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與楓丹水神的第一次會面
衆人眼前景色一變。
隨着林風撤回自己的權能，他們也從如幻境一般的夢幻泡影中回到了現實。
從未見識過如此偉力的四個普通人趴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氣。
尤其是親眼看着自己被溶解的卡雷斯和瑪塞勒，更是渾身都劇烈抖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用到歐庇克萊歌劇院去審一趟麼？”
林風斜眼瞥了那維萊特一下。
“按照楓丹律法，這是必要的流程。”
那維萊特輕嘆一口氣：“林風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下次還請不要如此動用私刑，這有悖於楓丹的律法。”
“這不比你們在那個什麼訂書機前吵來吵去效率快多了？”
林風嗤笑一聲：“你就說我找沒找出來真兇吧。”
“.”
那維萊特被他懟的一時語塞。
即使是他這位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創造幻境一般的刑訊逼供手段，確實很有效。
看瑪塞勒現在一副身心崩潰的樣子就知道了。
“.”
那維萊特擡手，對着同樣心神崩潰的卡雷斯輕輕一揮。
一串如夢似幻的天藍色水霧憑空出現，在卡雷斯身上一抹。
剛剛還在渾身顫抖的卡雷斯驀然便停下了抖動，隨即他的雙眼也恢復了清明，從地上爬起，抱着頭道：“我剛剛，是怎麼了？”
“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我被那維萊特大人審判，還全身都溶解了。”
對於無辜被牽連的卡雷斯。
那維萊特安撫道：“卡雷斯先生，真兇已經找到了，伱已經無罪了。”
“什麼？”
心神還未完全從噩夢中掙脫的卡雷斯聽到這句話驀然驚醒，急切地向四周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如一條死魚一樣癱瘓地地上的瑪塞勒，以及面容古怪的弗洛朗和蒂埃裡。
“瑪，瑪塞勒？”
“那維萊特大人，您的意思是，瑪塞勒就是那個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真兇？也是那個陷害我的兇手？”
卡雷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一個和自己合作多年的老夥計，竟然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而且瑪塞勒的啓動資金，就是自己支持的。
那豈不是說，他卡雷斯也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幫兇之一？
這樣的打擊讓卡雷斯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陣金光閃耀，隨即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那維萊特接住了他。
一番仔細地檢查後，他再次嘆了一口氣：“他的病竟然已經這麼重了。”
“你纔看出來？”
林風有些意外。
那維萊特的力量中有着極其龐大的生命氣息。
這是林風能夠感受到的。
在這一點上，水之龍與草之龍有些相像，卻又不盡相同。
那維萊特水元素力量中生命氣息要遠比阿佩普的純粹得多。
讓林風細細區分一下的話。
大概就是阿佩普的生命氣息主要是作用在植物上，也就是利用她那草元素力中的生命氣息，可以快速地繁育出大片森林。
而那維萊特的生命氣息，則更像是作用在動物身上的，也包括人在內，對於這樣的生命氣息都會極爲受用。
更讓林風凝眉的是。
他一個操縱草龍元素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卡雷斯重病纏身，命不久矣，那維萊特爲什麼看不出來？
這很不合理。
作爲水龍王，雖然只是二代的，但他所擁有的權能與力量依然是來自於初代龍王的繼承，可爲什麼那維萊特的力量相比起阿佩普，會缺失這麼多？
而且不說阿佩普，就連若陀的力量都要比他完整得多。
這是爲什麼？
