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蹬仙島

焦彭大怒,這幾個耳光下去,硬生生的打散了他全部的理智和尊嚴。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恥辱的焦彭大喝一聲,閃身就要衝上去。一道純白的結界霎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將他的速度猛然降了下來。

劉老看了眼勃然大怒的焦彭,不由得暗罵了聲白癡,可是仍舊正色的向龍嘲風問道:“西林閣下你毆打我風雲島的貴客,需要給我個解釋。”

龍嘲風身形詭異的出現在自己的船頭上,淡淡的說道:“只是教訓一個沒有家教的笨蛋,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給我等着!”一聲殺豬般的尖叫驟然響起,焦彭被幾個護衛拉住衣角,狀似瘋虎一般的尖叫道:“我要發兵狐靈,我要滅了狐靈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淒厲的叫聲迴盪在整個海面之上,萬里晴空之下,龍嘲風淡然含笑,神情不屑的說道:“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

焦彭雙目充血,幾乎發了瘋一般,瘋狂的叫道:“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將你們殺的雞犬不留,一個不剩!“龍嘲風虎目一寒,冷然的看着他沉聲說道:“如果這樣,就沒有必要再留着你了!”說罷只見龍嘲風手中摺扇一揮,隨後最詭異的事情陡然發生,衆人明明看見龍嘲風人仍舊站在距己方相距甚遠的木蘭方舟上,可是他的手卻突然憑空出現在焦彭面前的黑色光霧之中,五指成爪猛然掐上了焦彭的咽喉,然後只聽咔嚓一聲,焦彭的脖子陡然以最詭異姿態向一邊彎曲,焦恆的使者齊齊驚呼出聲,無數股旋風倒卷,猛地衝到焦彭身邊。可是那隻手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瞬間就回到了龍嘲風的身上。龍嘲風輕搖陰陽扇,口中淡笑不語,這最新領悟的空間距離縮短**配合空間控制上的神物陰陽扇,的確是遠距離暗殺的最好招數,攻其不備,令人防不勝防。

劉老怎麼也沒想過龍嘲風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當衆殺人,他這樣,簡直就是置風雲島的尊嚴於不顧,不由得滿面憤怒。手上靈訣微掐,只待他要逃跑,定然要將他斬於劍下。焦恆國的使者更是目赤欲裂,幾人猛然衝上前去,手中法器元力對着龍嘲風當頭斬下。

龍嘲風冷然一笑,手中陰陽扇瞬間急揮,只見清朗的天空霎時被罩上一層陰雲,一片昏暗,長風猛起,漫天的陰森鬼厲之氣。焦恆國的衆術士還沒有衝到龍嘲風的身前,就感覺一片死氣霎時間將自己團團包圍,無盡的壓力迎面而來,巨大的衝擊力盡數全部攻擊在衆人的身上,無數的黑色長刀在團團黑霧中閃過雪亮的刀痕。衆術士身形猛地倒轉,如斷翅的飛鳥一般對着風雲島的木蘭方舟回墜,嘭的一聲,連方舟都是一陣搖晃。

無盡的黑霧緩緩散去,一片黝黑的迷霧之中,無數黑衣黑甲的死靈骷髏騎士沉默的站在那裡,人人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所散發的巨大的死靈氣勢在一瞬間令所有人膽戰心驚。

柏林率先帶領着往生大陸的衆多騎兵下屬,對着龍嘲風猛然跪了下去,甲冑整齊的抨擊在堅硬如鐵的帝紅倉木之上。巨大的聲音陡然沖天而起:“拜見嘲風殿下!”

