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波瓦斯,一家高雅、別緻、裝點華貴的酒吧。
不同於一般吵雜繁鬧的場所,這裡所有的設施都是高級定做的,優雅的格調,詮釋着來這裡的人的高貴品位。
吧檯的東側,有一處高臺,每個週末的晚上,這裡都會演奏美妙的音樂。
各種各樣的樂器,不同的曲風,不同的感覺。
唯一相同的就是,每首音樂都是一流的。
這個週末也和往常一樣,許多人來這裡欣賞醉人的旋律。
忽然,室內的燈光變暗。
只有高臺四周籠罩在白熾燈暈下,耀眼迷離,註定了今夜的與衆不同。
在期待的目光下,一個白衣女子翩然走出來。
及踝的長裙,雪白勝雪,烏黑水潤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下來,纖纖細腰,帶着東方女性獨有的美麗。
臺下的人好奇的望向她的臉,他們想知道她是怎樣絕代風華的女子。
可是,這個女子卻罩着面紗,神秘令人不禁嚮往。
水木語隔着面紗,看着臺下人的表情,美豔的面容鎮靜一片。
她抱着琵琶,優雅大方的坐在椅子上。
左手按弦,右手五指開始彈奏,一首“夕陽簫鼓”從指間款款流出,旋律雅緻優美,抒情寫意的思緒蕩入心底。
古老的東方樂器美妙的旋律,陶醉了酒吧裡所有的人。
隨着音調的時起時落,他們彷彿看到了瑰麗的景色近在眼前,這樣的琵琶曲並不多見,演繹得這樣出神入化的更是少之又少。
水木語一襲白衣,飄若天仙,她身體的每一次前傾,每一次手指波動,都牽動着臺下癡迷的看客。
每個人都在心裡疑問,這個女子是誰?
她會有怎樣動人心魄的容顏呢?
酒吧的一角,一個男人端着酒杯,靜靜的看着臺上白色的身影。
他紫色的眸子帶着一抹震驚,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
這是,那個女人。
想不到,她的琵琶彈得這樣好。
如此裝扮的她,有一份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讓人忍不住的朝拜。
一曲畢,室內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沉醉在美妙的旋
律中。
水木語起身,抱着琵琶轉身離開了,飛舞的裙角留給人最後一絲遐想。
“有趣”,男人放下酒杯,向後臺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是怎樣接受別人對她的崇拜與仰慕的。
“小姐,您真的不願意留下來嗎?”
這間酒吧的經理親自找到了水木語,他詫異她宛如天籟演奏,想留下她在這裡一直工作。
“是的”,水木語說着生疏的法語。
“我們可以給你三倍的酬勞”
“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水木語微微欠身,態度堅決。
“那小姐,可不可以把您的聯繫方式給我?”
經理仍然不死心,他喜歡她動人的旋律,更加好奇白紗下神秘的容顏。
水木語剛要開口回絕,一個男人帶着一股尊貴的氣息,出現在這裡。
“公爵,您來了”
“你先退下”
剛剛還粘着水木語的男人,快速的離開了,只剩下伯恩公爵和水木語相互對望着。
水木語的表情隱於白紗之下,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伯恩公爵健碩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他就站在那裡,邪魅的看着她,紫色的眸子也是同樣的捉摸不定。
“你的琵琶曲,很好聽”
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寧靜,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隨意而不失威嚴,慵懶而不失堅毅。
“謝謝”,水木語與他依然用法語簡單的交流着。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
水木語一直與這個男人沒有太多的交流,在她心裡,她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
因爲,這樣的男人,魅惑而危險。
她不想招惹他。
“可是,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伯恩用手指勾起水木語的一縷秀髮,玩味的纏繞兩下。
“你認錯人了”
水木語拉過頭髮,用力推了一下伯恩,抱着琵琶走過他的身邊,走向更衣室。
伯恩倚在牆上,眼角輕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
水木語換下了
白色的裙子,穿着簡單的休閒裝,梳起馬尾,帶着鴨舌帽,走出更衣室,向酒吧的大門走去。
可是,在她走出門口的時候,有個身體又將她擋住了。
直覺告訴她,還是那個人。
“我們又見面了”,伯恩低沉的聲音飄到水木語的耳中。
水木語仍然不說片語,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站在這裡等着她,她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地方嗎?
“還要裝作不認識我”
伯恩忽然摘下了水木語的鴨舌帽,他有些氣憤,這個女人怎麼老是這樣一副對他漠不關心的樣子。
水木語知道她無路可退,索性直接擡起了頭。
“真的是你”,伯恩眼中並沒有驚訝,這只是對一件確定之事的陳述。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在看到高臺上那抹白色的身影時,他的腦海裡立即就浮現出她的影子,就會那麼肯定那這人就是她。
“是我”,水木語不想與他糾纏,她知道他也一定會猜到,所以直接承認了。
“爲什麼要上臺?”
伯恩好奇水木語的舉動,彈奏出動人的音樂,又不想讓人知道她。
“因爲,我想要更多的自信”
是的,水木語需要自信,她需要別人的肯定與仰慕。
這樣,她就會有更多的勇氣,可以不斷的學習思考,她就會忘卻心裡最深的痛苦,變成她期望的樣子。
伯恩目光微動,這個女人到底發生過什麼?
“走吧,我送你回去”,伯恩不再逼問水木語。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水木語低下頭,準備從伯恩身旁經過。
“走”
伯恩抓住水木語的胳膊,把她拽到他的勞斯萊斯旁。
他打開車門,把她推進了車裡。
水木語不再掙扎,他想送,就送吧。
伯恩背靠座椅,頭向後仰着,他雙目閉合,車內寂靜無聲。
他的大腦在思量着,他對他的魅力自信無疑,可這個女人好像絲毫不爲之動容。
而且,在故意拉開與他的距離。
她,已經勾起了他的興趣。
征服的欲/望油然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