另一邊被林風質問的那維萊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略略搖頭，隨手探手一抓，將崩潰的瑪塞勒抓在了手中。
然而就在他準備帶人走的時候，林風再次出面，擋在了他的前面。
並且不只是林風，達達利亞與優菈也同樣站了出來，三人一同站在了那維萊特的對立面。
“至冬的執行官，魔神眷屬，以及這位，女士，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那維萊特的臉色沉了下來，身上隱隱有藍光迸發，空氣也瞬間變得潮溼了起來，磅礴的水元素之力濃郁不結，似是準備爆發出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換來的卻是林風對楓丹律法的不斷挑釁。
無論如何，這一次那維萊特都不想再忍了。
他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有義務維護楓丹律法的公正與嚴肅性。
眼前這個來自至冬的魔神眷屬，不能再讓他肆意踐踏楓丹的律法了。
然而面對如臨大敵的那維萊特。
林風的反應卻是嘻嘻一笑：“別急嘛，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談一下。”
“有事和我商談？”
那維萊特眉頭一皺，不知道林風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有了這句話。
對於達達利亞將房間裡的人全部清空，只留下他們兩個人這件事，那維萊特並沒有反對。
啪——
所有人的離開以後，林風打了一個響指，暴風權能驟起，將整個房間給封鎖了起來，在空氣紊流的作用下，保證不會有一點聲音傳出去。
這一手也讓那維萊特再次肅容以對。
林風這個人在他眼中除了驚人的實力，就是這一手亂七八糟卻又井井有條的力量。
兩個意思完全相反的形容詞用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看起來很荒謬。
可這卻又是事實。
從林風身上，那維萊特感知到了各種元素的力量，還包括有來自不同神明的權能。
這放在同一個人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林風居然能將這些神明施捨出來的力量整合在一起，並且將它們糅合成了一種全新的力量。
這種全新的力量在位格上完全不遜色於哪一個神明。
這就很恐怖了。
換成其他人。
這麼多的力量雜合在一起，等待着的只有爆體的下場，而林風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還能靠着這些力量將自己的位格硬生生拔到於神明同階的層次。
不論是出於對強者的尊敬，還是對林風這個人奇葩程度上的尊重，那維萊特都必須得把他放在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來。
思及至此。
那維萊特肅容道：“不知道林風先生想要和我說些什麼？”
“第一，能把人溶解的水是什麼？你應該知道。”
“第二，楓丹的預言是怎麼回事？這事是一定會發生的對吧？”
“第三，我要見水神，你，負責引薦。”
林風一口氣說出了三個要求。
這些事情都不算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那維萊特只是沉吟了一小會就開始一一講解。
“那叫原始胎海。” “在這個星球上，曾經有一片特殊的海，其海水的本質於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大海並不相同，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誕生自那片海洋，相當於是它孕育了這個星球的諸多生命。”
“而如今，它已經不存在於這個星球表面了。”
“瑪塞勒所使用的原始胎海海水，應該是一些遠古時代的遺留。”
“而楓丹人爲何會溶解於原始胎海的海水之中，這其實並不符合我認知中的常理，楓丹人身上，應該是有着一些特殊的秘密。”
“至於你說的預言。”
“海水會上漲，人們將會溶解在海里，只剩下芙寧娜坐在王座上哭泣，楓丹人的罪孽纔會得以洗刷。”
“你說的是這則預言吧？”
那維萊特問道。
林風給與了肯定的答覆。
那維萊特繼續說道：“有傳言，這則預言的根源，是楓丹的前代水神在死前留下的一段話。”
“前代水神，她的名字是.”