除了劉老,幾乎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巨大的震驚刺激着每個人脆弱的心肺,他們愣愣的看着那些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並且與周圍的生氣格格不入的死靈戰士,目瞪口呆,無法言語。

龍嘲風淡然一笑,朗聲說道:“本王子代表冥域出使雲綢大陸,可此人卻屢犯挑釁,本王念在兩域交好之原則,屢次忍讓,無奈此人不知悔改。爲了維護冥域的尊嚴,我代表我父王佑加冥王和戾天大人將其斬殺。任何妄圖顛覆兩域和平共處關係的人都要爲之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凌厲的眼光緩緩的從流光.,雀彌生,寒兮,姬思雅等人的臉上掠過,衆人一時間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刺骨的冰冷。不由得慶幸剛纔自己沒有出頭說話。

龍嘲風長袍飛舞,墨發飄揚,負手站在巨大的木蘭方舟之上,沉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是!”巨大的聲音炸雷般的響起,龍嘲風手中摺扇輕輕一揮,那些令人窒息的陰森之氣陡然消失,一陣霧氣之後,衆人方纔驚恐的發現,那羣黑衣黑甲的骷髏戰士竟然就在龍嘲風這輕輕一揮手之間就消失不見了。衆人哪裡知道他是依靠陰陽扇這樣的史詩寶器,還以爲他竟然依靠自身的力量將空間結界劃破,無不大驚失色。

龍嘲風淡笑着看向劉老,說道:“在下冥域佑加冥王之子,戾天大人的力量傳承者龍嘲風。曾經接到過風雲島島主智者星軌前輩的親筆邀請函,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參加風雲夜宴?”

劉老似乎在一瞬間老了十歲,心中暗歎這或許就是上蒼設下的劫難,無法躲避。他既然這樣光明正大的表明了身份,自己就再也沒有了阻止他上島的理由。不由得低笑一聲,沉聲說道:“長庸年紀老邁,沒認出殿下的尊榮,言語上多有冒犯,還請恕罪。風雲島就在前面,嘲風殿下,請!”

龍嘲風淡笑一聲,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帶着衆人昂然走上了風雲島迎客的木蘭方舟,鯨鯤張大了嘴巴在後面哈哈大笑,衝着龍嘲風揮了揮雙手就在黑鯨的牽引下,乘坐着倉木山的木蘭方舟返航。

孫木孫白如在夢裡,剛纔看到龍嘲風在風雲島的地界裡公然殺人,他們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只這麼一會的功夫自己反而成了風雲島的座上賓?世事之奇妙真是不可以按常理構想。

“西林……”

龍嘲風不禁放聲大笑,伸手搭在孫木的肩膀上,說道:“孫木兄弟,風雲島這般熱情的邀請我們,我們還是給他們點面子吧!”

孫木一愣,無奈嘆道:“你,還真是讓人無法看透。”

龍嘲風仰天大笑,姿態豪邁的走進了木蘭方舟的宴會廳。全然不顧周圍人的木訥之色,拿起餐桌上的美酒大喝。

衆人悄然無聲的看着這個冥域王子,人人心中謹慎小心的不出一聲……一聲尖銳的長鳴陡然響起,幾個聲音齊聲叫道:“風雲島到了!”

青鸞鳴叫,鼓號齊鳴,無數笙竹樂器齊齊高奏,雲綢大陸最爲神聖的風雲島,終於到了。

龍嘲風推案而起,對着一旁神情激動的孫木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這雲綢第一聖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鼓聲轟鳴,號角大作,神鳥青鸞盤旋在港口的上空,周身仙氣繚繞,光霧吞吐。萬里無雲的天際一片清新的瓦藍,映照着萬里微波,滔滔碧海,顯示出無盡的滔世輝光,與聖潔的仙家之氣。

“碧波翠Lang絲竹樂,飛鳥難過雀翔山。”

領略了風雲外圍的雀翔島那飄渺神聖的光華氣度,衆人無不心下歎服,暗暗感慨。只見港口內巨大的方圓高壁之上,八十天魔巫女白衣碧裙,玉臂皓腿,正在隨着纏綿的樂曲翩翩起舞。姿態動人,嫵媚中卻又透着一絲神聖,周身白色輝光微微散發,一頭烏黑的秀髮隨風飛舞,在仙氣繚繞的神臺之上,展示出風雲島所特有的滔世高潔。

