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已經打聽清楚了。
王鍇興沖沖地衝進了辦公室,“是六陵小學,牛頭嶺小學等幾所偏遠地方的學過來向區委反應情況,原本屬於他們這些學校的修建學校的款子被夏區長轉撥給了建設局”
王鍇詳細地將情況彙報了一遍,末了才說道,“區委辦葉主任已經將這些學和老師,請到區委辦的會議室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夏區長遇到麻煩了。”
“這只是一件小事,只是學們鬧得動靜有點大罷了,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胡斐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不過,因爲夏獻振的決策失誤,讓老師和學們很窩火,再加上袁澤華在暗中運作,這件事情才鬧大了而已。
當然,學和老師們的心情,胡斐很理解,這一筆撥款可是他們期盼了很多年,終於有了撥款的希望,突然間被夏獻振大筆一揮,就把原本給他們修學校的資金撥給了建設局修辦公樓,誰知道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什麼時候才能拿到修學校的錢,他們不窩火纔怪了。
常天成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胡斐扔下簽字筆,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雖然這只是一個工作上的失誤,但是,一旦事情鬧大了,區委如果不迅速做出反應的話,那就是失職。
常天成作爲區委一把手,他的責任可不小。
當然,常天成在罵夏獻振無能的同時,心裡肯定也是恨死了他胡斐了。
不管怎麼樣,常天成也必須拿出安撫學們和老師的手腕來,不過,那筆錢既然已經撥付到了建設局的賬上了,建設局肯定不再吐出來的。
正思索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胡斐一把抓起話筒,就聽見話筒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區長,我是常天成。”
“書記,你好,有事嗎?”
胡斐雖然知道常天成要說什麼,這個時候自然表現得一無所知最好了。
“剛剛發在區委大院門口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早上來得有點早,沒有碰到。”
胡斐對着話筒呵呵一笑,“不過,我讓小王去打聽了一下,說是六陵小學,牛頭嶺小學等幾偏遠地區的學和老師來區委反應訴求。”
“是的,就是那幾個偏遠地方的小學老師和學啊,怎麼這事兒你不知道?”
話筒那邊的常天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書記,我昨天才回來啊,這些事情還真的不清楚,不過,剛剛小王打聽清楚了,好像是夏區長把修學校的經費撥給建設局修辦公樓了。”
胡斐眉頭一擰,對於常天成的語氣很有些不舒服,難道自己在他的眼裡是個喜歡玩弄這種小手段的人麼,不過,能夠讓常天成這麼鬱悶,不能不說袁澤華的策略很有效果。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剛剛葉主任已經跟那些老師談過了。”
話筒那邊的常天成喟然嘆息一聲,“這件事情獻振區長做得有些孟浪了,如果是別的什麼項目也就罷了,偏偏是修辦公樓。”
胡斐眉頭一擰,看來在常天成的心裡對教育事業還是不太看重啊。
“當然,我並不是要干涉你們區政府的領導分工。”
話筒裡傳來常天成低沉的聲音,“我看獻振區長基層工作的經驗還不夠豐富,尤其是財政工作這麼重要的工作還是要慎重一點的好,其他兄弟區縣的財政工作都是政府一把手分管的。”
“區長,財政局的工作還是辛苦你一下親自抓起來吧。”
胡斐沉默了片刻,對着話筒說道,“書記,你跟獻振區長談過了嗎?”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我已經讓獻振同志來我辦公室了,個小時候召開一次常委會吧,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大事,卻也鬧得人盡皆知,區委總要拿出一個章程來。”
“好,開個常委會吧,這件事情肯定要給市委一個交代。”
胡斐點點頭,掛了電話。
常天成輕輕地扣上電話,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胡斐對夏獻振急着推動政務中心的事情很不滿意呀。
只不過,就算是你丫的心裡很不滿,也總要照顧一下區委的大局吧,就這麼點小事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
隨後,常天成的心裡一動,莫非這是胡斐精心設置的一個局,就是爲了引誘夏獻振入彀,這樣不僅能夠打擊夏獻振,還能趁機將財政局的工作抓在手裡。
畢竟,夏獻振本身基層工作經驗並不豐富,出了這樣的事情夏獻振再分管財政局就有點不再適合了。
後可畏,後可畏啊,常天成心頭暗暗感嘆一聲,伸手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敲門聲響了起來,秘書走進來彙報,“老闆,夏區長來了。”
“我知道了,請他進來吧。”
常天成眉頭一皺,將手裡的水杯一頓,擡手摸了摸下巴。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常天成翻開一份文件,頭也不擡地揚聲道,“進來。”
“書記,忙呢。”
夏獻振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常天成低頭看文件的架勢眉頭微微一皺,心頭很有些不爽,你丫的在老子面前裝什麼裝呢,真當自己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了,在豁山區幹了幾年啥事兒也沒幹成,要不是抱上了曹雲峰的大腿,你丫的早就該滾蛋了。
“獻振,你過來啦,先坐一會兒我批了這份文件。”
常天成頭也不擡地招呼一聲,低頭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夏獻振眉頭飛快地一皺,旋即臉上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沒事兒,書記,你忙。”
只不過,這一等就是七八分鐘,夏獻振雖然心頭很不爽,但是,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之色,臉上始終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笑容。
“這些事兒都集中到一起了。”
常天成估摸着時機差不多了,將手裡的簽字筆一扔合上文件,擡起頭看了一眼夏獻振,“獻振同志,早上區委大院的大門被一羣小學堵了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
夏獻振心裡恨得牙癢癢地,“書記,這件事情是我處理不當,當時我也不知道區裡的財政這麼困難,袁澤華也沒有說這錢是那些偏遠地區小學危房改造的資金,建設局那邊天天在我辦公室要錢,搞得我工作都開展不下去了,就只好給他們批了條子。”
“我哪知道袁澤華挖了這麼大一個坑讓我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