷了,她堂堂一個皇后娘娘,倒是比我們還要慘呢!”
“那後來呢?後來陛下到底有沒有決定廢了皇后娘娘啊?”有幾個八卦且愛落井下石的嬪妃忙湊過去說道:“要我看啊,廢了皇后娘娘那是遲早的事情,陛下本來就不是很喜歡皇后娘娘,現在出了玉嬪娘娘那檔子事,只怕對皇后娘娘又多了三分厭惡”
“依我說啊,我們倒不如現在前去討好巴結一下玉嬪娘娘,保不齊她就是未來的皇后呢!”那位妃嬪說的正起勁,卻忽然發現方纔還在一旁隨聲附和着她的幾個妃嬪,此時全都是一片肅靜,她不解道:“你們怎麼不說話?我剛纔說的對不對啊?”
“對,當然對了!”趙飛雨莊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簡直是大逆不道!剛纔的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皇后……皇后娘娘……”
因爲雖然現在皇后娘娘已經不受寵了,但皇后畢竟是皇后,執掌六宮的權利也還是有的。那位方纔還侃侃而談的妃嬪此時已經是驚不能語,一把跪在地上,全身抖得跟篩康一樣,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啊,臣妾知錯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還請皇后娘娘繞我一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命?”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方纔見你的還聊的挺開心的啊,怎麼,剛纔就不知道饒命了?你這樣在背後妄議皇上玉嬪與本宮,你說說,這該當何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