然而,這還不是最惹眼的。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高高的響起,似箏非箏,像瑟非瑟,曲調鏗鏘,氣度恢宏。身穿鮮紅似火絲綢長袍的風雲亞聖女昭南,盈盈含笑的立於石臺之上,手握赤紅女怒神劍,頭束火紅長綾緞帶,隨風飄舞。

“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昭南代替我的老師星軌大人,在這裡,以最誠摯的心情歡迎你們的到來!”

清脆悅耳的聲音陡然響起,衆人只感覺如同一杯清雪當頭灑下,帶來無盡的清涼冰爽之意。齊齊凝目看去,只見昭南仗劍而飛,衣帶輕飄,鮮紅似火,秀髮在半空之中,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嘴角含笑,眼波如水,她也許不是天仙之貌,可是一雙眼睛中所透露出的智慧,和她身體上所散發出的強大自信,卻給了她另外一種颯爽幹練的英姿。秀眉長舒,衣袍飛舞,無不顯露出這個女子特立獨行的風華氣度。

雲綢人常說,風雲島上的青陽聖女潛心埋首禮儀祭祀占卜之法,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熱衷於行走世間,懸壺濟世,天生的菩薩心腸,是島上神聖的象徵。而昭南豪爽果敢,術法驚人,智謀決斷突出常人,早在很多年前星軌就已經將風雲島的大事小情交給她處理。今天見竟是她來迎接雲綢大陸的諸人,就知外界所說不假。

巨大的木蘭方舟轟然靠岸,衆人紛紛登島。只見奇花飛石,山丘流水,奇珍異獸隨處可見,兩旁的侍從也是人人面目清奇,觀之可親。昭南紅裙長靴,赤劍豔綾,嘴角含笑,滿面春風的迎上衆人,施禮說道:“昭南望穿秋水,終於將衆位給盼來了。”

一羣男人三魂早就去了七魄,就算是女人也紛紛爲昭南的氣度所折服。

難能可貴的是無論來的是大國權貴,還是小家氏族,無論是熟人常客,還是新生面孔。昭南都能準確的叫出對方的名字和出身來歷,沒有一人受到冷落,皆感到賓至如歸,神情大爲放鬆。

這時,喜朗的大皇子將吳突然走上前去,朗聲高笑道:“上次雲唐關一別多年,沒想到昭南的風采更勝當日,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昭南轉身向將吳笑道:“殿下,才華橫溢,風度絕佳,我可是聽說當初殿下離開雲唐的時候令整個雲唐關的少女哭斷了肝腸呢。”

將吳大笑着擺手,微微嘆氣說道:“當日得見昭南一面,頓有驚爲天人之感。昭南走後,小王更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哪裡還有什麼獵豔的心思,哎!白白Lang費了一趟雲唐之行。”

面對這樣裸的言語,昭南也不惱怒,只是輕聲一笑,嬌聲說道:“好啊!你到怪到我身上了,等我下次見到喜朗大皇定要告你一狀。”

將吳笑道:“小王敬候昭南聖女再臨喜郎!”

昭南嘴角溫軟含笑,款款走上前來和流光雀彌生等人一一見禮,語氣熟絡,姿態豪爽,沒有一絲扭捏。龍嘲風不由得暗暗讚歎,他原本以爲風雲的聖女必定是要像青陽一般,超塵脫俗,如曠野煙樹,拒人於千里之外。卻沒有想到這昭南卻全然不同,充滿了男兒的豪邁之氣,大氣爽快,善於交際,充滿了對生命對生活的熱愛和投入。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人中極品,不矯揉造作,不故作清高,更不會自傲蔑視他人。難怪她會成爲風雲島實質上的當家聖女,連玄地聖母這個她最初的師父,都要懼她三分。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位就應該是橫掃浮萍大陸,封印災厄式神,毀掉北海蛟神烏丹淳野雙目雙臂的冥域佑加冥王最寵愛的兒子,前代聖者戾天大人最信任的傳人,龍嘲風,嘲風殿下吧!”

