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凌晨五點半。
楚超準時被鬧鐘叫醒，頓時感覺小腿肚子肌肉痠痛。
昨晚第一次高頻率練腿，練得當真太狠。
毫不猶豫，直接治癒。
花費一千大洋。
暖流涌現時，楚超不由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
太爽了啊！
不過他很快想到：
其實，疲憊狀態下的訓練，是極其消耗意志力的，而這，似乎也可以稱之爲訓練的一部分——意志力的訓練。
自己的治癒，身體上的疲憊完全消失，但卻缺失了這種關於意志力的鍛鍊。
辯證法。
正美着，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也沒事兒。”
向前跑最重要。
陸峰擺手，不由嘆口氣。
畢竟……她幫我賺了五萬塊錢呢。
“這你不懟回去啊？”
楚超接過兩張學生證，立正給他行了個禮。
有得必有失。
剛接通，英哥殺氣騰騰的聲音便直貫耳膜：“楚超！你帶着阿祖跑路了？”
“你腿痠不？”
楚超意氣風發的說道。
嘴角微微抽搐。
不過，運動員，還是要有點個性的。
“我就一個要求，不要主動惹事！更不要受傷！”
“傷好之後，我賽遍全隊，巔峰記錄提高了0.06秒。”
衝了個涼後，纔算是徹底醒來，穿好衣服下樓。
說完，也沒等她迴應，楚超笑着掛斷電話。
不過，楚超卻是看到其他隊員，對自己有些異樣的眼神。
“你問問阿祖去不去，要不你倆結伴去，也好有個照應，主要是注意安全，不要跟人打架，更不要把自己搞傷了。”
估計也是有着不幸福的童年。
“算了，跟個女生計較什麼？”
鍾耀祖很是無奈的說道。
至於嘛，嚇成你這樣？
把手機放在一旁，楚超也沒回應，就聽着英哥對自己火力輸出，足足五分鐘……
兩人晨練一小時，配速八公里，然後吃過早餐，一起去學校。
楚超想到系統面板的獎勵，心情愈發歡暢：“我倒是希望，高手越多越好。”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
“明天去刷體校副本！”
“加油訓練。”
“嗯。”
想說點什麼，不過楚超卻是擺擺手，制止了。
很難想象，這種情況下，楚超竟然沒有絲毫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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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起牀了，走，訓練。”
不重要。
“這個李老師，我之前的同學，情況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你明天去了，給他打電話就行。”
陸峰作勢又要踹。
……
但轉念又一想，我還缺苦吃？
從小吃過那麼多苦，早就夠本了。
陸峰看着他，沉吟片刻。
體校那邊的老師，他也認識幾個，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中午吃過飯後，楚超找到陸峰，直接了當提出自己的要求。
……
“其實我是想說的，想說你有喜歡別人的權力，別人也有不接受你喜歡的權力……還想說，在不違反法律的前提下，我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自由……”
鍾耀祖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點頭。
“在一中要臉，沒法玩兒，到了體校，反正誰也不認識我，隨便浪嗨。”
回宿舍收拾衣服，帶上自己的兩雙跑鞋，楚超離開宿舍。
楚超神秘一笑。
楚超朝樓下走去。
鍾耀祖長長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這才從牀上爬下來，迅速洗漱。
“再見啊。”
她脾氣很爆，話說的難聽，鍾耀祖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陸峰拿出一個方案。
這些怪話算什麼？
上初中時那幫同學，纔是真的壞，欺負自己是孤兒，當面罵，圍着堵，還逼自己給錢，這也一度是自己很大的噩夢。
在詢問清楚“缺席晨練”的原因後，老陸倒是沒說什麼，這是學生自己之間的事情，只要真的練了，在哪裡練無所謂。
