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成年男性邀請一位成年女性共進晚餐,你覺得是因爲什麼?”似是覺得她這問題好笑,他低笑着反問她。
她面上一熱,卻仍舊故作鎮定地說,“我家裡還有一個人,一起吃不要緊吧?”
“女的?”
“對!”她咬牙應道。懶
錢芷坐進車裡之後,習慣性的往後看,突然面色有些彆扭的別開臉。
溫薏柔怕她誤會便急忙解釋,“今天主要是帶你出來吃飯。”話一出,錢芷和陳以言都笑出了聲。
“約會就約會吧,還非要帶上我這麼大瓦數的電燈泡!”錢芷出聲調侃。
溫薏柔的面色略顯尷尬,“那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餓着嗎?”
此話一出,車裡的另兩人都笑開了懷。她尷尬地低了頭,說不出話來。
下了車,錢芷走在最前頭,陳以言等着落在後頭慢吞吞在走的溫薏柔。
她看着他,突兀的笑出聲。
“恩?怎麼了?”他出聲詢問。
“只是突然覺得好無聊啊,好像最近常和你來吃飯。”
“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嘲笑我不懂浪漫麼?恩?”他語帶威脅,面上卻溫和依舊。
“我哪敢呀。”話是這樣說的,她臉上的笑意卻並未收回去。而他一把攬住她,把她拉過來,“那你想去哪?”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微笑。蟲
哪裡都好,如果帶我去的那個人是你,哪裡都可以。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溫薏柔接到了林莫北的電話。她起身走到洗手間,才按下了接聽鍵。
“在哪兒?”他直截了當的問。
“家裡。”而她下意識地就撒了謊,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她有些慌張,而電話那頭在短暫的沉默後又有了聲響,“明天晚上有空嗎?”
“有。”她回答,他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緩步走回餐桌,遠遠地就看見陳以言和錢芷在交談些什麼。
錢芷有些神色激動的再說這些什麼,而從側面看過去,陳以言微傾了身子傾聽,很認真的模樣,偶爾附和兩聲。
溫薏柔遠遠地聽見幾句,“離家出走。。。找你。。。她是你。。。發現了。。。。。。”,卻是聽不真切。他濃黑的眸子轉向溫薏柔,她下意識的扯了個笑容給他。
“啊哈!我吃完了,我先回去寫作業,你們慢聊啊!”說罷錢芷便向溫薏柔他們揮了揮手,一陣風似地跑了。
“真乖。”像是覺得異常好笑,他眼睛微眯。
“恩,本來以爲是個問題少女,現在看來其實也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她微笑着說。
“我們也走吧。”
“誒?這麼快?”她不解的望向他。
“怎麼,不捨得走?”
“不是,只是有些奇怪,之前不都是。。。。。。”她低下頭,說的話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陳以言站起來。
溫薏柔跟上他,“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陳以言衝她神秘一笑,眼裡閃爍着亮亮的光。
之前送他們來的司機已經不在了,陳以言坐在前面穩穩的開着車。溫薏柔仍是坐在後座上,開了一點窗戶,讓風吹拂自己的面頰。閉上眼睛,涼涼的,很舒服。
汽車越開越遠,漸漸駛離了市中心,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幾輛飛馳而過的汽車。
“就是這裡了。”陳以言走下車。
“這是哪裡?”溫薏柔跟着他下車,可是還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整個A市晚上最美的地方。”陳以言突然轉過身,燦爛的對着她笑,好像璀璨的星光聚集在他的臉上,叫人怎樣都移不開眼。
她走近,不由在心裡驚歎,面前是一條泛着光澤光滑如綢子般的河。只是靜靜的存在,沒有澎湃的洶涌,月亮和星星映在河水上,緩緩波動的河面像一幅巨大的油墨畫,卻給人一種靜謐恬淡的感覺。
靠着河邊的欄杆,這邊是燈火林立的繁華都市。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看着A市最美的夜景,暗暗地有種不明的情愫流動。
有風吹來,吹亂了溫薏柔的髮絲,凌亂的髮絲在空中飄舞。溫薏柔對着手吹了一口氣,搓了搓雙手,捂在冰涼的臉上。
“冷嗎?”陳以言靠近她。
“還好。”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溫薏柔尷尬的揉了揉鼻子。
“呵呵。”陳以言發出一陣低笑,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溫薏柔的身上,“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恩,謝謝你。”溫薏柔收攏了身上的外套,心底有一股電流流過。
“這麼客氣?和我還總是說‘謝謝’?”陳以言接着靠近她,閃動的眸子隱隱流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那‘不用謝’!”她眉眼彎彎的答道,微微的退後了一點點。
他伸手撥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頭髮,溫熱的手掌蹭過她的臉,她有些彆扭的轉開臉去。
“你昨天的表現真是令人驚豔啊。”他隨意地說着,好似真的是不經意的說起。
“你還說我,怎麼突然叫我,害我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呵呵,那不是說的挺好的。”
“那些都是一些空話,誰知道你會看都不看一下就答應了,知道你那麼好騙就把價再擡高一點了。”溫薏柔吐了吐舌頭,很難得的俏皮模樣。
陳以言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突然發現這個動作如此熟悉,皺了一下眉,又把手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