龍嘲風心下暗道自己的名號還真是夠長的,當下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昭南聖女過獎了,久聞昭南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昭南盈盈站立於龍嘲風身前,身上淡淡香氣在空氣之中順着海風微微傳送到龍嘲風的口鼻之中,龍嘲風貪婪的吸了一口。即便是已經有了太多的女人,看到這昭南他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得到她的。這女子不同於世間大多女子,特立獨行,氣度超華,擁有着太多不安的分子元素存在她的身上。可是龍嘲風也同樣知道,這樣的女子,也是很難征服的。因爲,她的智慧和她的見識,絕對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所能相提並論,這些構成了她獨特的氣質,也構成了她獨特的人格魅力。

昭南微微一笑,聲音清脆的說道:“這兩年屢次聽到嘲風殿下的消息,殿下術法驚人,又擁有着濟世天下的慈悲之心。實在是當今天下年輕一代的翹楚,人中之龍,名不虛傳。”

龍嘲風謙虛了一聲,就見昭南的眼光定在了龍嘲風身邊的孫木身上:“這位公子可是西川國國主陛下的四皇子孫木殿下?”

孫木怎麼也沒想到昭南會認識自己,連忙紅着一張臉答道:“正是。”

昭南一愣,隨即對旁邊的侍從問道:“千秋宮給孫木殿下發請柬了嗎?”

孫木一愣,猛然大驚,連忙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龍嘲風也不好見他遮掩尷尬,連忙說道:“是我硬拉着孫兄陪我前來,聖女要怪,就怪在下自作主張吧。”

昭南灑然一笑,說道:“昭南哪裡敢責怪殿下,事先我有囑咐過千秋宮通知西川國主欲發送請柬給孫木殿下,只是島上規矩,一國只可以來一位代表,西川國主又決定只派出二皇子孫凌,所以這才作罷。眼下孫木皇子能來,我不知有多高興,殿下宅心仁厚,若是將來能繼承家主之位,定是西川百姓之福。”

孫木大喜,連忙應聲道謝。昭南微微一笑,轉身對衆人說道:“前邊就是雀翔島的鳳鳴宮,請諸位進宮休息。”

衆人應聲點頭。

突然,巨大的長鳴聲響起,衆人扭頭看去,只見身軀龐大的象羣正在風雲島人的驅趕下慢悠悠的向着港口走來。劉老走上前來,站在昭南的身邊,笑着說道:“山路難行,島主特意爲各位準備了些巨象代步。”

衆**感驚奇,這種巨象向來只在洪荒大陸比較常見,雲綢大陸冬夏交替溫差嚴重,巨象幾乎絕跡雲綢,很多人更是聞所未聞。況且就算洪荒大陸上的巨象也是長着長毛的蚱蜢,這般皮膚光潔白淨的大象,衆人卻是全然陌生。

龍嘲風在心下暗歎,看來無論是怎樣的平行世界,都不能阻止進化論的腳步行進。這主物質界看起來是和地球一樣的平行空間,實則也受着進化論的限定,蚱蜢巨象存在於中國的古典神話,相傳是上古女媧伏羲世代的猛獸,這些山海經中也有記載。而在現代,在非洲美洲等地,考古學家也相繼挖出蚱蜢巨象的屍骨,其形貌和山海經中描述全無二致。中國古代典籍和後世的科學研究竟會有這樣驚人的相似之處,這不禁讓人感到十分的驚奇。

