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巨星 沒有選擇
藤原春日嘟噥着嘴,撒嬌的女聲在他耳畔嬌柔響起,“你啊,我讓你猜猜看,你就直接問了!好吧好吧,我告訴你。”
“我只許了一個願望,就是和你在一起。”她說着,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這個男人,總是嘴硬心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什麼也不熱衷,對什麼也不在乎。可是卻能夠細心得記得她的生日,連她都要忘記的東西。
有誰知道,她曾經最討厭生日。
那會讓她想到極其不開心的過去,她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藤原春日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安然地放下心來。
禮堂中央,兩人親密相擁起舞,絢爛了衆人的矚目。沒有人注意到,黑崎聞奕的目光在幽暗的燈光下,掃向了某個角落。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映入視線,那一張恍惚的麗顏也一併盡入眼底。
宮本烈摟着伊盼兒站在一旁看着起舞的兩人,他沉聲說道,“他們看上去很配,是不是。”他說着,小心翼翼地側頭,不着痕跡地凝望向她。
黑暗中一閃一閃的燈光,魅影投射於她的眼底。
只瞧見了幾分明明滅滅的哀傷,似有若無地盤旋。那是森林裡初晨的大霧,讓人撥不開,也進不去。他的力倒突然重了半分,更是用力地將她摟住,企圖將她拉回到現實。
方纔瞬間,有什麼東西開始在心裡浮起。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伊盼兒感覺到肩膀的力道加了幾分,並沒有說話。思緒迴歸,她眼底終於有了焦距。扭頭望去,迎上了宮本烈的注目,她輕聲說道,“配不配,不是外人看上去怎樣就是怎樣的。”
“那麼,我們兩個人配不配?”宮本烈突然開口問道。
話一出口,連自己都發覺唐突。
“我們?”伊盼兒對這個稱呼皺眉,她回頭望向禮堂中央起舞的兩人。突然,瞥見他一瞬間投射熱來的熾熱目光,一顆心開始顫抖起來。她不敢繼續與他對望,趕緊低下了頭。
宮本烈還在等待她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聽見她開口說道,“兩個人,不代表我們。”
一曲結束,衆人這才各自邀請女伴翩翩起舞。
宮本烈反倒是沉靜地站在一邊,遲遲也沒有開口。
他的沉默惹得伊盼兒驚奇,她忍不住問道,“宮本少主,不跳舞嗎?”
“你不是沒興趣嗎。”宮本烈沒有扭頭望向她,輕閒地說道。四周不時有女人朝他投射曖昧的笑容,他愜意接受,卻覺得索然無味。忽然想起了些什麼,他沉聲說道,“又忘記了,你要叫我烈。”
伊盼兒不置可否,找了個理由想去喘口氣,“我去下洗手間。”
她說完,邁開腳步朝着前方走去。
有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伊盼兒倉皇地回頭,瞧見了宮本烈泛起深邃的雙眸,俊容平煦得像六月的風,波瀾不驚下深藏的暗涌卻不容人小覷。她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
“快點回來陪我,不要亂跑。”他深沉的男聲傳來,鬆開了她的手。
“恩!”伊盼兒點點頭,再次邁開腳步。
她離去的身影竟然不可思議的明亮,像是一個聚光體,渾然天成。總能夠吸引他的目光,直到她淹沒於另一頭,他這才收回視線。宮本烈的目光掃過四周,開始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
怎麼找不到!他頓時皺起眉宇。
“小姐,請往左走!”侍應生恭敬地說道。
禮堂外的走道,白色玫瑰編制的花籃。紅色地毯,交織着大方格子,一雙細根的高跟鞋隨意地踩在上面。幾乎沒有人,很清淨。大門關上了,禮堂內的喧譁聲音以及交錯而過的面孔全都消失不見。
伊盼兒微笑點頭,獨自朝着左側的通道而去。
白玫瑰,白禮服,生日,宴會。
忽忽。有點好笑啊。她心裡自言自語,低着頭走着。轉過轉角,並沒有在意前方。突然,身前閃出一道高大身影,一雙黑色皮鞋也在同時映入眼底。她猛地擡起頭,瞧見了面前的男人。
他正望着自己,鷹般銳利的眼眸,如大海一樣深沉。
那是她讀不懂的所在。
黑崎聞奕一把拉過她的手,拽着她擠入一邊的休息間內。反手關上房門,他將她壓向門背。低頭望着她,沉聲說道,“你做得很好,他已經公開承認你是他的戀人了。”
伊盼兒笑笑,沒有說話。
見她一副徹底淡然的樣子,他輕聲呼喊,“盼兒。”
“……”她終於擡起頭,望向他。
“你好象不開心?”黑崎聞奕沉聲問道。
伊盼兒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卻發現有一層霧氣遮掩了着他,她想要去撥開,想要去看個究竟。伸出手撫向他的俊容,她開口說道,“要多久?”
要她留在宮本烈身邊多久?她需要一個確切時間。
“最多一個月。這期間,你只要拿到他與日本其他十六個幫派聯合的協議資料,我就可以收網了。”黑崎聞奕說着,親了親她的臉頰,“辛苦了。”
“然後呢?”她又問。
拿到資料以後呢?等着他和藤原春日結婚?
他眸中一凜,吐出了陰鬱的話,“你沒有選擇的,盼兒。”
伊盼兒有些料到結果,卻還是忍不住愕然傷心。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容顏,卻冰冷得讓她顫慄,“你走的那天,我對你的話,你可要記住。”
不要惹怒我,不然你的家人就得死。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