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月也要告辭返回大木屋內,公主連忙催促風神獠送她過去。
蝶月一聽,大爲感動,握着公主的纖手動情地說:“一開始,我印象中的公主,以爲是那些刁蠻任性,高高在上;今天一見,想不到是這麼的親切可人,這麼的熱情大方,還能夠煮得一些美味的佳餚,蝶月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大家風範了!”
公主輕輕一笑:“你喜歡的,就天天過來吃吧。”
蝶月眼睛一亮,驚喜地說:“我可以嗎?”
“可以。”公主肯定地說,“還有,你不要老是公主公主地叫我了,現在這裡不是皇宮,不用那麼稱呼了,如果你不嫌棄,我大你幾歲,你可以叫我一聲姐姐的。”
“不嫌棄,我怎麼會嫌棄呢?”蝶月一聽,她哪敢嫌棄公主呀?連忙解釋。
公主也開心一笑,說:“那麼,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
蝶月一聽,頓時淚眼婆娑起來,她顫聲地說:“蝶月的娘早死,從來沒有一個姐妹。”
公主一把摟住她,安慰地說:“現在有了,就不要哭了。”
蝶月連連地點點頭,公主又說:“放心好了。從今以後,只要我在,我就不離開你,好不?”
“真的?”蝶月一聽,如果真的有這樣熱情大方,親切和藹的美人伴着自己,那可真是一件世上最美的事兒啊。
一旁的風神獠見了,心中感嘆一聲。原來公主是這麼寬宏大量的,如果,一早把她帶來,他就不用煩那麼多了。
“當然啦。”公主眯眼一笑,內心那股暖暖情意,即時傳遞給蝶月。讓蝶月也感受到她秋日般的溫暖。
“姐姐,”蝶月看了,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
“哎。”公主也親切地應了她一聲。
蝶月擡頭望着她,誠懇地說:“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同牀夜話呀?”
公主先是一怔,轉而笑笑說:“當然可以。”
轉而,公主連忙對風神獠說:“風神獠,你聽到沒有,今晚,我要和蝶月一起睡,你就去客房去睡吧。”
風神獠聽着她們越說越情深,越說越套近乎,也不由得認命了。
“不,”蝶月忽然阻止公主,低聲地說,“姐姐,三個人睡也是可以的。”
“啊?”公主不由一震,望望蝶月,又望望風神獠。
風神獠一攤手,說:“我們早睡過了。”
蝶月早上補充地說:“姐姐,不要誤會,風神獠是個正人君子,他還是童子身。我驗過的。”
風神獠是正人君子,這個公主也相信。但聽到,他的童子身,竟然被蝶月驗過,又是一怔。
蝶月輕笑說:“我是醫師嘛。就順便幫他驗了。”
“哦。”公主這才明白過來,轉而,也被他們如此純潔的感情感動了。“那就一起睡吧。”
錢小雨在旁一聽,即羨慕蝶月她們,又是羨慕風神獠。
但風神獠卻沒有一絲得意之色,反而,他卻有一絲不好的預兆。竟想向錢小雨求助。
果然,三個沐浴更衣後,回到房裡,三人一起躺到牀上,風神獠就認睡在中間。
“睡吧。”兩女都不約而同地寬宏說。
風神獠便喜滋滋地睡在中間,攤開雙臂,準備來個左擁公主右抱蝶月。睡在牀沿的蝶月卻皺眉說:“風神獠,你這是在幹什麼?”
“呃?”風神獠被識穿了詭計,不由得不好意思地縮回雙手。
“如果我們枕着你雙臂睡一晚,你的兩隻手會麻掉的。”蝶月又從醫學的角度對他說。風神獠的獵豔計劃頓時成爲泡影。
“你累了,就先睡吧。”睡在牀內的公主卻溫柔地說。
“嗯。”風神獠幸福地應了一聲,閉上了眼。
這時,蝶月卻輕叫了一聲公主,“公主……”
“哎,叫姐姐。”公主嗔笑地糾正她。
蝶月微微一笑,重新說:“姐姐,到現在,我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呢。”
公主笑說:“我奶孃告訴我,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做夢,就捏捏自己的臉,看痛不痛,就知道了。”
“嚇?是這樣嗎?”蝶月摸了摸自己的玉臉,果然想捏下去,卻被公主以手輕輕地阻止了。
“傻瓜,你真捏了?你不是在做夢,是真的。不用捏也知道。”公主溫婉地說着,蝶月的心也跟着一涌一涌地暖意油然而生。
閉上眼的風神獠,在這時終於知道,剛纔不好的預兆是什麼了。兩女就這樣隔着他,大說肉麻的悄悄話,還不時把兩隻手當他桌子一樣,亂拍亂放。
風神獠先是聽着她們嬌美的聲音,在一低一吟,迴響在耳畔,倒也是一番賞心悅耳的享受;而隨着她們說了一整晚,仍然絮絮不休,越說越情真,越說越興奮,頓時又變成了一個吵雜的街市,叨擾得風神獠,整晚翻轉輾側,難以成眠。
“睡吧,不要動亂。”還不時這樣被蝶月喝止,她們要風神獠像個木偶一樣,靜躺在中間,不要隨便打斷她們的說話。風神獠一動不敢動,那境況慢慢的苦不堪言。
終於,忍不住了,對蝶月說:“我看,既然你們聊得這麼投契,讓你睡中間吧,我睡牀沿好了。”
蝶月無所謂地移身中間,公主卻笑罵風神獠,“風神獠,你整晚動來動去的,幹什麼呀?有心事啊?”
