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長孫鈺傑走出銘王府時,他第一次感覺心空空的,好像缺少點什麼,風兒吹不散他的憂愁。
他突然讓車伕改道去公主府。
“王爺,現在去公主府是不是太晚了。”殘夜看看馬車簾子外面的天色,都天黑了,公主府的人怕都入睡了。
“夜,我要去公主府,你別跟着。”長孫鈺傑不想讓殘夜跟着他去,他讓殘夜下馬車。
“王爺,大晚上家的,還是明天去吧。”殘夜回道,王爺現在去了,人家也不待見他。
“不,我見不到她,我心中不踏實,夜,我走了。”長孫鈺傑搖了搖頭,“你先回府吧!”
“王爺,我陪你去吧,我在暗處保護你!”殘夜不放心地上了馬車。
長孫鈺傑笑道:“夜,我看你是想見到見阿奴吧!”
殘夜憨憨地笑了笑,“還是王爺瞭解我。”
莊國公府花廳
莊國公等人還在爲莊美心的事情發愁,其實莊美心都表明態度了,只是莊國公一家不答應而已,他們擔心莊美心會毀了他們的名聲,所以他們必須把莊美心控制在他們手裡,最重要的是莊美心知道莊美蓮和莊天成的事情,這點讓寧氏夫妻惴惴不安,他們生怕莊美心把此事泄露出去。
莊美心感覺四周一片漆黑,她的人生就像這黑夜一樣,看不到一絲光亮,家族的逼迫,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大伯一家是不會放過她的。
今後,她不管怎麼樣,都只能按照自己的路選擇了。
“大伯,大伯母,兩位哥哥,美心自知沒臉留在莊國公府,美心還是離開家裡吧!”莊美心不打算去佛堂,她打算自己的方式活在世上。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去祠堂了嗎?”寧氏忙問道,她有點不相信莊美心的話。
莊美心搖頭,隨後,她認真地跪在地上。
“大伯母,美心是想獨自一人離開莊府,到沒有人認識美心的地方生活,大伯母,您們放心,我不會連累到家族的。”莊美心知道寧氏誤會了,她忙解釋。
“算了,夫人,她既然都這樣了,我們沒有必要強迫她去祠堂,如果讓她去祠堂,別人還指不定會怎麼嚼舌根呢!”
“這樣吧,美心,你就去莊府名下的鄉下莊子吧,農村空氣好,也沒多少人認識你,你在那邊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我再讓你回來。”莊國公妥協道,他讓莊美心在他的地盤上,也是想監視她。
莊美心無奈看,只好答應去莊子上,對於去莊子上,她十分恐慌,未來是什麼樣子,她真的看不到,大伯一家是什麼人,她無比的清楚,她擔心她去了莊子活不久。
莊美心這樣的女人,多半是成爲犧牲品,莊國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莊美心母女倆剛離開,莊國公一家又商量着莊天成的婚事。
莊天成是最不讓莊國公省心的孩子,莊國公這次,很嚴肅地說道:“天成,如果這次你搞砸了,爹也不管你了。”
“爹,您是意思是讓我繼續追求儀琳郡主嗎?”莊天成以爲他爹說的婚事是指他和儀琳的婚事。
“天成,芸公主過不久要選駙馬了,爹希望你好好爭取機會。”莊國公直接告訴莊天成,他要追求的女子是誰?
“爹,我纔不喜歡芸公主那樣的女人呢,把她娶回家,還不知道她會不會把天鬧翻了!”莊天成還瞧不起長孫鈺芸。
他反而覺得儀琳適合他胃口,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你這沒出息的,娶她回家又不是把她當祖宗供着,我們娶她回來,是爲了她背後的勢力,天成,你不要胡鬧了,儀琳你也抓緊些,當然,如果能娶芸公主,也是好的。”
寧氏苦口婆心地勸莊天成。
莊國公夫妻倆看中的孩子是莊天華,莊天華纔是他們的希望,可惜莊天華又婚約在身,那個蘇妙雪根本配不上他們的大兒子,可皇上偏偏把她許配給天華。
寧氏嘆息道:“老爺,要是天華沒定親就好了。”
“娘,您偏心。”莊天成嘟囔着一張嘴,爹孃永遠都想到大哥,哎!都怪他太混賬了。
“天成,娘是一碗水端平的人,你自個兒說說,你做了那件事情讓我和你爹開心的。”寧氏被小兒子指責,她面色不悅道。
“如果你聽話點,我們會那麼擔心你嗎?我和你爹這輩子就只有你們兩個孩子,我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
說起來,莊國公的子嗣也少,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旁支的莊美心都用上了。
本不怪他的女人們,是他自己生育有問題,他能夠有兩個兒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對於子嗣問題,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的兒子們身上了。
亥時,長孫鈺傑和殘夜終於到公主府門口,馬車車伕獨自回傑王府。
長孫鈺傑大半夜的去敲門,守門的人十分不滿意,都半夜了,這傑王爺還跑來府裡,他不睡覺,別人還睡覺呢!
