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行手中抓着這個弓箭手正躲藏在旁邊的一棟建築中,諾拉的屏蔽卷軸再次開啓,這玩意設計的也很貼心,可以多次使用,甚至交給諾拉她給充能了之後還能繼續使用。
此時那傢伙在自己手中被屠戮吸收着生命資源,屠戮也是不客氣,第一時間就將他額頭的那顆綠色的寶石給吞了,隨着寶石的消失,他的氣息也在不斷減弱,徐行將其體內的毒通過屠戮吸收之後害得給他喂一些藥劑,怕他真死在自己手裡。
漸漸的他有些緩過來了,徐行的左手還插在他的體內,看見他擡起手來下意識驅動屠戮,屠戮還以爲徐行準備殺死他,頓時一吸,又將他剛擡起的手臂個給吸的垂了下去。
最終在徐行犧牲數瓶藥劑的情況下終於將他救活了,但是還是不怎麼放心他,從屠戮中拿出一些特質的捆綁道具將他給綁的嚴嚴實實的。
可能真的是屠戮下手弄狠了,愣是躺了一晚上直到白霧消散都沒有醒過來,在他眼角下的鱗片由綠色漸漸變回彩色,但是並沒有里奧和克麗絲有光澤。
等到白霧消散後,徐行再次聽見之前在堤壩的怒吼,似乎有些氣憤一晚上都沒有抓住徐行。
提着這傢伙徐行朝着那座廣場方向趕去,花了幾個小時之後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這時候躲藏在附近建築物的人並沒有對徐行進行進攻,而是主動出現用手勢詢問徐行的目的,將手中的“糉子”給他們看了一下,似乎他們都認得這個傢伙,連忙給徐行帶路。
徐行走了一半的時候克麗絲從一旁的巷子中跑出,好奇看着徐行手中的俘虜,張嘴回憶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句“你好”,讓徐行有些哭笑不得。
快到達密道入口的時候徐行比劃了一下問需不需要將這傢伙弄暈,其餘人認真的擺了擺手,指着廣場中央的神像,讓徐行這才放心的把他提着帶了進去。
繼續由克麗絲帶着徐行東繞西繞來到了大殿,對於臉上掛着水珠他已經習慣了,給里奧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將俘虜放在地上交給里奧。
里奧走過來看着地上不斷掙扎的俘虜神色悲傷,對徐行致謝,並告訴他這個人叫凱銳,是他們精銳部隊的小隊長,之前在幾次的對抗邪神的戰爭中失蹤,其餘人都以爲他死了,沒想到被轉爲邪神的眷屬。
“他體內邪神的碎片已經消失了,現在樣子也恢復過來了,難道沒救了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里奧從手中掏出一塊水晶片,默唸幾聲水晶片上凝聚出一柄水刀,相比於克麗絲之前召喚的大了不少。
將水刀懸於凱銳的頭頂,里奧臉上悲傷的神色變得更加深重。
“我沒有信心保證他是否徹底清醒,在神的恩澤範圍中只能保證邪神不會注視這裡,我不能用族羣的性命打賭。”
看見的里奧的決意之後,徐行提着一旁還準備繼續看的克麗絲離開這裡,身後傳出砍劈的聲音,還有液體流動的聲響。
“小孩子怎麼能看這種呢,老老實實在家裡上學然後打遊戲纔是正道知道嗎?”
一邊給克麗絲進行說教徐行一邊注意着身後的情況,雖然克麗絲啥都聽不懂,但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因爲每次里奧教訓她的時候都是徐行這種腔調,她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
等到里奧告訴徐行結束了的時候回過頭去,此時凱銳已經消失,地面即使被沖刷過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放下克麗絲拍了拍的腦袋後徐行來到里奧的面前。
“我再遠處看見一個堤壩,在上面有數個空洞,還有那些綠霧是怎麼回事?”
聽見徐行的話里奧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徐行跑到這麼遠的地方,隨後告訴他那是有喀爾克創造的聖壁,可以阻擋邪神本尊侵入,但是邪神通過對聖壁的破壞使自己的眷屬侵入。
這讓徐行想到痛苦世界中的那些城牆會不會也是某些神明創造的,爲了抵禦外面的入侵,但是能將人們拉入城中還能隨便給予各種力量的城池,到底要抵禦怎樣到底敵人。
回到現實,里奧告訴徐行那些綠霧千萬不能觸碰,只要觸碰到就會被轉換爲眷屬,這是他們通過血的教訓知道的,而死亡會產生的綠色碎片算是邪神力量的結晶,那種東西也不能隨便觸碰,不然會收到邪神的蠱惑。
徐行裝作很認真的聽取,一邊看着屠戮,這傢伙吃了這麼多邪神碎片不會害自己吧,感知到徐行的心思,屠戮特地睜開眼皮朝着徐行翻了一個白眼,不,黃眼,因爲它眼白是燦金色的。
里奧畢竟年紀大經歷的比較多,看見徐行的表情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不會真的去吸收了綠霧了吧?”
聳了聳肩,徐行表示自己除了感覺力量強了一些並沒有特殊的感覺,又問了幾個問題解除了自己的疑惑,徐行好奇問他如果自己在抓到類似於凱銳的人怎麼處理。
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徐行表示懂了,再次在克麗絲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裡。
看着徐行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里奧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在上面翻閱着什麼,翻至最後,上面是一個簡筆畫。
畫中是一顆枯萎的樹木扎住在水池中,在無數的樹枝上鋪散着各種殘肢斷臂,一旁一隻巨大的蜘蛛虎視眈眈。
每翻一頁就可以看見蜘蛛距離樹木越來越近,到了最後幾頁蜘蛛的觸角甚至都已經接觸到了樹木。
而在最後一頁中,可以看見天空中出現一顆巨大的太陽,將書頁上方的空白全部佔滿,在太陽中端坐着一個身影,看不清面貌。
蜘蛛在太陽的照耀下灰飛煙滅,樹木重新恢復欣欣向榮。
看完之後里奧將書本從新放回懷中,腦海中回憶着徐行的一舉一動,從他手背上的眼中里奧只能感受到狂暴與殺戮的力量,和書本中聖潔的太陽格格不入。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神啊,我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