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
正在感嘆自己的徒兒,終於有了會長樣兒的冉冠,見到這一幕,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你不是說……”他如同見了鬼。
季勇不說,自己拜這小年輕爲老師,有損公會的顏面嗎?
可特麼的,他現在這是啥情況啊?
“嘿嘿嘿。”
聽到自己老師,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聲音,季勇扭過頭去,訕笑一聲:“那個,您老人家是我們公會的臉面,不能拜老師,他老師,但是,我不是啊,我呢……”
他掐出一個小拇指尖:“我呢,就是符篆師界的一個小會長而已。”
“所以,我拜老師爲老師,就沒有妨礙的了。”
他環視一圈目瞪口呆的衆人:“那個,我這麼說,你們應該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個鬼啊?
衆人一臉目瞪狗呆的看着季勇。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所以說,您老人家,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放屁嘍?
“這孽徒!”
知子莫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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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冠此時算是明白自己這徒弟,剛剛說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這特麼,剛剛冉冠之前的話語,說得好聽。
什麼公會的臉面。
又什麼說他是王城符篆師公會,最爲傑出的一位會長。
當時,他心中還有一絲懷疑。
怎麼自己這個喜歡顯擺,喜歡自吹自擂的徒弟,居然吹捧起自己來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對方說這些話,就是不想讓自己,拜這個天才符篆師爲老師。
畢竟,季勇可是自己的弟子,若是自己的拜了那天才符篆師爲老師。
那麼,那天才符篆師在輩分上,可就是季勇的師爺爺了。
這樣的話,季勇就不能拜對方,爲老師了啊。
“逆徒,在我心中這位小先生,已經是我的老師了。”冉冠便是直接呵斥道:“你再拜對方爲師,這……成何體統啊?”
“不要緊,不要緊。”
季勇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老師說的有道理,但是,旋即他便是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各論各的。我不介意的。”
冉冠眼前就是一黑,差點沒被季勇的這話,給氣的背過氣兒去。
各論各的?我各論各的個妹啊?
你不介意?你特麼的不介意,老子我介意啊?
“老師,您無需憤怒。”
看到自己老師,差點被自己給氣死,季勇雖然人有些混,但是卻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您想啊,我們師徒共同拜一位符篆師爲老師,傳出去,肯定能成就一番美談,甚至百年之後,說不定也能一段傳奇佳話啊?”
冉冠腦袋就是一暈,都有些站不穩了。
一番美談?一段傳奇佳話?我美你妹啊?我傳你姥姥啊?
這特麼傳出去,不成爲笑柄,就是好的了。
“你要是還執意這般,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徒弟。”
冉冠直接便是放了狠話。
跟自己的徒弟,共同拜一個人爲老師,傳出去。
整個王城公會,都將淪爲笑柄。
“還治不了你。”
見到季勇聽到自己的話語,臉上那不斷變化的神色,冉冠自得一笑。
他就不信了。
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自己這個孽徒,還敢跟自己爭奪這個名額啊?
“好吧。”
果然,就見到季勇臉上,神色變幻一番,最終便是化爲了堅定:“好的,師弟,都聽你的。”
說完,整個人便是有些意興闌珊了。
“你明白就好……啥?啥玩意?”
冉冠臉上已經露出了滿意之色了,但是,下一刻,他纔是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孽徒,說了什麼。
特麼的,他居然叫自己師弟?
“老師,您放心,您永遠是我的老師,私下裡,我肯定會用師禮相待。”
這時,他耳邊就響起了季勇的傳音聲:“但是,這個機會,我不想放棄。”
這聲音中充斥着堅定。
私下裡,還是把自己,當做他的老師?
這話語,讓冉冠一怔。
還算這個小子有良心啊。
他能聽出季勇話語中的真情實感。
這讓他不由的,便是點了點頭。
心中有些欣慰。
但是片刻之後,他便是回過神來。
話說,不對啊。
他爲什麼喊自己師弟?明明是自己先決定拜這天才符篆師,爲自己的老師的啊。
他應該喊自己爲師兄,纔對啊。
呸!我了個大呸!
這特麼什麼跟什麼啊。
這不是重點好吧。
重點是這個小子,特麼的居然是在自己說出那一番話後,還想着拜那天才符篆師爲老師啊,甚至爲了這個目的,而不惜跟自己解除師徒關係啊。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冉冠大怒。
豎子,他這是欺師滅祖啊。
頓時,現場的氣氛,變得極端凝重起來。
就連田慈海也大氣不敢喘一聲。
“師弟,以後,我們好好在老師面前,學習。”
正當衆人以爲,冉冠、季勇師徒兩個,要反目成仇,火併的時候,就見到冉冠噗通一聲跪在了李秦朝面前,拉着季勇的手,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只要能跟這天才符篆師學習,也無所謂了。”
冉冠心中想道。
他本就不是一個在乎規則的人。
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當着衆人的面,要給李秦朝獻拜師茶了。
只要能拜李秦朝爲老師,就算是淪爲笑柄,他也在所不惜。
“但,底線不能丟。”
雖然他爲了拜師,不但像個舔狗,還不要臉皮的跟自己徒弟以師兄弟相稱。
但是,他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起碼,自己不能讓自己徒弟季勇,稱呼自己爲師弟!!!!
嗯,這就是底線。
“這?”
這一幕,頓時,讓在場衆人,便是張大了嘴巴。
“不要碧蓮,簡直是不要碧蓮。”
在場一衆符篆師,感覺自己三觀都要被這師徒二人給顛覆了。
這特麼能不能要點碧蓮啊?
爲了學習符篆,這師徒二人,也是豁的出去。
這還要不要碧蓮了?
他們都感覺臉上無光,羞於跟這兩人爲伍。
“看不下去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怎麼能這般做。”
衆符篆師直接出離了憤怒。
於是……
噗通噗通噗通……!
在場的符篆師有一個算一個,也齊齊朝着李秦朝跪下下去。
“老師,請收下我們吧。”
看不下去,所以,他們也給李秦朝跪了。
這,邏輯上完全說得過去……吧。
“嘶!”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尋聲看去。
“不是,我沒有,我沒想……沒想拜他爲師。”
感受着衆符篆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巫柔弱弱的說道。
那【嘶】是她發出的,但她只是被此時的場面,震驚得倒吸涼氣了
她可並沒有也要拜李秦朝爲師的意思啊。
她,說到底還是一個沒太經歷過事兒的女孩子。
她怎麼可能像一衆符篆師一般臉皮那麼厚。
“真的。”看到衆人眼中的懷疑,巫柔急聲解釋:“我我……我臉皮還沒那麼厚。”
聞言……
冉冠:“……”
季勇:“……”
田慈海:“……”
在場其他符篆師:“……”
臉皮厚,這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