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倒是長得挺漂亮的,皮膚很白,個子差不多有鵬宇那麼高了。
杜寒香拿着手機,一張一張地看手機裡面的照片,一片品評着,照片很多有在山上照的,也有兩人穿着很清涼在海灘上照的,胡斐摸了摸鼻子,這小子在國外過得倒是瀟灑啊。
“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一些。”
胡斐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水杯,“而且,她的性格很溫柔,對鵬宇也很好,對了,這個女孩叫露絲……”
簡單地說了一下露絲的情況之後,胡斐就不再說話,這件事情家裡的老爺子態度最重要,而且,現在兩人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也不用那麼早就大喊狼來了。
“這孩子怎麼能找個老外呢?”
杜寒香眉頭一皺,將手機往包裡一塞,“小斐,這手機放我這裡了,這個週末我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解決辦法,總不能讓他領個外國女人進家門吧,對了,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關係很好,鵬宇還說沒了露絲人生就沒有了樂趣。”
胡斐心頭一跳,母親大人似乎對這樁姻緣不贊同呀,這下子事情可是不好辦了。
“哪有那麼誇張,小孩子家家的,過了兩年就不會這麼粘着對方了,哎,兒大不由娘啊。”
杜寒香擺擺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生意上的事情解決了吧?”
“嗯,已經解決了……”
胡斐點點頭,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鵬宇,我到漢江了。”
“哥,那你去看咱媽沒有,對了,皮特被抓了,好像是殺了人,我在新聞上看到他被抓了,這傢伙真是報應呀。”
“媽就在我的身邊呢,你跟她說幾句話吧。”
胡斐看了一眼杜寒香,將手機遞了過去。
杜寒香跟陳鵬宇聊了半個小時,這纔將手機遞給胡斐,“鵬宇說有個事兒要問你,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會兒你吃了飯就回白沙去吧。”
胡斐點點頭,接過手機,“鵬宇,你有什麼事兒?”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陳鵬宇的呼吸似乎變得急促起來,“哥,皮特被抓是不是你做的?”
“鵬宇,有些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警察抓人自然是講究證據的,手槍有他的指紋,身上有死者的血跡,地上全是他和死者的腳印等等,這麼多證據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胡斐對着話筒淡淡一笑,“對了,要是這個案子出了什麼意外,皮特又出來找你的麻煩,你給我打電話吧,我有辦法將他再送進去。”
“哥,這個案子肯定翻不了的,對了,你跟媽說露絲的事情沒有,她有什麼反應?”
“你覺得這事兒能瞞得了她嗎?”
胡斐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好好休息吧,這事兒你自己去搞定,反正我覺得很懸,你自己想辦法吧,不跟你說了我吃飯了。”
掛了電話,房門被推開了,一陣香味隨風撲入。
“兒子,多吃點,這些日子辛苦你啦。”
杜寒香不住地往胡斐面前的碗裡夾菜,幾乎快把他面前的碗裡堆滿了,沈縵雲很知趣地沒有留在房間裡服務。
“媽,沒什麼,我也算是免費旅遊了一次。”
胡斐嘿嘿一笑,夾了一口牛肉塞進嘴裡大嚼起來,“不過,老外那飯菜真的不好吃,還是回來過得舒服呀。”
“好吃就多吃啊,要不然你在漢江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
杜寒香一邊給胡斐夾菜,一邊說道,“我給老管打電話了,他們要過幾天才回來,你就在白沙休息幾天再回去吧。”
“嗯,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胡斐很不斯文地吃喝起來,也的確是餓了。
看着胡斐風捲殘雲般地掃蕩起來,杜寒香有些心疼,恨不得把所有菜都塞進他的嘴裡去。
母子兩人吃了午餐,胡斐點燃一顆煙吸了一口,沈縵雲親自送上香茗,還有胡斐回白沙的火車票。
“老闆,下午兩點還有個會。”
沈縵雲低聲彙報道,杜寒香有每天午睡的習慣,否則的話,下午就沒精神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沈縵雲作爲她的秘書對她的生活習慣自然也瞭解得一清二楚。
“好,縵雲,你送小斐去火車站吧。”
杜寒香點點頭,從沙上站起身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了,沒必要那麼興師動衆。”
胡斐呵呵一笑,“而且,開車的時間還早呢,我想在這漢江市裡逛一逛,你們先走吧。”
杜寒香一愣,聽到興師動衆這四個字頓時就明白兒子的用意了,緩緩地點點頭,“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電話。”
胡斐點點頭,拎着行李箱跟在她們的身後走出了酒樓。
火車駛進白沙車站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胡斐拎着行李箱出了出站口,冷不防斜刺裡衝出一羣衣着暴露的女人,一個個爭着來拖胡斐。
“帥哥,我們這裡有美女哦。”
“老闆,我們飯店物美價廉,服務周到。”
…………
“小子,往哪裡跑,喝我們店裡的茶水不給錢就走,哪有那麼容易。”
“我沒喝你們的茶水,”
胡斐嚇了一跳,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狼狽逃出那脂粉陣,正要走過廣場去打車,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轉頭一看,就見幾個彪形大追着一個拎着蛇皮袋的少年。
那少年慌不擇路之下,腳下踩着一塊西瓜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幾個彪形大漢追過來一陣拳打腳踢。人羣遠遠地圍觀起來,胡斐眉頭一擰,正要走過去,卻見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都散開。”
警察吆喝一聲,人羣紛紛讓開一跳路。
“麻子,你****的幹什麼呢。”
警察出現,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依然重重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少年,蛇皮袋已經被踢到一邊,幾個黃皮梨子滾落在一邊。
“馬警官,我在教訓小偷呢。”
麻子笑呵呵地摸出一顆煙遞過去。
“我不是小偷。”
少年蜷縮着身子,嘶啞着聲音說道。
“誰證明你不是小偷?”
麻子冷笑一聲,舉頭四顧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脖子上紋的那條蒼龍張牙舞爪,似乎要飛出來一樣。
“我來證明。”
胡斐眉頭一擰,本來他不想拋投露面的,不過,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那痛苦的模樣,心頭不禁慍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