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均是一驚,太子就這麼不容蒼王爺?
太子緊緊盯着墨雲蒼,他臉上一片淡然,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這句話而驚慌或者是憤怒,倒是讓太子詫異不止。
而他心裡。最恨的,便是墨雲蒼的這份淡然。
“大哥,死到臨頭,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太子盯着墨雲蒼說。
墨雲蒼盯着太子,冷冷吐出四個字:“禽獸不如。”
太子仰天大笑,禽獸不如,他是在標榜只有他自己是父皇的好兒子嗎,很好,自己就讓他去跟父皇作伴。
“大哥,父皇生前最欣賞的人就是你,只是後來,你的腿廢了,父皇才封我做太子,現在你的腿好了,這個皇位本應是你繼承。只可惜,父皇他臨終前,並沒有指定你來做這個皇位,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這才急巴巴前來?”太子看着墨雲蒼,嘲諷道。
看來墨雲蒼已經是太子心裡的一根刺,必須要拔掉。
“太子,蒼王爺一向是跟龍虎二將交好的人,若是知道他有難。龍虎二將一定前來救蒼王爺,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爲好。”景後在一邊提醒太子。
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蒼王爺面前炫耀,這樣的人。將來能做皇帝?
景後心裡充滿對太子的輕視之心,不過,眼前,他說的對,是要先解決掉墨雲蒼再說,至於三皇子,則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母后說的對,那就賜大哥一杯美酒,讓他去陪父皇吧。”
花生怒視着太子:“太子,王爺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皇位,你爲什麼非要害死他?”
“我的好皇嫂,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爲你會無動於衷到大哥死去,對不住了。當着你的面,讓大哥死,不過你倆本來都是已經死過的人,應該對死一點也不害怕了吧。”
太子笑着望着花生。
花生望着太子,一字一句的說:“太子,你就不怕你的所作所爲,會遭到天譴嗎?”
“天譴?皇嫂,你說的可真是可笑,我是天子,我是皇上,我還怕天譴嗎?”
太子說完,內心一片輕鬆,對景後說:“母后,我的話說完了,母后可以發話了。”
“來人,賜酒。”
景後話音一落。旁邊立刻有侍衛走出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杯毒酒。
花生望向墨雲蒼,嘴脣顫抖:“王爺......’
墨雲蒼卻淺笑着望着花生:“王妃保重。”
太子詫異的望着景後:“母后,爲何只有一杯毒酒,蒼王妃的那一杯呢?”
景後搖搖頭:“蒼王妃不能死,她還有用。”
這個結局,其實早在花生意料之中,景後用了神仙水跟不老膏之後,就絕對捨不得殺了自己的。
“不能,母后,對比大哥,我的這位皇嫂似乎更加智慧過人,留不得。”太子不贊成的說。
第一次交鋒,他是敗在花生面前,所以說,他對花生,也是相當忌憚。
花生對着太子呸了一聲:“你這樣心胸狹隘的人,你以爲可以做的穩皇位嗎?”
太子被花生說的惱羞成怒,看着景後:“母后,此人絕對留不得。”
景後猶豫着,可是想到自己滋潤舒服的皮膚,倒是還是捨不得殺了花生,揚聲叫道:“來人,把蒼王妃押入天牢。”
太子一聽,盯着景後:“母后,我說了半天,你還是捨不得殺了她,既然你捨不得,那就讓我來替你。”
“流殺,流火。”太子叫道。
驟然間,兩道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他們恭敬對着太子行禮:“皇上。”
現在就自稱皇上了?
花生輕蔑的望着太子,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外面都解決的怎麼樣了?”太子清清嗓子,嚴肅的問。
一聽到他說外面,景後變了臉色:“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朕沒有其他意思,朕只是覺得,母后的田家軍這段時間太累了,朕覺得他們該歇息歇息了。”太子笑着說。
景後瞪着太子:“太子你......”
不過,她不相信,田家軍真的會全軍覆沒,那些人都是爹的心腹。
“母后不必驚慌,朕不會殺了他們,只是讓他們好好歇息去了。”太子說完,對流火流殺說:“你們下去,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請皇上放心。”
待他們走後,太子這才望着景後說:“母后覺得朕說的有道理沒有?”
景後知道自己是徹底被太子擺了一道,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下來:“好,來人,再端一杯酒來。”
“慢着。”太子又出聲了:“不是一杯,是兩杯。”
花生身子一震,他還要誰死?
她的目光移到景後身上,難道是她?
果然,景後面露詫異神色:“還有一杯,太子是要給誰喝?”
太子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自然是母后,朕都自稱朕了,母后卻還是太子太子的叫朕,看來景後心里根本沒吧朕看做是皇上,再說,父皇生前最疼你,把你封爲皇后,現在她老人家走了,你不該陪着他的嗎?省的他到了那邊孤單。”
景後死死盯着太子:“太子,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本宮活着是不是?”土縱島扛。
“母后真是聰穎過人。”
太子稱讚道,見侍衛又重新備了三杯毒酒,滿意點點頭:“好。”
“母后,大哥,皇嫂,你們請吧。”太子望着面前三個人,笑着說。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現在是墨國的皇帝了。
“住手。”
一聲怒喝,一個人從外面衝進來。
大家定晴一看,居然是三皇子,難怪他能走進乾坤宮沒人攔着。
“太子,你真的要殺了大哥嗎?”三皇子走進殿內,顧不得哭,緊緊盯着太子。
太子冷笑一聲:“三弟,你一向是不參與朝政之人,父皇從來也來要求過你什麼,可是現在,你莫非是要來阻攔朕的?”
“二哥,既然你已經做了皇帝,就更不應該殺大哥了,父皇屍骨未寒,我們兄弟,不能相互廝殺。”三皇子一反常態,不再是往日那個毫無主張的三皇子,態度堅決的望着太子。
太子惱羞成怒,瞪着三皇子:“你是不是也想讓朕賜你一杯毒酒?”
“二哥,我這一聲二哥難道還改變不了你的心意嗎?”三皇子固執的問。
太子大怒,厲聲說道:“來人,再端一杯毒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