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從傑王府出來,可氣得不輕,她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她心裡的痛和苦只有她才能體會。
這次,他們算是徹底的完蛋了,原本對長孫鈺傑僅存的一絲好感都被他的無情給磨滅了。
回到公主府後,染霜像往常一樣,讓人準備吃的,歡迎毒娘子。
他們正要吃飯時,長孫鈺銘來了,這段時間,長孫鈺銘成了染霜和長孫鈺傑之間的和事老,他一會兒勸染霜,一會兒勸他二哥。
他感覺好累。
片刻之後..
染霜讓人爲他準備一副碗筷。
今晚他們吃火鍋,長孫鈺銘邊吃邊道:“霜兒,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霜兒,你們別上了別人的當。”
阿桑勾脣冷笑道:“你還是替你二哥說話,你二哥都和知畫鬼混了,他說他不喜歡我們小姐,難道我們小姐要死乞白賴的秋他嗎?”
“銘王爺,你二哥真差勁,對一個女人那麼無情,小白臉對你二哥的情誼,我們可是看在眼裡,今天他都做了什麼,爲了那個什麼小妾,羞辱小白臉不說,還那麼無情,我們算是明白了,你二哥就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小白臉條件也不差,幹嘛要黏着你二哥。”毒娘子放下筷子,面色微怒。
“我是江湖人,說話不懂規矩,但我知道一個道理,人和人是用心交換的,如果當別人把自己的心意踩在腳底下時,換成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霜兒真的很幸福,遇到事情,身邊有那麼多朋友幫她。
“本王明白這個道理,毒娘子,不是我爲我二哥說好話,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事情我想不清楚,我二哥那麼愛霜兒,他怎麼會捨得傷害霜兒呢,而且知畫的事情都是知畫一個人搞出來的,他見我二哥和霜兒吵架,她就藉機勾引我二哥,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長孫鈺銘爲長孫鈺傑辯解,染霜面容淡漠,疏疏淡淡道:“銘,你覺得如果一個人把持得住,別人勾引他,會成功嗎?”
她心咯噔一下沉下去,經不住誘惑的男人,不能要。
知畫確實有勾引長孫鈺傑的意思,但如果長孫鈺傑不允許,任憑知畫那點手段,躲得過他的眼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值得相信。
“吃飯吧,你們都別爲他說好話了。”染霜從鍋裡夾起一塊肉,房間嘴裡,咀嚼起來。
傑王府
長孫鈺傑警告傑王府的人,不准他們把他和染霜吵架的事情說出去,正廳中的當事人,戰戰兢兢地站着。
知畫站在中央,溫柔地笑道:“王爺,臣妾等人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哼,賤人,莊美心低聲罵知畫。
“你們都給本王聽好了,如果有人亂嚼舌根,就滾出傑王府。”長孫鈺傑冰冷地望着衆人。
王爺還是愛蘭心公主的,即使和蘭心公主吵架,他都還愛蘭心公主,知畫還得意個屁,她以爲她能替代蘭心公主在王爺心中的地位,真是癡心妄想。
長孫鈺傑讓知畫他們退下後,四個女人攜伴去西園。
一路上素心和素美,莊美心定然奚落知畫。
莊美心說得最厲害,她譏誚地笑道:“知畫,我還以爲王爺會留下你呢,原來王爺是利用你氣蘭心公主,嘖嘖,真是可惜了,可惜你還準備一直當蘭心公主的替身呢。”
“美心姐姐,你不知道嗎?我可聽人說了,當時知畫去找王爺的時候,殘夜被曉巧攔在門口呢,殘夜是會武功的人,聽說王爺把某人當成蘭心公主的時候,某人還叫王爺的名諱呢!”
素心和莊美心二人配合得很好,不顧知畫的面子,當場讓知畫難堪。
“知畫,你也教教我們唄,我們還沒有侍寢呢!”素美附和道。
知畫面色漲紅,雙手攥緊,她好不開心,被這三個女人奚落,被他們羞辱,她沒想到她在承乾閣做的事情這些女人都知道,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殘夜說出去的。
曉巧偷偷望了知畫一眼,夫人生氣了。
知畫見素心等人還在喋喋不休,她吼道:“關你們鳥事,你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
素心三人哈哈地笑,笑容帶有不屑和譏諷。
“三位夫人,我家夫人和你們沒有仇,你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曉巧替知畫打抱不平。
莊美心狂笑道:“我就說她,她還能教訓我嗎?有本事去找王爺來收拾我啊!”
