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好可憐,大人不在家嗎?”
“現在這家長都幹什麼吃的,自己出去逍遙快活把孩子留在家裡受罪。”
……
樓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多但都是在責怪我父母的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報個警或者上樓救我一下的,娃娃也因爲這樣而更反感樓下的人了。
“他們還是這樣見死不救,明明自己就是人渣還要道德綁架別人。”
“你還有功夫想他們是不是人渣,咱們倆個就快要死了好吧,林鴿只要再加大一點力道咱們就去樓下吧。”
“這個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爲你吉人自有天相。”
“嗯?”我沒聽明白娃娃的意思但很快我就懂了,因爲我的背上此刻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又股暖流順着我的胳膊不斷向手腕延伸。
“貓爺該不會是尿到我背上了吧?貓爺,你這是落井下石!”那股暖流給我的第一感覺自然是貓爺尿了,可事實卻是那只是一股暖流什麼也沒有,但對林鴿的頭髮卻很有用,林鴿的頭髮鬆動了,娃娃藉機把我的手從頭髮裡抽了出來。
“看來你家貓還是有些用處的。”娃娃雖不屑的隨嘴一說但我能感覺到她是在誇貓爺。
“我替貓爺謝謝你的誇獎。”
“別高興太早,你身體依舊還是重心不穩。”
“那又如何爬回去還做不到嗎?”
“爬回去?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吧,現在要不是這隻死貓坐在你的背上,恐怕咱們已經下去了,想爬回去你先給我找好着力點讓我有的抓。”
“抓窗臺,你剛纔不就是這麼辦的嗎?”
“剛纔行,現在你手腫成蘿蔔了你給我抓個讓我看看。”
“那再讓貓爺幫咱們一把,咱們光在這裡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剛說完林鴿的頭髮突然襲擊纏住我的腳腕直接講我拽下了窗戶,就在我以爲我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切都靜止了,彷彿時間凝固了一樣,我低頭看去。樓下的圍觀者全都以驚訝的表情張着嘴巴,但嘴裡卻發不出聲音,只有我是可以動的別的一切都凝固了。
“娃娃,娃娃是你嗎?是你救了我嗎?現在咱們要怎麼回屋子裡去?”我看着自己一隻胳膊還死死的抓住四樓探出來的窗臺邊心裡稍微有些底了。
沒有任何迴應。娃娃就像是置我於危險後憑空消失了一樣,我不知道現在這種凝固的狀態還能持續多久但我知道我想活着就要先自保,我試着動動另一隻胳膊也用它去抓窗臺沿但努力了幾次都失敗了,反而是那隻保持平衡的手越來越腫似乎是充血了,恐懼開始涌上來。沒人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貓爺此刻又不知所蹤,也許我現在鬆手說不定不會掉下去?
我開始不知所措了無論怎麼做似乎都無法讓自己脫險,但讓自己始終保持凝固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終於有股力量將我拖着往上送了,我想低頭看看是誰幫了我,脖子卻突然僵住了,隨後是冰柱斷裂的聲音,那聲響過後樓下傳來了尖叫聲,而我卻已經平安無事的坐在了屋內地面上。腳上還有半截斷裂的頭髮,身邊趴着昏迷不醒的貓爺,而我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的,因爲我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在我落地的一瞬間我分明看到駝我上來的是個四不像又或者是六不像,但想仔細回憶卻又什麼都回憶不起來,那一瞬間的記憶鏈就像是突然斷裂了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孩子呢?”
“四樓!就是四樓,去看看!”樓下圍觀的羣衆因爲我的突然失蹤開始失控了,居然真有人衝上四樓找我了,但被樓道里那個收物業費的奶奶攔了回去。因爲她堅信屋裡沒有人,而此時對門的陳爺爺也突然開門,最後還是陳爺爺把二百塊罰款全交了,讓那些好事者進屋查看一遍後送走了。
而我大難不死試着解下腳上的頭髮卻發現頭髮一碰就都化作飛灰了。而我的胳膊卻是實實在在腫了,並且手腕腳腕也都有被頭髮勒過的淤青,現在我這副模樣若是被人看到了肯定以爲是家庭暴力。
好在我把姥姥上次給媽媽治傷的布貼留下了,雖然不知道對我有沒有用但試試總比不試強,隨後我又把屋子裡的一切歸攏一番貼着布貼躺到了媽媽身邊,我實在太累了。只想靜下來睡一覺。
可我這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了,媽媽的手機在閃光似乎是有電話未接,但媽媽卻是抱着貓爺坐在地上靠着櫥子睡着了,我學着媽媽的樣子接電話,是醫院打來的,爸爸姥姥爺爺全部昏迷,但經過搶救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嘆口氣看着媽媽熟睡的臉,看來這怪事就喜歡纏着能看見它們的人,媽媽雖然臉色蒼白有孝燒但她卻什麼也沒經歷,還是看不見的好,難怪姥姥要保護媽媽呢。
不過也因爲媽媽還沒醒我終於可以試試麪包機究竟怎麼用了,只能看不能碰怪手癢的,順便給媽媽個驚喜,我爲她做的早飯。
想的越美好現實越失敗,這麪包機烤什麼糊什麼,我就不吃了,因爲實在是黑的吃不下去,我端着麪包去叫醒媽媽,可媽媽的反應卻是一臉的驚魂未定似乎是做噩夢了。
隨後媽媽又和我聊了一些那個世界的事情,然後重新烤了麪包,可在接了個電話後媽媽着急了,嘴上喊着爲了年底評測!隨後拉着我直奔醫院,目標也非常明確就是爲曹駿,這讓我開始替爸爸擔心了,他總是不回家,媽媽的就職大權又在曹駿手裡這曹駿連爺爺都能背叛要是把媽媽拐走了怎麼了?我該叫他什麼?再叫曹叔叔不妥了吧。
可惜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媽媽雖然嘴上說着要見曹駿可事實卻是在到了醫院後帶着我先去見了姥姥。
“她們母女相見好感人啊!”
“嗯?娃娃?我還以爲你回到娃娃裡面去了,怎麼你還在?”
“我都說了我是寄生魂我不在你身體裡潛伏着又怎麼能叫寄生呢。”
“但你昨天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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