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當走到喬演面前時,他猛然將我抱住,狠狠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放開我後,還恬不知恥地說:“早安吻,寶貝。”
誰是他的寶貝?我氣的直跺腳,在下車後,恨恨的罵了一句:“寶你妹!”
喬演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說:“記住你今天罵我的這句話,我期待着下次見面,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你還的。”
我沒理會這個瘋子,大步朝學校走去。多虧我腳步很快,不然真的會遲到。老師是在我後腳進的門,我一擡頭竟然是英語老師。後來問了同學才知道,專業老師有事不能來,所以臨時換成了英語。
對於英語課,我們班同學沒有不喜歡的。英語老師一向對我們要求很低,不吵鬧,哪怕是上英語課你睡覺她也不會管你。
上課鈴很快便響了,沈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我的旁邊,用力的在我胳膊上擰了一下,我疼的差點叫出聲來。
即使英語再怎麼善良,我也不敢太放肆,瞪了沈雪一眼,小聲地怒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我幹什麼?陸萱,你昨天干什麼去?爲什麼我們打你電話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們幾個有多擔心你嘛?擔心到幾乎一夜都沒睡,該問的人都問了,可沒人知道你去哪,你倒好,不回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到底有沒有拿我們當成你的好朋友了?”
沈雪激動成這樣,我一下子愧疚的低下頭。的確,我的確忘了跟她們說一聲。可昨天那種情況,我哪有心事考慮到這個?
許久,我難受的跟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擔心的看着我問:“萱萱,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了看她,惆悵了一下,回答:“沒事,我很好。這件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一定請大家吃東西彌補。”
沈雪見我面容複雜,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好了,我也是因爲太擔心你。萱萱,記住,假如你
真的要有事就跟我說,我們倆誰跟誰啊?”
我點點頭,說了句好。
兩節英語課上完,我這才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有幾條未接電話,看了一下時間,都是在十點以後,那個時候,我依稀記得,是被喬演抱進了醫院。
就在我準備將手機收好去趟廁所時,我們班長忽然朝我走了過來,說輔導員現在找我有事。
輔導員?
這讓我想起了上次班主任讓我去找喬演的事情,想到這,我忍不住拍了自己的腦門,這件事我竟然忘了。
很快我便來到了輔導員辦公室,裡面現在就她一個人。她臉色並不怎麼好,笑容也顯得十分僵硬。
“萱萱,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她忽然這麼說,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她勉強又笑了起來:“我是說昨晚,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沒想到輔導員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只是她叫我來,僅僅是關心我好不好嘛?
“陸萱,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校董找你有事。我也瞭解到一些情況,這次齊豔做的的確很過分。聽說當場被他爸扇了幾耳光。你也知道,我們學校馬上就要開慶典了,這件事真的要鬧起來,對學校名聲不好外,對你自己也不好。你還年輕,人生還很長,可不能因爲這件事毀了自己。對於具體情況,校董應該差不多到了,他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
輔導員剛說完,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我就說呢,爲什麼這裡只會有我們班一個輔導員在,看來是早有準備。
等輔導員離開後,校董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推倒我的面前,示意我好好看一看。我看後,那上面意思很簡單,要我息事寧人,要多少錢,只要在合理的價格內,他都願意出。
見我將紙放下,他這纔開口問:“看完了?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如果有,你儘管說。陸萱同學,這件事的確是因爲我管教不周才
發生的。我代女兒跟你說聲對不起。天下做父母的,沒有不希望自己兒女好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知道,錢是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但除了這些,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我並沒有給校董面子,直接說:“齊豔在學校的所作所爲,我想你多少應該有點了解吧?作爲他的父親,又是校董,你制止過嘛?如果你要是對她有一絲的嚴厲,情況恐怕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的對,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可前提是,你得教會她怎麼做人。而你,做到了嘛?”
校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十分難看,那種尷尬絕對有種想要找個洞立刻鑽進去的衝動。他或許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愣的很久都沒說出來話。
咳嗽了兩聲後,他拿起電話說的一口方言,我沒聽清,但半個小時候齊豔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校董當着我的面,狠狠的給了齊豔一巴掌,還讓她立刻給我跪下,賠禮道歉。她終究是怕了,可眼裡對我的那抹恨意還是有的。
“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
她捂着嘴巴那眼淚流的很兇,就在她準備跪下的一剎那,我立刻制止道:“不用了。”
就算她現在跪下又有什麼用,時光能夠倒流,能夠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嘛?重要的是,老天對我陸萱還是不薄的,纔沒有讓她的奸計得逞。
看着這父女倆,我說的很決絕:“校董,我可以息事寧人,但你必須讓她保證不能再來找我麻煩,否則,那個時候誰來求我都沒用。”
校董冷冷的看着齊豔問:“聽到沒,你現在就給我向她保證。”
齊豔斷斷續續的保證完,哭聲越來越大,被他爸一呵斥改成了小聲抽泣。
的確讓人很難想象,齊豔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她的跋扈、她的高傲、她的不可一世又去哪了?
究竟她爲什麼會哭的這麼傷心,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