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木兒酒醒了的時候,井飛羽問她時,蘇木兒卻一臉茫的說都不記得了。
一想到這裡,井飛羽就有些無語的看着還在問他要酒的蘇木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蘇木兒,因爲他不知道自己不給她酒喝,會不會馬上就耍酒瘋,到時候她再跳個什麼脫衣舞的,那自己可是一點兒都攔不住她的。
看着蘇木兒抓起了酒瓶就又是灌了兩大口,井飛羽暗自皺眉,他怎麼覺得自己今天帶她來這裡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
井飛羽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趴在蘇木兒的耳邊大聲的對她說着。
蘇木兒沒有理會井飛羽,只是眼神一直盯在面前的舞池裡面看着。
過了好一會兒,蘇木兒也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自己懷裡已經空了的酒瓶,隨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一邊拉着井飛羽的手臂一邊對他說道:“走吧,陪我跳舞去!”
井飛羽不得不站起身,跟着蘇木兒東倒西歪的腳步朝着舞池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是井飛羽心裡也擔心着,雖然這是他的地盤,但是人多眼雜的,他也不能保證這裡就沒有別有用心的人。
看着蘇木兒明顯是醉的快要站不住腳的樣子,井飛羽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同時還要配合着蘇木兒跳舞。
井飛羽是在有些無奈,也很後悔自己今天的這個決定,但是井飛羽也能夠明白,蘇木兒一定是心情不好,所以纔會喝了這麼多的酒。
蘇木兒在舞池裡面跟着勁爆的音樂在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跳了好半天卻發現井飛羽一直都用着擔心的表情看着自己。
蘇木兒笑着大聲的對井飛羽問着:“你擔心我幹什麼?我都說了我沒有喝多!”
“是是是,你沒有喝多,再跳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吧。”
“不是你說的要帶我出來玩兒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我都還沒有喝開心呢!”
一聽到井飛羽像是大媽一樣的在勸着自己,蘇木兒有些不高興的對井飛羽說着。
井飛羽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蘇木兒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井飛羽問道:“對了,你當初爲什麼那麼堅定的要離開啊?我當時可是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啊,你怎麼捨得就那麼走了。”
蘇木兒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了手緊緊的抓住了井飛羽胸前的衣服。
井飛羽聽到了蘇木兒的話,眼睛裡竟然閃過了一絲小小的驚訝,蘇木兒剛剛說了什麼?她是在問自己當初爲什麼走掉麼?
聽着蘇木兒的話的意思,好像是很在乎井飛羽的樣子,否則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記得這麼清楚。
井飛羽也記得當初自己準備走的時候,蘇木兒剛剛結束了一個任務,受了傷,他們這些特工,都是一個一個單獨的個體,之間的關係也都不會特別的好,所以基本上沒有朋友的。
可是井飛羽和蘇木兒之間好像是一個意外,只不過他們的關係也只是施虐者和受虐者。
但是其實井飛羽和蘇木兒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把對方當成了一種隱形的依靠罷了,雖然井飛羽一直欺負蘇木兒,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還是會有開心的時候的,當然更多開心的時候是井飛羽。
井飛羽也是到了今天,才從醉醉呼呼的蘇木兒嘴裡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話,難道蘇木兒是捨不得自己麼?
“你是在跟我表白麼?”
一邊想着,井飛羽露出了不受控制的笑意,對蘇木兒問着。
可是卻還是接收到了蘇木兒一個醉酒狀態的大白眼。
“我跟你表白?你做夢呢?我只是覺得,你那麼無情,欺負了我那麼多年,最後居然說走就走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是在跟我表白,怎麼辦?”