長孫鈺傑纔不管守門人的想法,他只想見到染霜。
染霜被吵醒,她也很煩,她直接說不見。
長孫鈺傑不怕別人說他,染霜不見她,他去見染霜,反正他覺得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那些禮儀他不在乎。
染霜無語地望着風塵僕僕的長孫鈺傑,微怒道:“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看不到你,我不踏實。”
“哼,真是好笑,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爲什麼偏偏見到我你就不踏實了,還是你擔心我跑了。”染霜冷哼一聲,無語地靠在牀沿柱子上。
“寶貝,我是說真的,我一天不見你,我心裡空空的,我從來沒感覺這麼難受過,寶貝,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長孫鈺傑慢慢靠近染霜,染霜忙伸手製止他。
“你別過來,大半夜的,小心我喊非禮。”
“嘿嘿,你是我妻子,你喊也沒有人會敢來的。”長孫鈺傑嘿嘿地笑,他忽視染霜對他的冷漠。
拿出開始追染霜的時候的功夫來,厚臉皮功夫鍛鍊得爐火純青。
“我真是服了你。”染霜白了他一眼,道:“我讓小泉子給你準備一間臥室吧,你過去睡覺,別打擾我休息。”
其實染霜心中有點高興,因爲他又變回來了,只是她不能那麼輕易繞過他。
“快滾啦!”
染霜從牀上起來,推他出去,他反而把她抱在懷裡。
熟悉的香味讓他心安。
染霜不樂意了,這傢伙動不動就佔她便宜。
她用手拐他的胸膛,嬌喝道:“無恥的登徒子。”
“我是你相公,我們過幾天就要成親了,我先熟悉一下。”長孫鈺傑似乎忘記他和染霜的不愉快,進而開染霜的玩笑。
“長孫鈺傑,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傷害別人的人是你,現在想挽回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染霜感覺好委屈,她怎麼攤上這樣的男人。
太霸道了,她至今還忘不了他兇她樣子。
“寶貝,是我太混蛋了,是我對不起你,真的,我發現錯誤之後,我一直都在改正,而且我向你保證,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喜歡,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樣,寶貝,我聽殘夜說了之後,我後悔得要死,我真的太混蛋了。”
長孫鈺傑抱住染霜,不讓她掙脫開,他認真地解釋。
染霜想掙脫也掙脫不了,她嘟起嘴,不爽地吼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無奈了,你不是尊貴的傑王爺嗎?還愁沒女人啊,現在都半夜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紅顏禍水呢!”
“誰敢說你,我滅了她。”長孫鈺傑認真地說道。
“你是我娘子,誰也不敢說你。”
“我纔不是你娘子呢,你娘子不是知畫嗎?”染霜不知不覺提起知畫,她一想到知畫和長孫鈺傑上牀,她心裡超級不舒服。
“寶貝,知畫不是我娘子,她算什麼娘子嘛,寶貝,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知畫了,好嗎?”
長孫鈺傑不想因爲別人而影響他們的感情。
“哼,那天你不是說她是你女人嗎?現在怎麼變了啊!”染霜譏誚道,“還是說你對每個人都逢場作戲,長孫鈺傑,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寶貝,你爲什麼老是揪住知畫的事情不放,當時我犯錯了,我馬上讓知畫喝下避子湯的。”長孫鈺傑解釋道。
他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染霜現在還沒有消氣,他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滾開!”染霜聞言,猛地推開他。
“寶貝,我剛纔不是解釋過了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
“我們只是名義的上的夫妻,你用不着給我解釋。”染霜面色清冷,道:“你要麼去客房休息,要麼滾出去,你自己選擇。”
長孫鈺傑沒有辦法,只好選擇後者。
臨走時,他念念不舍地望着染霜。
寶貝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因爲是我不對在先,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染霜重新回到他身邊。
門口,小泉子冒着冷風,在等長孫鈺傑,他好睏哦,這傑王爺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既然知道覆水難收,幹嘛要做那些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