“還是有病啊?”蝶月也以手試他的額頭,關切地問。
風神獠的心中不由得淚流滿面,哭笑不得。這不都是你們給害的嗎?臉上卻輕輕一笑,“沒心事,沒病,你們繼續聊,我睡牀沿,不會亂動的了。”
風神獠臉朝牀外睡下的時候,不禁一陣悲涼:原以爲,能睡在兩大美女身邊,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豔遇機會,人生一大樂事;不料,兩女的絮絮細語,如針扎一樣,不時的擾動他,讓他春夢變殘夢。看來,這種豔遇,也只是旁人羨慕,當事人苦惱呀。
直到卯時雞鳴,她們纔不情願地昏睡過去。風神獠這時也才合得上眼。結果,三人一睡就睡到了巳時一刻。
“哎呀,天這麼亮了?我要回醫館了。”蝶月最先警醒,連忙下牀,宮女進來也替她梳洗一番,片刻,她急匆匆地走了。
風神獠被她碰醒了,也緊張起來,自語地說:“哎呀,我今天,還要把那二成糧食運回來呢。”
說罷,也急忙地起牀,只有公主仍在牀上,半夢半醒地問他,“風神獠,你不要再離開我。”
風神獠心中一動,只得對她說:“我這不是離開,我是約了其他老闆,一定要去的。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的。”
這時,那些宮女也過來,替他穿衣梳洗。
不料,就在這時,錢小雨行色匆匆地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對風神獠說:“主,主人,大,大事,不,不好了……”
“什麼事不好啊?”風神獠奇異地問,“你歇一會兒,再說吧。”
錢小雨擺擺手,猛咽一下口水,大聲地說:“不好了。那些鎮民,沒糧食了……”
風神獠一聽,心中大駭,連忙一拉過錢小雨的手,想着鎮上街道,唸了句訣,頓時消失在宮女們面前。
*****
風神獠和錢小雨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即時看見一羣對其他商鋪打砸搶的情景,當他們身形甫定,一股怨懟的聲浪即時如衝擊波襲過來。
“你們賣什麼不好?爲什麼偏不賣糧食?”
“吃都沒有吃,還賣什麼綢緞,茶葉?”
“各位鄉親,這鎮上沒有吃上,咱們去向風神少爺說去,向他討個說法。”
風神獠的出現,即時令他們且驚乍怒,他們問:“風神少爺,你徵收了我們的土地和村莊,蓋起了這座小鎮,現在,咱的米都吃完了,鎮上卻連粒谷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神獠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大家,請稍安毋躁!沒錯,這鎮上是沒米。但你們稍等,我馬上就去運回來,請給我三刻時間!”
他此話一出,人羣中頓時像炸開似的,紛紛議論,有人喜,有人怒。有人相信他,有人懷疑他。但總算沒有剛纔那麼嘈雜了。
“我聽說,是花木家不在這裡設米鋪了,全國都是花木家的米鋪,你去哪運啊?”
風神獠解釋說:“這個大家不用愁,我可是通運術傳人風神獠,就算去外國購米,也只是一瞬間來回,我答應大家,給我三刻時間,我馬上就把米運來,供大家購買。”
“我們都沒地沒活幹,哪來的錢購買啊?”
風神獠和錢小雨對視一會兒,又說:“這個,好吧,我再叫小雨每人補償你們一百兩,還有,免去你們這個月的租金。”
“都沒吃的了。要錢有什麼用?”
風神獠見他們還不相信,便再說:“這樣吧,你們且回去,拿好飯砵,到我莊院前,排好隊,我請大家吃免費的午餐!”
衆人一聽,既有錢補償,又可以領免費的午餐,才一鬨而散,回家拿食具去了。
“小雨,你回去準備一下,先燒水,我先把一部分運回來,讓你熬一些粥,送給他們吧。”風神獠轉身對吩咐錢小雨。
錢小雨點了點頭,忽然,看着風神獠的背後,慢慢的張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