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
男子低沉的呼喚聲聲聲猶如重錘一般一字一字的敲進她的心裡,只覺得一陣鈍痛,連綿不絕的襲來。
身上的男子是她的新婚丈夫,但是在洞房夜卻聲聲呼喚着自己的妹妹,多麼可笑……
顧娩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她筋疲力盡後,那人才起身離去。
只是用低沉沙啞的聲音,下達着不容人質疑的命令:“給我生個孩子。”
他的聲音涼薄,跟他的名字很相配,不……不只是聲音,名字,就連氣質,還有處事的狠辣,都對得起薄情這兩個字。
顧娩不出聲,君薄情只當她是默認。
君薄情彎腰勾起地上散着的衣物,身上裹了一件咖啡色的浴袍,毫不在乎新婚之夜的妻子,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君薄情離開後,顧娩才起身,身上的痠疼讓她剛一下牀,就差點摔倒在地。
緊急之下,扶住了牀,眉宇間,因爲疼痛,緊蹙着眉,脣也被她咬得發白。
步履艱難的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處,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盒藥,張嘴直接吃了進去。
乾澀的喉嚨,因爲沒有水的緩衝,苦澀的藥黏在喉嚨,苦的讓人難受。
但再苦,又怎能比過她心裡的苦。
只不過是微微蹙了眉,顧錦便裹了裹身上的浴袍,撐着破敗的身子,再次躺在了牀上。
她靜靜的躺在牀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喉嚨裡的避孕藥隨着唾液的融化。一點點的滲透進嗓子裡。苦味蔓延。
這是她唯一的抵抗。
在君薄情看不到的地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跟君薄情作對。
她不甘這樣的生活。卻因爲實力,不得不委曲求全。
她如今一切的遭遇,而只是因爲這張與顧錦一模一樣的臉,便讓她的人生徹底斷絕了希望。
……………………
這是顧娩在君家過的第一個早晨,旁邊有傭人捧着爲她挑選好的衣物
,有傭人給她準備好洗漱用品。
態度恭敬,帶着職業性的微笑:“太太,這是先生爲您準備好的衣物。”
顧娩隨手翻開那件衣物,粉色的小洋裝,那根本不是她所喜歡的樣式,從顏色到款式,都是顧錦的菜。
就連這草莓味的牙膏口味,還有小熊維尼圖案的毛巾,無一不是顧錦的喜好。
看來他真的是勵志要把她打造成顧錦了。
她顧娩,性格跟名字恰恰相反,她喜歡張揚的顏色,雖然跟顧錦是雙胞胎,但她驕傲如火,而顧錦則溫柔若水。
長相雖都是精緻,同樣的面貌長在她的臉上卻無端的多了幾分妖,而顧錦反而略顯清純。
“我不穿。”
顧娩皺眉,走到行李箱跟前,從裡面拿出自己帶來的衣物,找到一件紅色的露肩裝,下面是白色短褲,還有金色細帶的高跟鞋,極盡妖嬈的出了房間。
“太太好。”
“太太早上好!”
一路上所遇見的傭人看到顧娩,都會停下來恭敬的打招呼。
顧娩點點頭,來到餐廳,豪華的餐桌前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諾達的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吃着廚師精心準備的早餐。
最後,動作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脣。
嘴角輕輕勾起,綻放出一抹絢麗勾人的笑容。
既然她已經墜入地獄,那麼君薄情也別想好過。
現在的她走出去可是代表了君薄情,她就是要把君薄情的生活搞得一團糟,讓他在上流社會丟盡面子。
……………………
她曾經設想好的一切啊!
大學畢業,跟韓因結婚,,然後生子,最後一起老去,而這一切都被君薄情給終結了。
她顧娩,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委曲求全的人,更不會放棄自己的個性把自己變成顧錦。
上午的時候,顧娩跟好友周曉一起去逛街,因爲現在是君家少奶奶的緣故,顧娩把賬全都記到了君家名
下,一次下來,竟然也花去了百萬。
下午,則又拉着周曉去了本市內,最有名的牛郎店。
顧娩交叉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着點進來的1號2號,聽說是這裡的臺柱子,長相俊美,當然價錢也很可觀。
一號長相英俊,輪廓分明,身材和五官有些趨向西方化,是個英俊的混血兒,二號,則是有種韓國藝人的感覺,俊逸斯文白淨,穿着時尚,打扮精細,看起來乾乾淨淨的。
兩位一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娩跟周曉,眼睛一亮,便依偎了過去。
要知道,來這裡的多數則是年過中年的富婆,很少有這種年輕漂亮的來玩。
周曉算是很放得開,二號是她的菜,不一會就坐在一起邊喝酒邊聊了起來。
聊到興致之處,還不時的哈哈大笑。
顧娩伸出一根手指,極具輕佻的挑起零一的下巴,那目光就像看貨物一般,上下打量,還嘖嘖的發出讚歎聲:“嘖嘖,真不錯,這皮膚,這五官,真不愧我花出的價錢。”
“聽說,零一是店裡最神秘的,接客也看自己的心情。”顧娩輕輕俯身,在一號的耳邊輕吐幽蘭。
“別叫零一,你可以喊我猗清。”猗清順勢摟住顧娩的腰身,還故意在那細腰上捏了兩把。
顧娩最是怕癢,這一碰,癢的她,一下子推開了猗清。
“好啊!猗清,你都會什麼?”顧娩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全身放鬆的她,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嫵媚,眼波流轉,就連那語氣,也猶如紈絝子弟一般,風不羈。
“三百六十五式,包君滿意。”猗清一伸手,就把顧娩撈進了懷裡,黑色的眸子裡滿滿都是顧娩,彷彿一位深情不移的情癡。
就算不看臉,就是這雙眼彷彿都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那種情深意重的眸子,真真是會把人膩進去,莫說是一擲千金,怕是萬金都捨得。
“你就不怕我先生來找你算賬?”充滿漣漪的氣氛,顧娩偏偏說的大煞風景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