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新娘替罪新娘 君爲素女棄花叢,女人爭鬥幾時休! 266
‘爲什麼你總是像索命的冤魂一般時刻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是否上一世我欠了你太多,所以今世你來不斷向我索取?’
‘我總是在放棄與繼續之間尋尋覓覓,徘徊取捨,那種痛苦與無奈你又能瞭解多少?’
‘只因你的一個眼神,你的一句話,就可使得我從拾割捨的愛,想想我真挺犯賤的。’
奔馳的跑車內,寒憶兒依偎在車窗旁,心底宣泄着一遍又一遍的難耐。
縱使這段情在痛苦,也無可否認,她對雲傲天的情始終如一,不曾改變……
可現實真的很殘酷,存在着太多的不允許,不允許她繼續義無反顧的愛下去,堅持下去!
爲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就不明白呢??
“你……還沒說要去哪呢?”林雨澤看穿了她情緒的轉變,也看到了剛剛站在路旁的雲傲天。
居於自私,他假裝沒看到雲傲天的存在,將車呼嘯而過。
而今,寒憶兒的反應卻令他感到愧疚。
不過,林雨澤的自私對她來說是好的,心處於徘徊的邊緣,一旦有人稍微施力,她肯定會再度陷入那場慘痛的情海之中。
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忘卻剛剛路旁的那個孤寂的身影,寒憶兒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去我家!”
“你家???”對於她家的基本位置,林雨澤在熟悉不過了。雖然有些驚愕她怎會邀請自己去她家,可心中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激動。
這或許是男人的通病吧,希望更瞭解自己喜歡的女人,然而家,則是最深入瞭解她的根源。
加大了車速,那輛黃色的跑車穿梭於開闊的馬路上顯得格外的扎眼與拉風。
同時也在不知不覺間,吸引了狗仔隊的注意……
根據寒憶兒詳細的指路,林雨澤終將車停在了一處狹窄的衚衕口前。
名車在這種地方停下很是格格不入,不搭調。更加吸引了路人的駐足圍觀。
一下車,看到眼前的窮困景象,孩子們那興奮的眼神,他沒有一絲驚訝,畢竟曾經的他也在這種地方生活過。
“需要買點東西嗎?”
一句沒頭沒腦的疑問,寒憶兒聽完稍稍一愣,詫異的問道:“買東西?買什麼東西?”
“那個……”林雨澤尷尬的笑了笑,略顯羞澀的別過了頭:“畢竟是第一次來你家,難道不需要給伯父伯母買點禮物嗎?”
他哪會知道,他的一句無心之言,恰恰觸及到了寒憶兒的兩個雷區……
只知道她生活困難,母親有病在身,卻不知她根本沒父親,母親也神志不清多年,買了東西去哪孝敬伯父伯母呢?
若不是他現在的表現傻頭傻腦的令人忍俊不禁,寒憶兒肯定會流露出傷心的神色來。
淺淡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她戲弄般的調侃着:“我是來請你吃飯的,你當是見岳父岳母啊?還買禮物?傻不傻啊?”
“呃……”這下子,她算是挑起了林雨澤的“戰鬥欲”了,轉過頭,認真的望着她,深情的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聽你這麼說完,我覺得我更有必須買禮物給伯父伯母了。”
不惑的思索了下,好奇的問着:“爲什麼?”
“當然……”嘴角扯起一個壞笑,放下了搭在她雙肩的手,左右巡視着附近的商店:“當然是爲了以後見岳父岳母提前打開基礎咯。”
“……”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逗逗他,可最終反倒惹得她的小臉通紅。
伸手狠狠的捶了他一拳,拽住了他的胳膊,託着他向衚衕深處走去。
然而,他們只顧開玩笑了,卻未曾察覺到,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他人用相機一一拍攝下來了……
九曲十八彎的來到了寒憶兒的家中,一進門,林雨澤顯得格外拘謹。
收起以往的放蕩不羈,真的如未來女婿見丈母孃般的透露着誠懇可靠感。
畢竟,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對寒憶兒的真實感覺是怎樣的,所以對待她的家人更會特別上心。
可寒憶兒不知道啊,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她還以爲一向“姿勢過大”的林雨澤被鬼上身了呢。
“你站在那幹嘛?爲什麼不坐下?”
