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麼?
當然激動,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天蒙激動的了,那蒼白的鬚髮,在風中舞動。
他取出了自己殘缺的混沌靈寶,那是一個散發着寶光的葫蘆,葫蘆上風火雷電,四種法則噴涌,爆發出了狂躁的氣息。
這個混沌靈寶,平時他不捨得拿出來,生怕弄壞了,不過現在……就算壞了,也無所謂了。
他只要眼前的人身亡,這就足夠了!
天蒙的臉上,興奮和猙獰融爲一體,格外的古怪。
那葫蘆祭出去,發出了四種法則混合,化作了風火雷電,不斷的殺向王碩。
加上天蒙本身的不滅法則,一共五種氣息,殺伐而至。
“結束吧,天蒙,我說過,會讓你承受無盡的折磨身死。”王碩不僅僅祭出了誅仙四劍,連混沌鍾,都浮現在了身邊。
幻化出了刺目的光澤......
天蒙卻忍不住大笑:“折磨我?殺了我?可笑,就憑你?老實告訴你們,你們要埋葬的那個女人,就是老子殺得,你們能奈我何?”
這話,讓宇飛,都擡起了頭,那雙眸子,綻放出了仇恨的光芒。
王碩手一揮,四道鋒利的劍光,匯聚七百法則,打在了葫蘆上。
本就殘破的混沌靈寶,在劍光中轟的一聲,直接就崩潰了。
一個照面都扛不住……
天蒙的聲音,也亞然而止,這……怎麼可能?他祭出去的可是混沌靈寶,哪怕是殘破的,卻也還是混沌靈寶,這才一個照面,怎麼就破碎了?
還有剛纔那氣息,是怎麼回事……
他不斷的回憶剛纔的瞬間,那四把飛劍衝出去的瞬間,他感應到了,密密麻麻的法則氣息。
七百種!起碼有七百種法則!
他反應過來,臉上早已不復方纔的得意,如同見到了鬼一樣,看着王碩……
“你去什麼地方,拿到的七百種法則?這……怎麼可能會……”
噗~
第一道劍光,在天蒙的吶喊中落下……
一片血肉,被斬落。
天蒙發出一聲慘叫,看着胸口上,剛好斬下一小塊血肉的飛劍閃過,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第二把飛劍,也降臨了。
一次,兩次,三次……十次……
血肉不斷的被斬落,一塊塊,帶着滴下的血水,一點點的將天蒙切開。
天蒙慘叫的聲音,不斷的迴盪在天地間,痛不欲生……
“不要,你殺了我吧,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天蒙想要逃走,但是,數種龐大和禁錮有關的法則,將他死死地鎖住。
他連逃走都做不到,甚至是動一動手指,都辦不到……
那劍光,還在不斷的飛過,一片片的血肉帶起,逐漸的看到了森白的骨頭。
劍光落在骨頭上,捲起一片骨碎,灑落,森白的骨碎,點點墜落在了下面的泥坑裡。
宇飛眼中,再次落下了兩行清淚,哭喊道:“看見了麼?姑姑,你看見了麼?那個殺你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一點點的死去。”
“宇飛沒有能力,但是總有有能力的人,爲您報仇了,您在下面,好好的……不要再出事了。”
宇飛失聲痛哭,重重的對着泥坑磕頭,一下,又一下。
尹柔兒也爬了起來,身上金光泛起,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冰冷的殺意,那守護法則,在不斷的暴動,匯聚成一片金色的流光。
守護,不僅僅是守護之輪,興許,也可以是守護之劍呢?
譁~
金色的光,不再是一個圓輪,而是一柄柄,鋒利的,守護之劍,向着那些斬屍和準聖飛過去。
這些人本來就被王碩的手段嚇得心驚肉跳,尹柔兒的殺來,更是讓這些人如同驚弓之鳥,四處逃串……
但尹柔兒並未讓他們逃走,而是不斷的追擊,跟在這些人的身後,手中金色的劍光,化作了滿天的殺戮。
一個……她都不想留下,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活着離開。
至於王碩眼前的天蒙,已經漸漸的,沒有了氣息,王碩連忙將混沌鍾祭出,用時光法則,生命法則,水之法則,以及多種治癒系的法則,將他包裹,囚禁在了混沌鍾內。
同時,萬毒法則,侵蝕法則,破滅法則,痛苦法則,與折磨有關的法則,全都落在了天蒙身上。
不斷的毀滅,不斷的修復……
天蒙的慘叫聲,響徹在這片天地上。
那些還在逃跑的修士,都是頭皮發麻,加快了逃走的腳步。
可惜……
尹柔兒也不是吃素的,身影不斷的閃過,那些人,一個個的隕落。
“最後一個。”尹柔兒的聲音,幽幽響起,那金色的劍光,化作無數的劍刃,穿透了這個人的身體。
血,不斷的滴落。
二十多個人,盡數……伏誅。
僅剩下天蒙一人,在混沌鍾裡,承受了無邊的痛苦。
那聲音,慘叫,一波接着一波,不斷的迴盪。
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去偷襲,爲什麼,要貪圖這些功勞。
爲什麼要加入神虛,好好的在外面,當個逍遙聖人不好麼。
爲什麼,要去自尋死路。
天蒙在那痛苦裡,在那混沌鐘的時光法則中,一秒鐘,卻加持了數百年……
在王碩全力催動下,混沌鍾內顯露出了時空長河……
轉瞬千年,痛苦在他的身體上,不斷折磨着他。
終於,在這時空加持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蒙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痛苦,身體內的法則暴動,轟的一聲,自爆了……
王碩冰冷的目光掃過混沌鍾裡,化作了虛無的天蒙,這才收起了誅仙四劍,和混沌鍾……
同時落在了地上,來到了那個被宇飛挖出的泥坑旁邊,宇飛連忙跪在了王碩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你的恩情,這輩子,宇飛都不會忘卻。”他堅定的道。
王碩搖了搖頭:“先安葬你的姑姑吧,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等這裡安排妥當了,我還要去一趟神虛。”
“神虛……”宇飛張了張嘴,問道:“不去不行麼?當年,那女子……爲宇家出頭,後來入了神虛,再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