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水夢聽到了輪船啓動發出的聲音,她轉身向艙門外跑去,一臉驚訝的看着漸漸移動的遊輪,清澈的眼眸出現了一抹不安之色。
“伯恩,你要帶我去哪裡?”
水夢突然轉身,對着身後漸漸走近的伯恩大喊着。
“你不是想知道南宮劍心在哪裡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伯恩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靠近水夢,他的身上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一雙紫眸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水夢聽着伯恩的話語,白皙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伯恩真的要帶她去找南宮劍心嗎?
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們要去哪裡?”
水夢仰頭看着伯恩,美豔如瓷的面容一片冷漠,雖然,她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但她卻不想讓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看出一絲端倪。
伯恩凝望着水夢,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沒有多餘的表情,完全猜不到他在想着什麼。
“那裡,前面的那座島”
伯恩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指向前方,性感的脣瓣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水夢順着伯恩的視線看過去,可前面是茫茫無際的大海,根本看不到伯恩所說的島嶼。
“島嶼在哪裡?”
水夢轉眸問伯恩,兩彎黛眉不禁微微蹙起。
“女人,你怕了?”
伯恩低頭凝視着水夢,他紫色的眸子流露着銳利的鋒芒。
“我…沒有”
水夢的話語停頓了一下,她看着伯恩的目光有些躲閃,兩瓣櫻脣輕抿着。
“現在下船還來得及,我放你走”
伯恩對水夢說着,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緊張,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抓着身旁的欄杆,寬闊的胸膛一下下起伏着。
水夢驚訝的看着伯恩,他在說什麼?
他要放她走嗎?
水夢的心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她想不到有一天,伯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可是,她真的要走嗎?
水夢問着自己,她的內心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在告訴她快點走,遠離面前的這個男人,而另一個在說她不
能走,她要找到南宮劍心。
一瞬間,水夢陷入了矛盾的抉擇之中。
是走還是留?
四周陷入了寂靜,伯恩深深的凝視着水夢,整個人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我不走,帶我去見南宮劍心”
水夢輕輕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伯恩的心猛然一痛。
她要留下來嗎?
她曾千辛萬苦的逃離他,而現在,爲了那個男人,她甘願留下來嗎?
伯恩雙眸凝望着水夢,他的一顆心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刺痛着,疼得快要窒息。
水夢看了看伯恩,然後從他的臉上移開了視線。
她清澈的眸子望向遼闊的大海,美豔的臉龐漸漸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是的,在她想要選擇離開的一刻,她的心動搖了。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涌現在她的心底,讓她再也不能就這麼離開了,她擔心那個男人,那個叫做南宮劍心的男人。
“女人,爲什麼?”
伯恩伸出雙手按住了水夢的肩,他挺拔的身影在微微顫抖着,一雙紫眸流露着一絲痛楚的神色。
水夢怔怔的看着伯恩,伯恩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琢磨不透。
“你…在說什麼?”
水夢疑惑的問着伯恩,驚豔絕倫的面容一片冷淡之色。
伯恩不語,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水夢,高大的身影將她包圍着,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憂傷淒涼的氣息。
半響,伯恩眼角一顫,他的身體動了動,轉身向船艙走去。
女人,爲什麼失憶後的你還會在意南宮劍心?
爲什麼你的目光從不肯爲我停留?
現在的你,依然愛上了那個男人嗎?
伯恩不由得攥緊了雙手,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會痛一下。
他不相信,不相信水夢真的會再次愛上南宮劍心。
他要賭一次,最後賭一次。
身後,水夢看着伯恩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越來越弄不明白伯恩心中的想法了。
不過,既然可以獨自一人安靜的呆在這裡,她也不願
再去想伯恩了。
水夢一個人站在遊輪的甲板上,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慢慢的,水夢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一陣深深的睏意向她襲來。
終於,她努力支撐的雙眼再也堅持不住了,她閉上了眼睛,婀娜的身體向一邊倒去。
就在水夢倒下去的一瞬間,一隻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下一秒,水夢就被抱了起來。
寂靜的深夜,皎潔的明月掛在空中,海風夾雜着淡淡的海水味道,吹拂着水夢飄落的髮絲。
遊輪的第二層,一間奢華的房間裡,一個女子靜靜的躺在牀上。
柔和的燈光灑落在了她的臉上,爲她平添了一抹虛幻驚豔的美麗,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猶如展翅欲飛的蝴蝶。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水夢。
不知過了多久,水夢的眼角動了動,接着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她環顧四周,視線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忽然,她眸光一閃,眼底出現了一絲慌張的神色。
水夢迅速的走下牀,她走到窗邊想要打開窗子看一看外面的景象。
可是,窗子似乎是被什麼人動了手腳,無論她怎樣用力,都不能將它打開。
水夢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又轉身向門口走去,正如她所想,門也被人鎖住了。
到底是誰要這麼做?伯恩嗎?
但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水夢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站在艙門的前面,面露思索之色。
她記起了在她入睡之前,好像是聞到了一陣異樣的香氣,那之後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再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她一定是被人刻意帶到這裡的。
水夢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忽然,她眼眸微眯,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的一幅畫上。
那是一幅名爲‘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的畫作,是伯恩喜愛的收藏之一,在英國時,她曾在伯恩的書房裡見過。
可是,爲什麼她總是感覺這幅畫哪裡怪怪的呢?
“是…是耳環”
突然,水夢眸光一顫,眼底出現了一抹了然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