“呃……伯父伯母沒在家嗎?”
…………
…………
他真的是林雨澤嗎???
怎麼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每次他不是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就是那種鐵面無私的嚴肅,現在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柔和,那麼輕聲細語的呢??
“你……你還好嗎?”試探性的問着他,寒憶兒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恩,還好。”
不對勁,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要是平時自己這樣懷疑他有病,他早就予以還擊了,現在竟然風度翩翩,面帶微笑的說:‘恩,還好’
莫非?他現在特別的緊張?
想到這,寒憶兒試探性的說道:“我家沒人……”
“……”就這一句話說完,算是徹底使得林雨澤恢復了原樣了。
不滿的皺了皺眉,霸道的坐在了不太大的沙發上,兇巴巴的斥責着:“早說你家沒人啊,真是的!”
天那,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雨澤,竟然怕見朋友的家長???
簡直……
太可愛了。
忍耐着笑意,寒憶兒輕輕的“噓”了一聲,神秘的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小聲的說着:“我媽在屋裡休息呢。”
“……”倒抽了一口涼氣,收起了那副惡霸的嘴臉,狼狽的起身,緊張的額角直冒冷汗。
真是服他了,變身比翻書還快,無奈的搖了搖頭,寒憶兒推開了母親的房門:“進來吧。”話語恢復了以往的淡雅。
林雨澤倍感驚慌的跟隨着寒憶兒進入了她母親的房間……
當他見到牀上沉睡的女人之時,表情一下子僵持住了,剛剛的緊張也逐漸的煙消雲散了。
“媽媽,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林雨澤。”知道就算說這些母親也無法聽到,但是最起碼,要告訴母親,現在自己已經有了一位很好的朋友。
“伯母,您好。”林雨澤也清楚的知道,她母親的病情似乎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
“雨澤,我去做飯,你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恩,知道了。”微笑的點了點頭,直到她離開了這間房間,林雨澤那勉強擠出的笑容漸漸變成了傷感。
緩緩走到了她母親的牀旁,他的雙眸內滿是哀傷。
也許因爲自己母親去世的緣故,所以希望憶兒的母親能健健康康的。
可現在看到她母親的病情之後,他的心隱隱作痛。
抓起伯母的手,林雨澤坐在了牀邊,淡然的笑了笑:“伯母,憶兒很懂事,而且又能幹,我相信您現在一定感到很欣慰吧?”
目光環視着這不太大的屋子,雖簡陋不堪,但卻收拾的井井有條,相信這一定是憶兒的細心而至。
呵呵,誰要是娶了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吧?
“伯母,我答應您,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憶兒,不叫她受傷。希望您也能答應我,您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啊……”
這句承諾的懇求是他由心而生,一是希望臥牀的伯母能安心,二是對於憶兒的家庭情況,大男人那顆保護弱小的心冉冉而起。
“好了,可以吃飯了。”一會的功夫,寒憶兒已經準備好了午飯。
林雨澤馬上整理了下那哀傷的神情,不希望叫她看到他是多麼的在乎她的家人。
端着攪碎的食物走進了母親的房間,拍了拍林雨澤的肩膀:“你先去吃吧,我要先餵我媽媽吃飯。”
“呵呵,我來幫你吧。”終於明白她說中午有事的原因了,微微一笑,接過了她手上的食物,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林雨澤皺了皺眉,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別小看我,我以前可經常照顧我媽呢。”
是啊,對於他的故事,自己早已熟知。
現在想想,自己和他合得來的原因也許不僅僅是因爲喜好文學的緣故,更多是適應彼此的生活習性。
弄好了一切,坐回了飯桌前,桌上的飯菜很簡便,寒憶兒略微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那個……飯菜不好,你湊合下吧。”
端起飯碗,林雨澤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懷念又憧憬的說道:“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食物了。”
從母親過世他再也不曾享用過女人做的飯菜了,一句“最好”包含的更多是家的感覺。
這種感覺用再多的錢也無法買到。
突然有一種奢望,希望每天都可以吃她做的飯菜,陪她一起照顧母親,與她同風雨,共磨難……
然而,他卻清楚的知道,這僅僅是他一人的幻想罷了。
“你爸爸呢?在上班麼?”
