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天荒地老6
你有過這樣深沉的愛嗎?你有沒有這般絕望地愛過一個人?愛到患得患失,連自己都失去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爲什麼愛。
她懂,正因爲懂,纔不知所措。
他抱的那樣緊似是要將她嵌入骨髓,她無奈,想伸手拍拍他的後被。而他卻在此刻突然出聲,“你不公平。”懶
“他一通電話過來你就笑了!”像是小孩子被搶了玩具之後不滿的控訴。她無奈又好笑。輕輕的拍拍他摟地過緊的手臂,示意他鬆開,而他卻越抱越緊,執意不肯鬆手。
聲音裡滿是控訴與不滿。
他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不耐的皺緊了眉頭,一手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腕,執意要綁她在身旁,不情願地接了電話,他眼睛仍不時的瞄向她。
“媽,找我幹嘛?”他的語氣不耐。
“兒子,上次看見你和一個挺有氣質、長得也不錯的女人走在一起,是哪家的千金啊?”
她離他太近,近到他母親說的話她一個字一個字聽的分外分明。
他看向她,仔細的辨別她臉上的情緒。而她則坦然的面對着他的目光,不閃不避,甚至帶了那麼點笑意。只是用了力來掙來他的手,推開車門和他比口型說再見。
他已經聽不見了,話筒裡在說什麼。他的面色沉靜,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一閃不閃的望向她離去的身影,不發一言的掛了電話。蟲
溫薏柔,如果你執意,我願意將一切抽絲剝繭完完全全的把現實展現給你看。
只要你不悔便好。
她找到一個投幣式的公共電話亭,撥給陳以言。
他似是早就料到是她了,上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剛纔那個人是林莫北?”
雖然是疑問的句子,但篤定的成份明顯居多。
她低低地應了聲,“恩。”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剛纔回電話給他,也只是覺得自已應該要這麼做,完全是下意識完成的。
“你現在在哪裡?我讓司機來接你。”所幸他沒多問下去,不再糾結於之前的話題。
她說不出來究競心裡失落還是其他的什麼,只是應道,“我自己過來就好。”
“小柔,”他喚她的名字,再溫柔不過的聲音,“不問不是因爲沒把你放在心上,而是因爲我選擇給你信任。”他的噪音低低柔柔的,說不出來的好聽。
她直到掛了電話之後,腦子裡都暈暈的,一直在重複着他的話。
信任。真好!不是嗎?
你有過這樣的感受嗎?那個人是你愛的,但是當她因爲另一個男人笑得那般明媚而幸福之時,他想要做的,只是毀滅。
要不是,要不是實在是捨不得她。
他回到車子上,閉了眼,竟是希望自己未曾回來。
林莫北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今天這般的失魂落魄,便是聽聞父親噩耗時也沒有,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瘋了。
他閉了閉眼,腳下奮力一踩,汽車便如離弦的箭般飛的離開了。
溫薏柔走出去,發現原本停在路邊的那輛車子已經消失了蹤跡,不知爲何的自嘲的笑了笑。
夜風吹在身上帶着點寒,她雙手抱住自己來減少溫暖的流逝。白色的大衣被風高高的吹起,她像一隻簌簌發抖卻頑強的振着翅膀在夜空中飛舞的白蝶。
熟悉的A市,冬天的風還是那麼大,還是那麼冷。
司機來的時候,溫薏柔身上已經冰涼了。車內開着空調,她一坐進來就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着,她舒服的顫了顫,毛孔也漸漸張開。
“溫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的。”她牙關震顫,不在意道。
醫院裡仍然躺在病牀上的陳以言眉眼之間盡是狠戾,剛纔電話裡車裡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他還是聽見了。那人冷然的語氣,和最後爭執間“啪嗒”的掛機聲,都讓他的心吊了起來。他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電話提示已經關機了。
是,他給她信任,但是他不內心深處不喜林莫北那人,不只是因爲他父親,還是因爲她更多一點。
他突然覺得自己受傷到底是得到了什麼,反而平白的害得自己這一段時間都不能離開醫院,所以他只能一直給她打電話,叫人把她帶過來。
瓶子裡還插着她幾天前來時帶過來的花。
他說,我又不是你,你送我花幹什麼?
她笑,我覺得這花最配你。
可是現在,白色的花瓣一片片蜷縮着,大有凋零之勢,不復當初的美,也沒有那一室的清香。
他尤怔怔的看着那花,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一陣風襲來,她已然站在了他面前。
她似是看出了他的薄怒,斂着眉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她今日一身白色,他倒是覺得那花是最配了她的。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腳步中也帶着小心,她知他生氣,卻不知爲何,剛纔在電話裡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陳以言,我錯了。”她先知先覺的乖巧的認錯,想着認錯總歸是好的,先順了他再說。
“哦?”他挑眉,“錯在哪裡?”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彆扭的掙了掙,便安分的呆在他懷裡,舒服的向熱源更進一步的靠過去。
陳以言只覺得她身上冰涼,那寒氣映着他的皮膚直逼他的心頭。
“身上怎麼這麼冷?”他發問,好像怒氣更深了去。
ps:今天兩更結束,筒子們晚安!
聽說我愛過你你若安好,天荒地老6(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