這些遠古時期的神奇面貌,我們以後世的科學尚不能觀其一角,可是那樣瑰麗神偉的一切真的就只是個傳說?還是所有的事情不過是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讓我們無法窺探。龍嘲風低笑一聲,也許萬年之後,主物質界也會像地球一般,科學技術高度發達,人的體能卻減弱到可怕的地步,那時的人們想起當年的神話,可能會說佑加冥王不過是糊弄小孩編出來的大魔頭,而他龍嘲風更是純屬虛構的角色,全部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無一真實。

想到這裡,不由得覺得興意闌珊,只見那些白色巨象的身上都已經架好了竹椅靠背,看起來頗有些泰國風情。他心中一暖,當先騰空一躍,就跳上了巨象的背脊,安坐在竹椅之上。對着昭南笑道:“風雲島海島氣候溫和,最適宜這種動物生長,難怪要比洪荒上的長毛蚱蜢象瞧着順眼呢。”

昭南眼神一亮,頗有些驚喜的說道:“殿下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這白象的端倪。這種白象經過訓練之後性情大爲溫和。絕對不像蚱蜢象一般兇猛,衆位不必擔心,大可放心安坐。”

衆人恍然大悟,不由得紛紛後悔沒有先上,被龍嘲風搶了頭籌。能來風雲島的衆人無一不是手段高超的強者,怎麼會被這小小的白象嚇到,不要說這貌似蚱蜢的溫順白象,即便是天目塬上的斑斕虎也敢騎上一騎,剛纔不過是一時疑惑有些好奇罷了。當下人人飛身而上,或用內息,或用奧術,一時間,紫霧紅光,色彩斑斕,甚是好看。

清風徐徐撲面,百花交相盛開,層巒疊翠,穿花拂柳。龍嘲風坐在白象之上,心懷愉悅,嘴角含笑。只見這雀翔島不愧以鳥雀爲名。周圍到處都是飛禽神鳥,很多大陸上已經絕跡的飛鳥在這裡都可以找到,好像全天下的鳥都跑到這裡築巢一般,嘰嘰喳喳,叫的好不熱鬧。

衆人坐着巨象走在雀翔島上少有的幾塊平原之上,只見裡面到處都是青衫的男女,有的如仙人一般御劍而飛,有的則同尋常百姓一般行走勞作。更令人驚訝的是,走到一片水澤之處,竟然有衆多身穿風雲服飾的年輕弟子挽起褲腳,在一大片水田之中,認真的低頭插秧。人人面目神態歡愉,青白的術法不斷的從手中涌出,澆水除草翻土插苗,各種術法層出不窮,甚至還有一個風雲弟子在用風雲高絕的術法神火秘水術,以溫和的離火小心的煅燒葉苗上的蟲子,然後再也秘水咒澆灌幼苗。

昭南見衆人看的眼睛發直,不由得嬌笑一聲,手上靈訣微動,一道炫目的華彩驀然發出,對着那可幼苗就罩了下去。

有見多識廣的客人低聲叫道:“三寸光陰?”

只見那圖案光華籠罩在幼苗之上,轉瞬之間,異相陡成。幼苗突然變得翠綠一片,而後開花散葉,枝葉吞吐,苗身壯大,生長迅速,不過彈指一揮間,就長的齊腰高度,枝葉金黃一片,枝頭累累垂下,竟然是一株金黃的麥子!

龍嘲風不禁有些驚訝,這昭南輕而易舉就施展的三寸光陰,和自己當日給大紅袍等人改造黑索銀甲所用的通靈秘術“歲月”十分相似,可是看自己還需要佈置法陣,而昭南只是輕易畫了個符咒就就解決了這一點,單是這施展法術的速度就比自己快上十倍。

昭南笑着對衆人解釋道:“風雲島向來自給自足,島上的弟子不但要修習術法,更要動手生產,各司其職,就算是星軌老師,也不例外。”

衆人不由得暗暗點頭,這樣的規則體制,真是比各國的君主至上要強的太多,難怪風雲島向來自稱是自由正義的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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