不經意的一問,寒憶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傾吐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爸爸從小就拋棄我跟媽媽了,就因爲他的薄情寡義,媽媽纔會神志不清的……”
一瞬間,林雨澤全身僵持住了,心中前所未有的產生一個念頭,衝擊着他的心臟。
‘愛她,爲她傾盡所有,叫她幸福,用一生來守護她!!’
也許這是一種憐憫的情,但這股衝動,險些使他破口而出,訴出了心中的苦苦隱瞞的愛。
強壓着心底那份猛烈的愛,在沉默中吃完了這頓對他來說最幸福的午飯……
離開的時候,林雨澤有些不捨,更是大膽的提出了一個要求:“我以後可以經常來你家吃飯嗎?”
“……”微微一笑,以前從未試過叫朋友這樣的接近自己的生活,更加未試過把異性朋友叫來自己家裡吃飯。
已孤寂了多年,才發現,今次的感覺還不錯。也許,這就是閨中密友的重要性了吧?
寒憶兒將與林雨澤的關係,歸納於閨中密友的行列,其實這樣的歸屬幸福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可以啊。”
“好,那明天中午繼續來!”
“啊?明天你還來啊?”
“你也沒吃虧啊?我當你的司機,你管我飯,這不是天公地道嗎?”
“……”
“別站着了,都要遲到了!”說罷,林雨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快速的向自己的車位奔跑着……
此時,他的表情洋溢着燦爛的幸福。
雖然與她不是情侶,無法以愛人的角度去疼愛她,但如果一輩子保持這樣的關係,自己也會心滿意足。
然而,自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早晚有一天她會選擇屬於她的另一半,那時候自己也要全身而退了。
現在只能渴求,這一天到來的越晚越好……
到達公司已是下午2點,由於下午的臨時會議,寒憶兒與林雨澤二人一同來到了會議室內。
各部門經理也陸陸續續就位了。
“過來。”方雅茹擺了擺手,招呼寒憶兒坐在了她的身旁:“你今天第一天上班,還算習慣嗎?”
“恩,還好。”
“晚上我做東,一起去HAPPY吧。”
對於方雅茹的豪爽,寒憶兒當然盛情難卻,爽快的點了點頭。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會議的約定點了,大家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
“怎麼回事?雲總從來沒耽誤過開會時間啊?”
“是啊,今天是怎麼了?”
幾個人交頭接耳的私語傳入了寒憶兒的耳朵內,腦海忽隱忽現的閃過雲傲天站在街邊的形象。
那通簡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會不會還在咖啡廳內呢?
慢慢的,她的心中開始有了起伏和一種莫名的衝動,直到……
“對了,剛纔我還看到雲總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等人呢……”
不知誰爆出了此言,寒憶兒像是接受到呼喚,迅速的站了起來。
“憶兒?”
“寒經理?”
方雅茹和林雨澤驚訝的望着她。
緩緩擡起了頭,雙眸中的徘徊不定一瞬間變爲了肯定。
既然自己已經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敗,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何患這次要逃避?
明知不可能,又何怕聽他說完想對自己說的話?
也許他想說的,只是叫自己無期限的等待,也許……
不顧旁人的眼光,她毅然決然的衝出了會議室,選擇聽他訴說一切,即便換來的是難以割捨的期待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