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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洋微笑着點點頭,右手掌心向下一壓,等到掌聲停歇下來,這纔對着話筒說道,“同志們,今天坐在這臺,我的心情很複雜,很複雜。”
他的聲音一頓,目光往臺下一掃,臉的笑容倏地一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痛苦之色,“蘭山縣局曾經是我們雍州市局的明星單位,那麼,什麼時候開始淪落到與地痞流氓爲伍,爲了錢出賣你們的道德良知,爲黑惡勢力充當?”
“告訴我,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說到後來,黃海洋幾乎是咆哮起來,臉的表情猙獰,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誰都沒想到黃海洋突然間變臉了,而且,看他那表情的確是怒從心頭起了。
孔徵坐在黃海洋的左邊,手裡捧着茶杯,眼角的餘光卻將黃海洋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看着黃海洋這幅瘋子般的模樣,心頭冷笑一聲,怎麼,這開始在老子面前唱苦情戲了,也不想一想以前李開來一幫人對蘭山縣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且,臺下有不少人捲入了李開來一案,但是卻依然沒有處理。
孔徵也知道市局的苦衷,蘭山縣公安系統真正給乾淨的人不多了,能夠在這種環境裡生存下來,自然要於環境融爲一體,怎麼可能幹淨得了?
倘若真的一刀切的話,只怕蘭山縣公安系統都無法運轉起來了。
但是,難道這麼任由這些害羣之馬繼續張狂下去?
不,不行,絕對不行,孔徵暗暗地咬了咬牙,今天之所以決定親自來參加這個會議,是想要藉機敲打一下公安系統這些人,警告他們收斂一些,否則的話,縣委絕對不會這麼作惡,絕對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了。
然而,黃海洋這個市局政委一開場變臉了,罵得如此痛快,如此直接,換了孔徵自己來絕對罵不出來這樣的話。
只不過,這是黃海洋的心裡話呢,還是這傢伙在做戲?
能夠在市局當政委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這個黃海洋是真的在操心蘭山縣公安局呢,還是搶先一步阻止自己發飆,給蘭山縣公安局的人留下些面子?
孔徵喝了一口水,擡起頭看着臺下一張張臉,似乎每一張臉都跟李開來有牽扯,又似乎每個人都是清廉的。
這種情況只怕胡斐也想不到吧,這小子當初調查蘭山縣公安局那麼細緻深入,據說市局還搞了一個作風紀律整頓活動,蘭山縣局這邊似乎也是做個樣子而已,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幸好李開來被抓,這些警察們纔開始收斂起來。
而且,李開來案發之後公安局這邊已經分成了幾派勢力,現在又加入了一個胡斐,只怕情況會更加混亂,作爲公安局長鬍斐他會怎麼做呢?
思慮及此,孔徵將手裡的水杯往桌一放,看了一眼胡斐,見那小子坐在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架勢,這幅做派簡直是一個官場老油條啊。
掌聲響了起來,孔徵頓時明白過來,黃海洋罵人完了,也宣佈完命令了,下面應該是胡斐這個公安局長的講話了,他會說些什麼呢?
這一刻,孔徵的心裡充滿了期待。
這段時間,孔徵已經把胡斐的底細徹底調查清楚了,這小子在市局混得極好,而且在今年省公安廳大武一個人拿了三個項目的第一,這樣一個傢伙應該能夠鎮得住場子吧?
不管胡斐心裡有什麼打算,至少在眼前他要做的第一家事情是把公安局的事情管理順了,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胡斐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同志們,我叫胡斐。”
胡斐輕輕咳嗽一聲,對着面前的話筒笑道,“我相信在座的有不少人認識我,跟我打過交道,那時候我還只是市局的一個小幹部,也因爲那時候來過一次蘭山縣,所以,我對於蘭山縣局的情況還算是較瞭解的。”
“老實說我是不大願意來蘭山縣局當這個局長的,至於原因也不怕讓你們知道。”
他的聲音一頓,臉的笑容迅速一斂,“不是因爲蘭山縣皮貧窮,我相信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下,通過全縣人民的努力完全可以改變蘭山縣偏僻窮苦的落後面貌。”
“我不想來蘭山縣局,是因爲我對蘭山縣局的同志們很失望,你們穿着這身,口裡喊着爲人民服務,可你們是爲人民幣服務,是爲那些黑惡勢力當,對得起身這身皮,對得起帽檐的國徽嗎?”
所有人都是一愣,愕然地看着胡斐,顯然,誰也沒有想到胡斐這個公安局長一來這麼**裸地罵了所有人一通,言辭還如此犀利。
難道他不怕大家團結起來反對他這個局長?
要是真的惹得整個公安局的人反感,他這個局長的命令執行不下去,那工作還怎麼開展?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會把屎盆子扣在李開來的頭,說他搞壞了縣局的風氣,帶壞了大家,但是,這是不是事實呢,如果你們自己有節操的話,能夠秉持自己的信念,不去同流合污的話,誰能拉你們下水?”
胡斐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越來越嚴厲,臉的表情也漸漸地鐵青了下來。
“以前的事情不說了,既然我已經來了這裡,那麼我講幾件事情。”
胡斐清了清喉嚨,目光往臺下一掃,目光所及之處人人低下頭,“第一件事情是縣局從明天開始要相應市局的號召,真正地進行一次作風紀律大整頓,相關部門馬寫出一份計劃方案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計劃放在我的辦公桌。”
“第二件事情是一個月後進行一次全方位的考覈,我想看看蘭山縣局還有多少警察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不知道工作怎麼幹,我不希望我的下屬辦事只知道推諉扯皮,變着法子跟老百姓要錢!”
“行了,今天我說這麼多吧。”
胡斐說完,伸手拿起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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