“像她那樣一直想往上爬的女子,我見得多了,以前我當她是好人,誰知她纔是心思最歹毒的女人,她掌管後院庶務之後,就剋扣我們的伙食,她認爲傑王府她說了算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我們的伙食明顯下降了,傑王府又不是沒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王爺養不起我們,實則是知畫中飽私囊。”素心鼻子輕哼,道:“我們都是同級別的人,爲什麼她要這樣嘛!”
“你們簡直就是污衊我,我什麼時候扣你們伙食費了。”一向好脾氣的知畫被氣得直跺腳。
她停下腳步,擡手指着莊美心等人道:“今天你們不說清楚,我就去找王爺主持公道,這個我每天勞累不說,還被你們冤枉,你們以爲後院庶務是那麼好管的嗎?”
“哎呦,你說給誰聽啊,還找王爺主持公道呢,知畫,拉倒吧,如果真去找王爺,說不定被處罰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你敢說你一點私心也沒有嗎?”素美冷笑道:“我們的肉菜減少了,這是事實,難道我們還能冤枉你不成。”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你們見王爺喜歡我,你們嫉妒,所以你們聯合起來圍攻我。”知畫輕咬下脣,瞪着素美道,“你這種連侍寢都沒有資格的女人,還教唆姐妹們鬧事,剛纔王爺在正廳說的話你們沒聽清楚吧,你們還敢鬧事兒。”
“你..”
素心和素美至今還沒有侍寢,她們知畫譏諷,自然面色不悅。
素心玩味地笑:“我們是沒有資格侍寢,不過我們不像某人那麼不要臉,像青樓女子一樣勾引王爺。”
“是啊,素美姐姐,說不定某人還給王爺下藥呢,嘖嘖,這樣的手段,青樓女子都比不上。”
素心,素美,我知畫記住你們今天給我的恥辱,知畫咬牙切齒地望着素心和素美。
素心和素美是廢后林氏的人,如果讓她知道她們和廢后的人往來,看她不整死她們。
莊美心見知畫不開口,她覺得無趣,便離開院中,直接回自己的房間。
暮色將近,長孫鈺銘從公主府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到家,而是去了傑王府,他還得去找他二哥,做做他二哥的思想工作。
從公主府到傑王府花了三刻鐘的時間。
承乾閣,長孫鈺傑和殘夜在喝酒,長孫鈺銘剛到承乾閣門口,老迷糊來了,老迷糊走路偏偏倒倒的,他手裡拿着一個酒葫蘆。
“前輩好!”長孫鈺銘主動上前打招呼。
“鈺銘!你來找你二哥嗎?”老迷糊把酒葫蘆掛在腰間,笑嘻嘻地問道。
長孫鈺銘點了點頭,和老迷糊一起進屋。
屋內,長孫鈺傑和殘夜見長孫鈺銘和一起來,他雙眼朦朧,甩甩頭道:“師父,銘,你們怎麼來了?”
“徒兒啊,你最近怎麼老是喝悶酒,你與其一個人喝酒,還不如把酒都給爲師喝唄!”
老迷糊坐下之後,殘夜剛要給他倒酒,他自己卻動手了,他拿起酒杯,對殘夜道:“換個大碗,這小酒杯太不過癮了。”
殘夜暗想不愧是酒仙,酒量就是大。
“二哥,你今天又和霜兒吵架了,你每次吵架之後,都一個人喝悶酒。”長孫鈺銘溫和的聲音中略帶責備。
“哼,你也來教訓我啊,我還以爲你關心我這個二哥呢!”長孫鈺傑冷哼道。
“銘,你不懂,你就不要亂說,每次你都指責我,明明是她的錯,你和殘夜爲什麼要幫着她說話!”
長孫鈺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徒兒,你和小霜兒吵架了!”正在喝酒的老迷糊終於關心起他的寶貝徒兒了。
“師父,有些事情真的一言難盡!”長孫鈺傑苦笑,“師父,徒兒敬您一杯。”
言罷,長孫鈺傑給老迷糊倒上一杯酒。
“前輩,二哥喝的酒已經夠多了,您就別和他一起喝了。”長孫鈺銘提醒老迷糊,不要把長孫鈺傑灌醉了,要不然晚上他又吐又難受。
老迷糊哦了一聲,笑道:“徒兒,你這一丁點兒酒還不夠爲師喝呢,你就不要喝了,你看看你弟弟多關心你啊!”
“師父,我要喝,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
“徒兒,酒醉心明白,你何苦呢!”老迷糊嘆息道,“你明明不想和她吵架,爲什麼要折磨自己。”
他是擔心外面的人知道他和染霜吵架之後,會說三道四,還有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北辰翼知道他們吵架了,北辰翼那個傢伙還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的女人,他怎麼能開心嘛!
今天他故意用知畫氣她之後,他就後悔了,當時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那麼做,感覺像是魔怔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