林風想了想：“厄歌莉婭對吧？”
“是的。”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前代水神留下的預言麼？”
林風摩挲着下巴道：“現在楓丹人已經可以被溶解了，那是不是說這個預言已經開始生效了呢？”
“恐怕.確實如此。”
那維萊特並沒有隱藏自己心裡的擔憂：“芙寧娜一直都很重視這個預言，甚至爲此在全提瓦特各地收集過情報，如果這則預言是真的，這恐怕就是前代水神留給芙寧娜的難題了。”
“既然你也覺得預言可能是真的。”
林風笑了起來：“那麼我覺得我們就有了合作的前提。”
“合作？”
那維萊特眉頭微皺。
與愚人衆合作，對於他來說，倒也不算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雖說愚人衆在其他國家聲名狼藉，但在楓丹，他們起碼還是比較收斂的。
更何況。
如果語言是真的，那麼愚人衆願意出手幫助，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這件事需要芙寧娜點頭同意，我才能與你們商議合作細節。”
思考之後，那維萊特給出了他的答覆。
林風滿意地點頭道：“那就是說你答應了我面見水神的要求？”
“沒錯。”
“但我需要先去將瑪塞勒的案子審理完畢，纔可以幫你引薦芙寧娜。”
那維萊特還是衣服公事公辦的樣子。
林風也沒有都說什麼，揮了揮手便收回了他佈下的風場。
兩人出門後。
那維萊特直接將瑪塞勒，卡雷斯，蒂埃裡和弗洛朗全部帶走。
林風與達達利亞還有優菈則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你說那個審判官答應了合作？”
歸途，聽林風說完他和那維萊特的談話內容後，達達利亞眼前不由一亮。
水神的神之心是女皇佈下的任務。
用強很明顯是不行的。
不說冰之女皇。
就是這個那維萊特他都打不過，僕人又不願意幫自己。
現在有機會通過合作把神之心交易來的話，這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明天先去歌劇院，看看他們審理這件事。”
“那維萊特說等庭審結束就可以去歐庇克萊歌劇院面見水神了。”
林風稍加思忖，安排道：“你們兩個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水神現在看起來應該沒什麼惡意，可能是和風神差不多的性子，咱們兩個冰神眷屬加一個執行官分量也重些。”
“好呀。”
達達利亞滿心歡喜地應了下來。
優菈也不可能反對。
說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外交場合與一位真正的執政神明會面呢。
她內心裡還有一點小興奮。
三人回到酒店之後。
關於卡雷斯案件即將重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楓丹廷。
從白淞鎮傳來的小道消息裡，也有人在散佈着那維萊特親自到白淞鎮調查線索捉拿真兇。
不論是大街小巷，都能聽到楓丹人對於那維萊特由衷地讚揚。
休息一夜。
第二天，林風他們三個便早早地出發，去往了歐庇克萊歌劇院。
對於楓丹這個戲劇性審判模式。
三人都已經看過了，倒也不算是稀奇。
他們到這裡只是單純地爲了在審判之後與水神的會面。
“林風先生，是您啊。”
這一趟巡軌船的領航員依然還是愛貝爾，一見到林風，她就會歡快地打着招呼。
興許是出於身體有杜林力量殘留的緣故。
林風對這個奇特的種族同樣有着極佳的好感，笑容和煦地迴應着她。
這一路上。
除了引導巡軌船的前行，愛貝爾一直都在和林風嘰嘰喳喳地說着話。
這很明顯違反了楓丹的巡軌船領航員守則的要求。
不過愛貝爾就是停不下來。
用她的話說，只要是沒人去舉報就沒事的。
她說了很多那維萊特的好話。
從她嘴裡，林風也瞭解到了美露莘這個種族與那維萊特之間奇妙的關係。
“那維萊特，很愛護美露莘呢。”
林風暗暗將這一條記在了心裡。
與愛貝爾道別後。
林風他們便進入了歐庇克萊歌劇院，觀賞起了這一場激動人心的翻案審判。
庭審中。
水神這一次非常安靜，簡單地問了幾句話後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而瑪塞勒那聲嘶力竭‘我溶解不了啊！我溶解不了啊！’的嘶吼令人動容，諭示裁定樞機也給出了他的判罰。
在那維萊特宣佈完審判結果後。
林風不屑地叨咕了一句：“這都不是死刑，楓丹人的律法，還真是落後呢。”
說完，也不顧周圍人不滿的眼神，三人起身，按照那維萊特的安排，直奔歐庇克萊歌劇院後臺的會客室裡。
在這裡，他們將迎來與楓丹水神的第一次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