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事實是,走廊裡鋪了那麼厚的地毯,正常人走在上面,根本是聽不見有腳步聲的,對不對!但客人一直堅持說就是有腳步聲,而且很響很吵。”
送餐小哥聳了聳肩,癟了癟嘴,攤開手,“你們說說,出這種事,讓酒店怎麼去解決?根本不在我們的解決範圍內啊。”
“就在今早,還有客人跑去大廳那裡大吵大鬧,在那客人身上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你知道嗎?”秦蓁蓁詢問道,兩人就像審問一樣。
“我今中午吃飯的時候,有聽到大堂的人說起過。那個客人一個人住,還換過一次房,最後是害怕到逃走了。”
“住的第一間房就在11樓,住進去才一個晚上,第二天反映給前臺說,晚上有人在他房間裡,前臺當然是不相信啊,他一個人住,只要晚上把房門鎖好了,房間裡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在?”
“但那個客人堅持說,晚上有人在他的房間裡,他能聽見亂糟糟的腳步聲,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有時候還會走到他牀邊跟他說話,他想起牀,卻起不來,手腳都不能動彈,說是被鬼壓牀了。”
“那客人當時要求我們酒店做賠償,並全額退他的房費,不然他就把這件事發到上去。大堂的姜經理也不知道怎麼和那客人周旋的,客人竟然答應給他換房作爲補償,並且升到了商務房。”
“其他人都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換房後的第二天的早上,那個客人又來反映說,晚上房間裡還是有人在,這次還跟他對話了,說什麼,讓他不要嘗試逃跑,跑是跑不掉的。”
“那客人是怕了,就發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最後的結果,我們酒店答應給他退全額的房費,作爲補償。不然那客人估計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畢竟我們酒店的名聲是最重要的嘛,要是名聲壞了,那還會有什麼客人來住呢?”
送餐小哥一副擔心的表情,好像這酒店是他開的一樣。
“看來你對這酒店還是很有衷心的嘛。”秦蓁蓁說道。
送餐小哥揮了揮手,否定道,“不是那個樣子的,爲了生活嘛,我現在不能沒了這份工作。”
“我因爲沒什麼高學歷,能力也不高,就只能做些簡單的工作了,現在找一份合心意的工作很難,這份工作我已經做的習慣了,所以,總不能這麼一兩個客觀因素就辭職不幹了。而且,如果酒店的效益不好了,那我們這些員工還不是等着和西北風。”
“要是酒店的生意火爆,我們的工資自然就高嘛。”爲了生活而拼搏的人啊,總是那麼的身不由己。
“其實這酒店對我也不好,上級經常想辦法壓榨我們底層的員工,無緣無故的加班,加班費還只給一半,其他的全被上級給拿走了,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是上級,而我們只是小員工呢?”
說多了都是淚,送餐小哥一下子就把自己內心的憋屈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