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抱着晶瞳發燙的身體不知不覺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我等待許久的聲音,我馬上睜開眼睛,是晶瞳,她回來了,但是我懷裡的人卻已涼透了,晶瞳的四肢都已經僵硬了,而我面前的晶瞳卻抱着晶笑聲音帶着哭腔,她是因爲回不到身體裡才哭的嗎?現在我該怎麼辦?晶瞳這是發燒引起了死亡還是老天給我開了個玩笑,一會晶瞳就會活蹦亂跳的醒來?我慌亂的將晶瞳放平按記憶裡的心肺復甦方法去試,我一定可以救活晶瞳的,她就站在牀邊上,爲什麼不能醒來!
“你很在乎你的女兒?”聲音很平靜沒有了嬌滴滴的做作,連哭腔也沒有了,應該是晶笑。
“嗯。”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依舊在爲晶瞳做心肺復甦,只是氣息依舊全無,心跳也很慢,幾乎沒有,但我沒有想過要放棄,有心跳比沒有強,那怕是一線機會我也要努力,我還沒有像個母親一樣好好的疼過她寵過她,她才只有五歲!
“你相信命運的捉弄嗎?”
“不信!那都只是幻覺!”我雖然不知道晶笑想表達什麼但是我不想被命運操控,既然給了我晶瞳爲什麼不讓我好好擁有!
“幻覺?呵呵,放棄吧,這裡是醫院!你連醫生都不叫就自己試你還有什麼膽量說你在乎她!”對啊,我被晶笑的話觸動如夢方醒,這裡是醫院我自己瞎摻和什麼,本來就不專業再怎麼做對晶瞳的身體來說都是加重傷害,我馬上抱着晶瞳的身體光腳跑下牀,護士,現在只有護士還能救晶瞳。
“你要去哪裡?”
“去找值班護士!”我本以爲晶笑提醒我了就不會阻攔卻沒想到晶笑竟然站到了門口攔住了我的去路。
“媽媽...不能...不能出門。”又是略帶哭腔的聲音,現在是晶瞳嗎?魂魄什麼的我完全不懂!爲什麼會這樣,虛弱的聲音讓我心疼,我又忍不住哭了。
“老師...不可以出去...不然爺爺的努力就...”嬌滴滴的虛弱聲,這是晶笑?那剛纔是誰?啊...不會是閻王女兒吧!我一想到這裡渾身哆嗦,越想越後怕,看着懷裡的晶瞳也不敢摟那麼緊了,萬一她又能操控晶瞳的身體,我就只有死的份了。
“你不是要出去找護士嗎?怎麼又不去了?”晶瞳的魂魄面向病房門努力用手擰着門把手可是每觸碰一次門把手她的手就會從門把手裡穿過去,根本摸不到。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不想躲了,種種情況告訴我門外那陣風沒有消失,公公此刻肯定跟那陣風周旋;而我面前的情況是晶瞳身體已經幾乎是死亡狀態,而晶瞳的魂魄也完全被閻王女兒控制,我還有什麼退路,身體就算活了,魂魄回不來也是植物人等待我的只有昏迷的晶瞳逐漸腦死亡,我沒有別的選擇餘地了,只有與閻王女兒談判。
“我?閻王的女兒,你的祖先,你難道不信嗎?”聽到我的問題,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靠着門與我面對面對視。
“不信,如果是我對不起你有什麼事衝我來,把我這條命給你都行!”我彷彿被抽空一樣喊出了我的心聲,然後整個人抱着晶瞳慢慢坐到地上靠在門口的病牀腿上。
“你的命?你還好意思跟我提你的命!哈哈!連你的身體都該是我的!”隨後從晶瞳身體內飄出一縷白色的如雲彩般的東西,晶瞳的魂魄也變的怪怪的分裂成兩個,一個像是被身體吸引直接飛入晶瞳身體內,另一個因爲看不清容貌,只知道是隱約的存在在門口那裡,雲彩與她匯合漸漸有了人形,五官也清晰了,是閻王的女兒。
“你...你的?”我雖然努力讓自己平靜,畢竟這種靈異的東西自己這幾個月也見過不少了,但從晶瞳體內冒出來我真的會害怕,就是她操控晶瞳給我製造危險。
“還要裝嗎?閻王女兒!”啊?她稱我爲閻王的女兒?那現在到底誰是閻王的女兒!她不是說她是通過抽魂絲來延續閻王女兒的血脈詛咒嗎?
“我是閻王女兒...那你到底是誰!”我完全糊塗了,是她一直在給我演戲嗎?或者我一直就是一味的相信她的話她的故事,連自己該是誰都沒有去深究過?我現在頭腦完全是混亂的,閻王女兒到底存不存在!誰能給我個清晰的解答!
“怎麼?一碗孟婆湯就讓你真的一切都忘了嗎?在我的幻境裡我本想殺了你,但看你迷茫的眼神我又想好好的捉弄你一番跟你玩玩,這也算補償的一部分,上一次咱們碰面你騙我喝孟婆湯,還一笑免恩仇?你免的了我忘不掉!”閻王的女兒很是瘋狂,那種不服氣的傲氣又出現了,激動的大吼,完全就是對我充滿抱怨。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只要這事與晶瞳無關,咱們單獨聊可以嗎?”我只想穩住她,她就是個瘋子完全就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我懷裡的晶瞳已經重新有了穩定的呼吸,只是體溫還在不斷上升,我要先放下晶瞳才能跟這個連誰是閻王女兒都要騙我人聊天,我要知道真相,難道我是因爲覺得自己今晚會被她殺死纔出奇冷靜的嗎?不就是死嗎?那比活着幸福。
我已抱定必死的決心,我沒有繼續看她的臉,起身抱起晶瞳放到病牀上重新蓋好被子,在晶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晶瞳,媽媽不能在陪你了,要是我今晚真的要去轉世投胎什麼的,下輩子,真的別在做我女兒了,我真的好倒黴,你該有個幸福的家纔對,我卻給不起。我對着晶瞳默唸完畢,再次看向門口她已經向我撲了過來,我閉上眼睛等待死刑的宣判,她是鬼又是千年的而我只是個剛剛涉足靈異事件的笨蛋,只能聽她擺佈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要死就快點死好了!但我只是感覺到一陣冰冷刺骨的惡寒,隨後是一隻寒冷的手抓住我的手,寒氣透過我的手心傳入我的心臟,心臟猛烈的一哆嗦,我半個身體都麻痹了,只能任由這種冰冷操控自己,我再次睜開眼,左邊的腿不聽使喚的移向病牀,右腿完全就是被左腿蹦跳着拖行,我試着配合左腿移動右腿,無功而返右腿是僵掉的根本不能動;在左腿單獨的努力下我終於到了病牀邊,左邊還是冰冷麻木的,我估計她是已經進入我體內了,在控制我的左半個身體。
我以爲這就沒事了,結果我左邊的身體向牀上躺起,但右邊對準的不是柔軟的病牀而是牀頭櫃,確切的說是在左邊身體僵硬的躺倒在牀上時我右邊腦袋狠狠的撞在了牀頭櫃上的角,已經不是頭暈眼花能形容的感覺了,而是整個人就像是被關進大銅鐘內,別人在鍾外使勁敲打,你的靈魂都是在顫抖的。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