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去死!”蘇晨吐了公冶晟一臉的唾沫腥子。“本小姐只當被狗咬了一口,其他的什麼根本不會記得。”
“本王看來,你很享受這一口。看你淫蕩的樣子,恨不得主動爬上本王的牀。”公冶晟冷笑道,“還記得春意樓嗎?你說你這可憐的丫頭能不能承受那兩個妓女承受的一切?十個乞丐已經便宜她了,本王可以找二十個,三十個乞丐滿足她。怎麼樣?”
“公——冶——晟!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啊?啊啊!”如果二十一世紀的殺手們知道薔薇女王因爲一個小丫環被人威脅控制,絕對沒有人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向來無情無心的蘇晨真的栽了!只因爲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有一個小丫環陪着她,她的笑容乾淨純真,讓蘇晨放下了心防。
“解藥?交出解藥,本王饒你不死。”公冶晟的耐心已經用盡。“蘇晨,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渾身赤.裸的蘇晨狼狽地站在公冶晟身旁。爲了依依的未來,她不能再衝動。仔細回想着蘇霃說過的話,仍然沒有想起任何有關解藥的事情。
對了!蘇霃特別提了茶水。他讓她把藥粉放入茶水裡,而且特別重複了茶水。難道這種毒藥與茶水有關?
想到這裡,蘇晨說道:“你們檢查一下茶水。這種毒與茶有關。”
公冶晟陰沉地看着她,冷道:“你還說與自己無關。”
“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毒藥。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你說過放過我的,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蘇晨推了公冶晟一下。觸碰到他胸前的強壯肌膚,蘇晨感嘆這個混蛋的身材非常好,可以當健身教練了。
“你!”蘇晨尷尬地看着他。她只是輕輕地碰了兩下,真的不知道他這麼敏感啦!汗滴滴,她是無辜的小白羊。
“既然點了火,就要負責滅火。”公冶晟毫不憐惜地再次佔有她。
隨着公冶晟的動作,她發出讓自己羞愧的聲音。淡淡的龍涎香在地牢中傳播開來,她的身體上除了污青外,還多了許多小小的草黴。
公冶晟的雙手如同帶着電力,只要雙掌經過的地方,就引起一陣陣酥麻和觸動……
蘇晨緊要雙脣,漸漸聞到一陣血腥味,就算難受至死,她也絕對不能向這個男人認輸。混蛋!
公冶晟整理衣服,頭也不回地走掉,根本沒有讓蘇晨脫離地牢的意思。蘇晨在後面叫他,他也不應。
“可惡!公冶晟,你最好求佛祖保佑你這輩子不會栽到我的身上,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蘇晨憤恨地吼道。
沒有衣服,她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赤着身體吧?幸好肚兜和短褲沒有怎麼破,還可以遮一下羞。
“依依,你沒事吧?”蘇晨替依依解綁,放平在地面上躺着。她身上血肉模糊,比她的情況更糟糕。蘇晨的下體疼痛無比,只能不停地咒罵那個混蛋。她肯定受傷了,否則不會如此痛苦。那種白色的液體一直流淌着,讓她又羞又怒。
地面太髒了,爲了不讓依依的傷口感染細菌,她把被公冶晟撕裂的碎布收集起來鋪在地面上,再扶依依躺好。
“不好!依依在發高燒。”怎麼辦?看公冶晟的樣子,他不會放他們出去的。就算遷君恢復健康,他們仍然無法脫離嫌疑。這個病不能拖,否則會死人的。
“來人,快來人啊!這裡有人病了,你們快找一個大夫。聽見沒有?再不過來,小心老孃一把火把這裡燒了。”蘇晨尖聲叫道,“我限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把大夫找來,否則我把這裡夷爲平地。”
牢頭聽見蘇晨的聲音,在牢外大笑道:“你把這裡燒了?你燒啊!你燒啊!”
“好,你們有種,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蘇晨惱怒道。
牢頭知道蘇晨的身份,不敢太得罪她。儘管王妃娘娘的玉體並不是隨時都能夠看見,但是他們不想明天就被公冶晟挖掉眼睛。那個男人是出了名的霸道,他的東西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沾染的,否則後果很難想象。
蘇晨大喊大叫了一番,結果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省點力氣照顧依依。她想了想,拿起碎布條跑到角落裡,然後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沒過多久,一條沾了水的布條出現在她的手中。替依依擦掉汗水,把布條貼在額頭上,等着看情況。
“這是什麼?”蘇晨不解地看着藏在肚兜裡的信封。“對了,蘇霃交給我的信件,說交給蘇成琛。蘇霃,這些事情都是他引起的,難道是他在害我?”
