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馮太后立馬笑顏如花:“賞,大賞!”
拓跋宏臉上也露出燦爛的微笑,口中喃喃道:“皇兒,可喜可賀。”
詩鈺好想翻個死魚眼,然後伸手狠狠的揍這個神僧一頓。
有沒有職業道德啊,禮收了,好處拿了,這樣玩兒我,說好的公主呢,怎麼改成了皇子?你的節操呢?
衆人都是歡天喜地的,唯獨詩鈺哭喪着臉。
“死定了,皇子就死定了!這可是第一個皇子呢!生下來直接立爲太子,然後老孃小命不保。”海燕嘆了一口氣,嘴巴在詩鈺耳邊小聲道:“我的傻娘娘,您開心點兒,別一副死魚臉。皇上和太皇太后看着,心裡會不舒服的。”
“反正又不是你懷孕,你怕什麼。雪卉肚子的孩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您就別這個樣子了。要真是個男丁,您到時候坦白從寬,說孩子是雪卉的。太醫一查就查出來了,分娩的又不是您。”
“皇上喜歡您,也不至於要了您的命,最多就是關關大牢,打打板子。您要是真給皇上生個一男半女的,皇上還真下不了那個手。您說是不是,高興點兒吧!別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着讓人晦氣。”
詩鈺想想,也對,陰沉的臉,頓時又開心起來。
事情解決之後,自然是參觀一下永安寺。馮太后說了,一個時辰後,吃齋飯,吃完齋飯就回宮。
沿着永安寺一個個佛殿慢慢參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求子石。
此時,源喜、李夫人和林宮人三個人,正在求子石旁。獨獨只有林宮人跪在地上,誠心拜着。
詩鈺走了過去,和她們三人打招呼。
詩鈺詫異道:“怎麼,你們兩個不拜麼。”
源喜行了個平禮:“姐姐,剛纔已經拜過了。”
李夫人也來行禮:“恭喜姐姐,喜得皇子。”
林宮人跪拜了求子石後,站了起來,給詩鈺行了禮後,緘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詩鈺看着林宮人瘦瘦的樣子,開口道:“林宮人,身子好些了麼。”
林宮人抿笑一下:“多謝娘娘掛念,身體已恢復,最近又侍了寢,所以來拜一下求子石,也好爲皇室生個一兒半女,日後也有所依靠。”
詩鈺笑了笑,皇上還是愛她的,身子剛恢復了,就侍寢了。
回到皇宮,馮太后爲以防萬一,做了周密的安排。
先是將錦繡宮再一次清查,包括花花草草,有一點點對懷孕不利的東西,全部清除。
二是叫詩鈺自己在錦繡宮好好養着,每日早上去太后那兒的請安也免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好養足精神,把肚子裡的寶寶養得壯壯的。
三是對於吃的方面,包括詩鈺的小廚房,御膳房和太醫院,囑咐又囑咐的,生怕出了半點紕漏,導致胎兒不保。
詩鈺心裡也歡喜,不用請安,那麼露餡的機會就小了許多。
一個半月後,大魏皇宮太極殿
李博海抱來了一盆花,很是漂亮。
花是湛藍色的,大朵大朵的,像牡丹一樣,層層疊疊,雍容華貴。
這盆花,特別大氣,高有一米二左右,枝葉發的像樹一般,那花,更是開的密密麻麻,在綠色的枝葉裡,像是鑲嵌着的藍色寶石。
李博海的臉上全是笑:“皇上,您看奴才給您帶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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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擡起了頭,看了看那盆花,頓時就眯起了眼睛:“聖女花,真的有這樣的花?”
李博海笑笑:“是的,皇上。這花可不一般啊,老奴可是花了不少金子換回來的。”
拓跋宏趕忙湊了過來:“朕一直以爲,你在跟朕說故事呢,沒想到,你竟真的給朕弄來了。”
李博海的脣勾了勾:“老奴什麼時候騙過皇上?沒有九成的把握,老奴怎敢胡亂開口,污了皇上的耳朵。”
“這花來歷非凡,產自蠕蠕神山山頂之巔,非常罕見。周圍全是瘴氣,鳥獸昆蟲不敢親近。人要是貿然上去,也必死無疑。”
“要盜取此花,必須要準備特殊的防護,口耳眼鼻全部護住,不能和瘴氣接觸,否則,當場死在那裡。”
“這一盆花,一百兩黃金,不是一般人買得起,也不是你有錢想買就買得到。這花,可遇不可求,非常的罕見,也不是誰都知道的。”
拓跋宏看了看花:“那這花的功效……”
李博海道:“皇上,老奴做事,您放心。從太皇太后硬塞您兩位貴人娘娘開始,老奴就四處給您備着了。一直尋了好久,才尋了來。”
“尋了來之後,也不知道這功效是好是壞,要是不起任何的作用,還真是辜負了皇上對老奴的信任。”
“老奴已經做了測試。老奴修枝的時候,將多餘的花兒剪下來,插在水盆裡保着鮮,然後放在懷了孕的兔子旁邊。”
“結果,沒過多久,小兔子就滑掉了。之後,這對兔子就再也沒有懷上過。看來,這聖女花對墮胎和避孕,效果斐然。關鍵的問題是,這花非常罕見,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所以,送出去,很安全。”
拓跋宏看着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拓跋宏道:“李博海,你有心了,收回庫房裡擱着吧!朕暫時不需要。”
李博海有些吃驚:“皇上,不做掉嗎,馮家的孩子不能留啊。您可以寵她,可以愛她,就是不能讓她生下孩子,太皇太后掌握朝政,您還想再來一個馮太后嗎?”
“馮貴人您也看見了,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能力,絲毫不必馮太后差。要說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她完全沒有問題。”
“野心這東西,是很容易膨脹的,她一旦嘗過那樣的美味,就絕不會再鬆口,大魏是拓跋家族的,不是她馮家的,有一個馮太后,已經很遭心了,雖然不敢明着來,但暗地裡,這江山,已經在她馮家的手裡了。”
“再來一個馮太后,皇上啊,大魏江山真的就易主了。皇上,您要三思啊,不能太兒女情長了。江山社稷爲重啊!娘娘只能寵,不能生孩子啊!”
李博海看了看拓跋宏,拓跋宏依舊在猶豫,李博海繼續道:“皇上,這事不是早就討論過了嗎?兩位娘娘還未進宮的時候,您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定了嗎?”
“馮家的女子,只能娶,不能生。皇上怎麼就突然反悔了呢?難道,皇上是真的愛上馮貴人了嗎?”
拓跋宏嘆了口氣:“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啊,而且是她生的,朕,捨不得。”
李博海皺了皺眉:“皇上,她懷的可是皇子啊,生下來就是皇太子,以後的大魏帝王啊,現在不除,以後後患無窮啊!”
李博海見拓跋宏並無所動,換了個方法:“皇上別忘了,大魏祖制,立其子殺其母。皇上要真愛他,不能看着她白白送了性命啊!”
拓跋宏道:“這祖制太過殘忍,朕想和皇祖母商量,將其廢之。”
李博海的心都揪了起來:“皇上……”
拓跋宏道:“下去吧!朕再想想。”
李博海點點頭:“是。”抱着聖女花就走了出去,李博海心裡想,皇上,老奴不能讓您錯下去,您做不了決定,就讓老奴幫您做吧!娘娘,不能生下龍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