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亂跑,我會擔心
。”羅森揉了揉她的的頭髮,眼神寵溺,“你身體虛弱,需要休息。”
“我想回家。”顏歡看着他,小聲的開口,“我不喜歡住在醫院,這裡太陌生了。”
皺眉思忖了一會兒,羅森點了點頭,“依你。”
當天晚上,顏歡就回到了城郊的別墅。
一切彷彿又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只有她自己,站在鏡子前,捏着口袋裡的口紅,猶豫不決。
這個時候,顏厲卻突然打來電話。
“爸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等他氣消了,你就回來吧。”
“……”顏歡聽着他在手機那邊唸叨着,心裡難受的要命。
因爲爸爸是中文系教授,他們家的家教從小就比較嚴格。當初顏厲被星探發掘去拍廣告的時候,爸爸罰他跪了一天一夜……
他是真的生氣,不可能就這樣原諒自己的。
除非,他跟這個男人徹底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只要他清醒着,怎麼可能讓自己逃離?
她就像是被一叢荊棘包圍起來的困獸,想要逃脫,就只能親手斬斷面前的荊棘。
也許,洛亦軒說的對,既然自己逃不掉,就讓他主動離開自己。
閉了閉眼,顏歡換了一身單薄的睡衣,從口袋拿出那支口紅,站在了鏡子前面。
脣瓣顫了顫,手指握着口紅描摹着自己的脣形。
好幾次,都因爲顫抖,將口紅描過了脣瓣,她不得不用化妝棉不停的擦拭着
。
等她塗完了這支口紅,額頭上竟然浮現一層薄薄的汗水,緊張的心彷彿要從喉嚨裡面跳出來。
描完口紅,顏歡小心翼翼的抿了抿脣,顏歡拿了眉筆輕輕地描過自己的眉毛,讓自己在這個夜裡看起來更有精神……
做完這一切,顏歡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輕輕的一勾。
妖豔的脣色讓這個笑容顯得鬼魅難測,像是有毒的罌粟花,食之殞命。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顏歡低頭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睡衣,她還沒有習慣這種輕薄到幾乎透明的睡衣。
光着腳,顏歡就直接朝着羅森的臥室去了。
推開門,探了探腦袋,才發現他不在房間。
眉心一擰,顏歡轉身又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緊閉着,依稀能聽見裡面沉悶的聲音。
沒有敲門,顏歡直接把門擰開。
震耳欲聾的聲音直接傳入她的耳朵,幾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顏歡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注意到門被推開,羅森啪的一下關了音響,摘下耳朵上的隔音耳機,看向顏歡的方向,“你怎麼來了?”
沒有了刺耳的聲音,顏歡才走到他的身邊。
羅森轉了轉皮椅,一把勾住她的細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腿上,盯着她光~裸的腳丫,“怎麼不穿鞋就跑過來了?嗯?”
“忘了。”顏歡的臉微微揚起來,描出來的眉形如同細細的柳葉,顧盼生姿。
“不是讓你早點休息,怎麼不聽話。”羅森低着頭,審視着她有些魅惑的妝容,與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脣色過分的豔麗,竟有些蠱惑人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