蘇晨想了想,仍然覺得不放心。蘇霃的藥粉是毒藥,這個並不奇怪。只是爲什麼此事牽扯到依依?蘇霃,還有那位神秘的主人,他們想做什麼?
蘇晨是蘇成琛的女兒,公冶晟與蘇成琛積怨已深。當遷君發生意外的時候,公冶晟懷疑的第一個人便是蘇晨,接着聯繫到蘇成琛。
蘇晨有理由懷疑蘇霃把藥粉交給她並不是因爲想害公冶晟,而是想讓公冶晟誤會自己要害他。至於依依,她肯定被這些人利用了。
這是一個連環計。她也是工具之一。好一個蘇霃,好狠的心計。只是有一點蘇晨想不通,爲什麼蘇霃要害蘇成琛?他們不是父子嗎?
蘇晨打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空白的紙頁,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想到她曾經收到的紙條,猜想着這封信也有機關。現在的環境不利於她繼續探索,所以她只能裝入最隱密的地方。
“小姐……”當天夜裡,依依終於醒了過來。她的精神狀態很差,又失血過多,總是容易昏睡。“小姐,遷君公子中毒了。依依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晨溫柔地笑道,“你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依依見到林公子。”依依想了想,說道:“林公子說這是新茶葉,與龍尖配合使用,有調養身體的功效。依依以爲遷君公子身體虛弱,正需要這種新茶葉。”
“林公子?他是誰?”蘇晨不解地問道。
依依猶豫半晌,回答道:“林公子是小姐在寺廟裡遇見的人。小姐只見過他一次,可能已經不記得了。”
是嗎?真的這麼簡單嗎?那麼依依爲什麼如此猶豫?蘇晨沒有詢問。依依身體如此虛弱,不宜多說話。
“以後不要隨意相信別人。特別是這種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蘇晨撫着依依額頭說道,“還痛嗎?是不是很難受?”
“小姐,依依不痛。對不起,依依連累小姐了。”依依哭泣地說道,“我要告訴王爺,此事與小姐沒有任何干系,他們不能傷害小姐。”
“我沒事!”蘇晨按住依依的肩膀,輕輕地說道:“我真的沒事。不管今天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公冶晟都會推到我的身上,因爲他從來沒有信過我。”
連續三天,公冶晟沒有派人過來。不知道遷君怎麼樣了,蘇晨覺得很過意不去。遷君是無辜的人,如果不是有人想挑撥她和公冶晟的關係,他不會被害。
“王妃娘娘,出去吧!王爺讓你出去了!”牢頭淡淡地喊道。
蘇晨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叫我出去就必須出去?本小姐偏不走。”
牢頭尖銳地冷笑,說道:“你以爲王爺真想放你出去嗎?如果不是楊小姐非要找你拜師學舞,王爺怎麼可能記得你?”
蘇晨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丫頭。沒有想到她真的找上門來了。不管她的用意如何,她幫助自己逃離這個地牢的事情是事實。憑着這一點,下次對這個丫頭客氣一點。
“想讓我出去啊,可以!只要你們把這個女孩擡出去就成。”蘇晨指着還無法活動的依依。如果不是她在這裡照料依依,她能夠活過今天才怪了。
“這……”牢頭爲難地說道,“王爺只讓你出去,沒有讓她出去。”
蘇晨甩臂,做瀟灑狀,冷哼道:“她不走,本小姐也不走。你們看着辦!”
依依慌了,急道:“小姐,你出去吧!依依沒事的。”好不容易讓小姐有機會離開這種鬼地方,依依說什麼也要勸解她離開。
蘇晨搖頭,毫無商量的餘地,淡道:“依依不走,我也不走,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你……”牢頭惱道,“真是有病。”從來沒有聽說有人搶着坐牢的。更何況好好的王妃不當,非要當階下囚。
蘇晨聽說過楊家和公冶晟的關係,知道公冶晟無法拒絕楊貞依的要求。只要不出意外,今天絕對能夠離開這種鬼地方,並且把依依帶走。果不其然,三個時辰後,管家親自迎接蘇晨回到原來的院子,並且同意蘇晨的所有條件。
“管家,遷君怎麼樣了?”管家的臉黑得像包公的臉一樣,本來不想去觸這個黴頭的,但是她終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