井飛羽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像是看到了一個什麼寶貝一般的看着蘇木兒,這也恐怕是她最開心的一瞬間了。
雖然是醉話,但是酒後吐真言,井飛羽倒是很願意相信蘇木兒所說的話,是因爲在乎自己所以纔會藉着酒勁兒和自己說出口的。
蘇木兒又給了井飛羽一個大白眼,用力的將井飛羽給推了一下。
看着井飛羽的臉,蘇木兒繼續對井飛羽說道:“我已經有顏聖翼了,這裡已經被他裝滿了,你沒有戲,所有人都沒有戲了。”
蘇木兒的這句花一說出口,剛剛被推開的井飛羽的臉色就瞬間變的有些不好了,眼神也變得冷漠了起來。
又是因爲顏聖翼麼?也不知道這個顏聖翼到底給蘇木兒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到了這個時候,蘇木兒還能說出來這麼赤裸裸表白的話。
是酒後吐真言麼?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蘇木兒所說的,都是現在蘇木兒心裡最最想要說的,卻從來都不曾說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井飛羽寧願相信蘇木兒所說的這些話都是酒後胡言了。
“顏聖翼不能出事,井飛羽,你答應我,絕對不能夠讓顏聖翼出事。”
蘇木兒突然換上了一臉的嚴肅,再一次的緊緊抓住了井飛羽胸前的衣服,蘇木兒靠近了井飛羽幾分,面對面的看着井飛羽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井飛羽的眼睛裡面找到他同意的信息。
感受着蘇木兒嘴裡呼出的熱氣,還帶着濃濃的酒味,井飛羽動了動嘴脣,還是沒有開口。
蘇木兒見他不出聲,有些急了。
“你答應我啊!你是不是不願意?你想讓他小時對不對?”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井飛羽有些煩躁的抓住了蘇木兒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面拉扯了下來,準備帶着蘇木兒離開。
可是蘇木兒卻用力的掙扎着,想要掙脫開井飛羽的手。
蘇木兒一邊大聲的對井飛羽喊道:“你放開我!你愛沒有回答我,你能不能答應我,你說啊?”
“蘇木兒,顏聖翼他有什麼好的,你還沒有被傷夠麼?你如果再在他的身邊待下去,你一定會死掉的!”
井飛羽徹底的生氣了,同樣提高了音量對蘇木兒怒吼着。
蘇木兒看着面前的井飛羽,突然笑了出來,只不過這笑帶着滿滿的難過。
“井飛羽,我不是一定要留在他的身邊的,只是顏聖翼他不能夠有事,你可以答應我麼?”
“爲了他,你這是在求我麼?”
“就算是吧。“
蘇木兒有些無奈的回答着。
雖然現在這樣的場地,和蘇木兒現在醉酒的狀態,蘇木兒所說的這些話,但是從蘇木兒的眼睛裡面,井飛羽能夠看得出來,蘇木兒現在所說的根本就不是醉話。
蘇木兒竟然爲了顏聖翼在求自己,這對於蘇木兒來說,是多麼嘲諷的事情,就連井飛羽都覺得自己也變得嘲諷了。
強忍下了心中的怒火,井飛羽神戶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抓住了蘇木兒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蘇木兒的眼睛。
“你要我保顏聖翼沒事是麼?那好,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只要你能夠答應我,我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你。”
聽着井飛羽的話,再加上蘇木兒從他的臉上看到的那樣認真的神色,蘇木兒似乎也能夠猜測到了一些他想要讓自己做到的事情。
蘇木兒點了點頭,盯着井飛羽繼續說下去。
井飛羽凝了聲色對蘇木兒開口說道:“你必須徹底的離開顏聖翼,不能再回到顏聖翼的身邊,和我一起離開,我答應你絕對不會用那些新型礦物做任何的壞事,也答應你會拼盡全力的阻止顏安勳的陰謀,也答應你,保住顏聖翼,不會讓他出任何的事情。”
說完,井飛羽的眼睛還是一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蘇木兒的眼睛看着。
聽着井飛羽說完了,蘇木兒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就知道,井飛羽會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離開顏聖翼的話。
蘇木兒輕笑着,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只要顏聖翼沒有事情,我答應你。”
“我們回去吧,太晚了。”
得到了蘇木兒的答案,井飛羽也算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了,到了現在這一地步,應該也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吧。
其實井飛羽一點兒也不懷疑蘇木兒的答案會不會是權益之計,因爲井飛羽也能夠看得出來,在蘇木兒的心裡,還是和顏聖翼有些隔閡的。
只不過井飛羽覺得自己得到這個答案的代價,卻是保住顏聖翼的安全,現在看來,成爲笑話的那個人,反而是他自己了。
就連離開,也就只有這樣一個要求麼?井飛羽心裡暗自的惱火,跟顏聖翼想必,跟自己得到蘇木兒的那一點兒捨不得,應該什麼都算不上吧。
這一次蘇木兒並沒有再掙扎,任由着井飛羽抱着自己的肩膀,幾乎是把蘇木兒給拖出了舞池裡的人羣之中。
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深了,還有些涼涼的,蘇木兒的酒勁卻上來了,現在她的腦子裡已經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了,或者說,是蘇木兒選擇不再去思考了,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