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嗎?我也不知道,你看這屋子裡的所有窗戶都被封死了,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都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又哪裡還分的清楚,在這裡待了多久呢?”陸曼妙說話的思路還算正常。
“我只記得,我被陳安歌用行李箱轉移了三次,每一次的路程都很艱難,我待在裡面暈了又醒了好幾次,最後還差點被顛吐了。”
陸離點點頭沉默了,好久沒見到日出和日落,就連被陳安歌偷偷轉移的時候,都沒見到過沿途的景色,估計她連這裡是否還在市裡,都已經不清楚,完全模糊了吧?
不過,陸離回想起中招前的最後印象,他是在荒地裡拼命追逐,突然出現的陳安歌,在看似快要追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又消失在野草堆裡,過不久後,又突然出現在幾十米開外的任意方向,朝陸離招手。
又見到陳安歌,陸離肯定是奮不顧身的追了過去,追出一段路程後,他又消失了,然後再出現,引起陸離的注意後,再消失,經歷了無數遍這樣的過程,陸離在荒地裡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撥開最後眼前所看到荒草時,陸離一腳踏入了深深的坑洞中,摔到天昏地暗,眼前一黑,醒來後,看見的就是現在這個破舊的房間,和幾近崩潰的陸曼妙了。
所以,這個房間肯定離荒地並不遠,陸離也是一百多斤重的男人啊,陳安歌還得把無意識的他,從深坑裡拉出來,這肯定費了他不少力氣吧,然後還要再揹着他,將他轉移到這個房子裡。
他如果是步行,肯定是走不了太遠的,2、3公里內算是極限了吧?但如果不是步行,而是有一輛車來轉移他的話,那就當他剛纔想的都是廢話咯。
陸離忙活了這麼久,綁着他手腕的繩子還是沒有絲毫的鬆動,他瞬間有些自暴自棄,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全身放鬆,看着陸曼妙,問她,“那你有聽到周圍出現什麼特別的聲音嗎?”
陸曼妙連連點頭,“有啊,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能聽到一個很有辨識力的鳥叫聲,那聲音很清脆,而且音量還不小,我在屋裡能聽得清清楚楚,聲音從什麼方向響起,在什麼方向消失,我都能清晰辨識的出來。”
畢竟被綁在這屋子裡,什麼事都做不了,周圍一有任何響動,那耳朵絕對是最爲敏感的,不會聽錯的。
鳥叫聲?現在城市裡的鳥叫聲是越來越少了,能聽見鳥叫聲那都算是奢侈了,如果是住在高層的人,連顆樹影都見不着,更別提是鳥了。
那這件事至少可以說明,這房子肯定不在城市裡,現在排除了一個選項,並縮小了一個範圍,他繼續問,“人的說話聲呢?”陸曼妙連忙搖頭,“被帶到這裡後,我幾乎沒有再聽到過人的說話聲了。”
完全沒再聽過人與人之間的說話聲,那這就太奇怪了,如果是位於在小鎮中,怎麼都不可能安靜到沒有絲毫說話聲呢?
就算是在小村子裡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安靜,那現在只有一個選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