完全不擔心，楚超是找藉口出去瞎玩。
其他兩舍友不在，這會兒估計正在教室裡刷題。
他清楚楚超的風格，屬於那種“遇強則強”的類型，高水平的選手，確實很能刺激楚超的競賽狀態，提升巔峰成績。
鍾耀祖連忙擺手，像是丟手雷一樣，把手機又丟了回來。
這孩子缺愛啊，沒有安全感。
“我的目標只有一個，短跑奧運冠軍！要不就殘奧冠軍！”
楚超全盤接受，忍了下來。
鍾耀祖嘴角帶着笑容，他也有些想去，畢竟，在一中，以他的百米成績，也屬於獨孤求敗型的。
“要不去體校特訓一段時間？”
“繼續跑！”
嬉皮笑臉道：“老師，這是倆要求了。不過我買一送一，兩個要求肯定都遵命。”
“我知道的。”
這不也挺過來了嘛。
“以及……說實話，我現在冒出個瘋狂的主意。”
起牀氣？
“快點啊，樓下等你。”
楚超給他們留了張紙條——出去特訓一段時間，等朕王者歸來！你們好好學習，卷死他們！
貼在牀頭，便義無反顧的離開。
楚超不由尬唱了出來：“伱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
楚超當即就笑了：“好嘞，大恩不言謝，嘴上給你磕一個。”
“不過你自己去啊，我只能給你整一張臨時學生證，我這還要上班呢。”
笑罵一句，他似乎又想到什麼，猶豫一下，還是問道：“你去阿祖家住了？”
“不過我每兩天蒸一次桑拿，每三天肌肉鬆解按摩一次。”
嬉皮笑臉，近似玩世不恭，也總比鬱郁不振強吧？
“我感覺，跟高手比賽的時候，進步是最快的。”
楚超笑嘻嘻跑開。
也有幾個陰陽怪氣的，以玩笑的名義調侃。
中間休息時，楚超隨口問道。
“體校啊，肯定高手很多。”
“就怕去了被虐。”
這學生是真的皮。
楚超：……
兩者相害取其輕，還是先提升運動成績。
看向鍾耀祖，他似乎也有些懵逼。
出了校門。
等電話裡英哥徹底不說話了，楚超纔拿起手機，心平氣和的說道：“消氣了吧？罵爽了吧？開心了吧？那就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鍾耀祖：？？？
被叫醒的鐘耀祖，像是從噩夢中醒來，驚猝的陡然坐起身，看到楚超，意識倒是漸漸清醒，只是臉色顯得不太好看。
“放心啦。”
鍾耀祖微微沉默了片刻，搖頭笑笑。
嗯？
鍾耀祖微微詫異：“你又想搞什麼？”
“但想了想，還是不說了，畢竟……”
“酸啊，怎麼不酸，每天都跟老壇酸菜似的。”
簡單洗漱，直奔旁邊阿祖房間，扭開門，開了燈，便看到他夾着被子，抱着抱枕，蜷縮在靠牆的角落，睡得像個無助的嬰兒。
這睡姿……
楚超：……
這倒也是實話。
過來之後，果真如此。
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更沒有炫耀自己，又問道：“我感覺你不是真正的快樂，晚上睡覺經常做噩夢？”
眉頭微微皺起。
上了阿祖的車。
楚超擺手笑笑。
陸峰輕輕嘆口氣，擺手，制止繼續說下去，鄭重道：“擺正自己的定位，不要沾染不好的習慣，只是爲了更好的訓練，還有……珍惜你們學生時代的友情。”
既然選擇了練體育，這就是必須要承受的代價。
楚超早就預料到，自己去阿祖家“寄人籬下”，以及缺席操場的晨練，肯定會有人說閒話。
“但即便這樣，還是酸，沒辦法的。”
……
“習慣了。”
陸峰：……
楚超把手機遞給他。
兩人沿着別墅區的綠道開始慢慢熱身跑。
天還沒亮。
楚超眼神一正，點點頭：“是啊。其實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飲食這塊一直跟不上，直接導致抗酸能力不行，後五十米衝刺速度乏力，這問題，學校餐廳解決不了的，和阿祖商量之後……”
鍾耀祖有些吃驚的看着他。
對於楚超訓練的自律性，他也是極其相信的。
楚超點點頭。
楚超“恬不知恥”的喊道。
“老陸，我有個想法，能不能給我介紹幾個高手啊？”
而且，如果瞭解過他的過去，便會理解他的現在。
“明兒你就知道了。”
“要不你來說？”
“貧！”
“滾啊，別唱了，要命！”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英哥打來的。
下午。
老陸就拿了兩張江海體校田徑隊的學生證過來，還給楚超推了個電話號碼。
“看來，你也不是真正的快樂啊，你的笑只是你的保護色……”
他眼神調侃，把早晨的話，原話奉還。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