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威武!”
“少爺好樣的!”
看到蕭家在少爺的面前連吃大虧,江丹武剛跨過江家大門,便被衆人舉了起來,不斷地拋向高空又將其接住。
這羣人的心裡不會去考慮太多的後果,如同當年跟着江嘯天一般,江嘯天指向哪裡,他們就打向哪裡,至於後果什麼不在他們的考慮中。
他們只知道,今天少爺,折了蕭家的面子,無論是蕭家的家主還是蕭家那星昭國的兩大煉丹師之一的蕭志業,在少爺面前都吃了虧,這一刻,彷彿通過江丹武的手,把他們這十五年來所受的屈辱都釋放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們彷彿又找到了當年跟隨着江嘯天南征北戰時的感覺,每一個人看向江丹武的眼神已經在慢慢開始發生變化,被這麼多年的平淡打磨的幾近消失的熱血在體內正悄悄的被一股無影的力量喚醒。
這一頓酒,從晌午到黃昏,從黃昏到日落,直到夜幕籠罩着整個皇城,這些人才在迷迷糊糊中互相摻扶着離開江家。
江丹武知道今天能將這些人聚到這裡,憑得是當年爺爺的聲望,他們對於自己雖然有幾分敬意,但還沒到自己指哪裡,他們就打哪裡的地步,但是能夠喚醒他們體內沉睡的熱血,對於江丹武來說就已經足夠。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江丹武還需要一些時間。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皇宮裡仍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皇上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嚴重,嚴重得連對於江家的逾越都無心過問。各大勢力望着皇宮方向,心中皆是一沉,皇上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皇宮沒有動靜,頓時使得各方蓄勢待發的一衆勢力亦只得坐守觀望,雖然他們都猜到此時誰若先行出手,極可能討得皇上的歡心,但看到江丹武今日一支將軍雲箭所帶來的震撼,誰也不願意冒此風險。
等,無形的默契使得整個皇城的夜幕顯得十分的平靜,但這份平靜之下卻隱藏着隨時都可以暴發出來的兇險。
“少爺,家主和幾位老爺在大殿等您。”見着衆人散去,家丁走上去來,可是今天面對着江丹武之時,家丁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江丹武點了點頭,向着大殿走去。
進入江家大殿,一番行禮之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難得一次諸位叔叔都沒有開口指責江丹武,或許今天江丹武的行爲,他們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指責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最終,江建馳打破了這份沉默,雖然對於江丹武今天的行爲,他心中也感覺有些欠妥,但他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即使是錯,江建馳也被頂在江丹武的前邊。何況各方面的信息,早在江丹武在外應酬衆人之時,亦彙總到江建馳的手中,情況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接下來,父親安排些人,去安撫一下爺爺當年的這些舊部,只要他們還在,他們的血性還在,江家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此時至少不會有。”江丹武認真地說道。
“可是這也只是暫時壓住,如今各大勢力都虎視眈眈,就等着皇上的態度,一旦皇上出手,江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看着江丹武還打算繼續去刺激皇室,江建雲再也忍不住了,“江丹武,往常你雖然紈絝一些,但那畢竟是小打大鬧,就算弄出什麼爛攤子,江家也能給你收拾,你現在居然插手起家中事務,你可想過會引出什麼樣的後果嗎?”
“大哥,如今已經鬧到這樣的局面,爲了平息皇室與蕭家的怒火,我建議你退出家主之位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江建雲說道:“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解決江家眼前之危。”
江建馳並沒有說話,平靜地看着江丹武,在江丹武放出將軍雲箭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這樣的結果,正如二弟所說,想要化解皇室的怒氣,只有江家拿出自己的態度,但江建馳還是相信江丹武。
他雖然不知道江丹武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江建馳能從兒子的身上看到一種蛻變,他相信江丹武在放出將軍雲箭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想過後果。
“江家之危?我怎麼沒有看到?皇上不是病了嗎?就算他想要發火也得等他的病好了才行。”江丹武說到此處,面色一厲,“那二叔認爲,現在誰來做江家的家主最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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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丹武凌厲的眼神下,江建雲心中一顫,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驚恐,不知爲何,面對着這個侄兒,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懼意,這種感覺在大哥的身上都不曾有過,本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到了嘴邊卻變成,“那你還有什麼辦法?”
“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這次事件結束,我希望江家兩種聲音的情況就此結束。”江丹武目光從六位叔叔身上依次掃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奪權?”雖然感覺到一些壓力,但是聽到江丹武企圖罷免理事會的權力,江建雲頓時急了起來。
“江丹武,你是不是瘋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江丹武,你太目無尊卑了,別以爲有秦老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爲!”
一時間,幾位叔叔紛紛跳了起來,原本因爲江丹武放棄家主之位的爭奪而有些緩和的關係,又變得緊繃起來。
“事實會說明一切。”看着叔叔臉的嘴臉,江丹武連解釋都顯得有些不屑,雖能理解叔叔們的心思,但並不代表他認可他們的行爲。
“稟報家長,蕭二爺來了,就在門口。”就在此時,一個家將走進來稟報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江建馳揮了揮手,家將便退了出去。
看着正欲起身的江建馳,江丹武說道:“父親在此候着,此事還是由我出面好些。”
江建馳看着江丹武,輕輕地點了點頭,如今這樣的情況,的確老一輩不出面會更好些。
“大哥,這到底什麼意思,我們江家到底你是家主還是江丹武是家主?”江丹武離去後,江建雲十分不滿地問道。
“誰做這個家主都沒有問題,只要他一心爲着江家的利益。”似乎受到一些江丹武的影響,江建馳對待這些兄弟的態度也在發生着變化,說話的時候,屬於星王的氣勢流露出來,給其他幾個兄弟帶來無比的壓力。
“你們……你們父子這是要搞垮江家啊!”江建雲大袖一甩,帶着滿腔的怒意離開了大殿,其他幾個兄弟亦跟了上去,六人一路上交頭接耳,似乎在議論着什麼。
“蕭二叔的辦事效率真是快啊!”江丹武走到門口,見着蕭志業,一臉笑意地說道,不過準確地說應該是看到對方身後那滿滿的兩車大箱子一臉的笑意。
“東西我已經帶來了,放人吧!”蕭志業絲毫沒有給江丹武廢話的興趣。
“放人,當然要放人。”江丹武對着身邊的家將使了使眼色,一衆家將立刻去將捆在江家門口的蕭志鋒以及他的隨從一一解開。
同時,蕭山河也被人扶了出來。
作爲煉丹師的蕭志業,僅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兒子受傷不輕,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住,他清楚,此時整個皇城所有的目光都盯在這裡,自己絕對不能爲了逞一時之快,而便宜了別人。
蕭志鋒卻是一臉怒意的盯着江丹武,本來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看着二弟的眼神,也忍了下來,能作爲一個家主,他絕對不是魯莽之輩,若非蕭山河乃是他的獨子,這次他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可能由於被綁了半天,腿腳還有些不太靈活,剛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身體立刻向前撲去,幸虧江丹武見機得早,一個跨步將他的身子扶住。
“蕭家主,可要當心啊。”把蕭志鋒扶起,江丹武面帶微笑地說道:“都這把年紀了可要注意身體啊,小輩們不懂事,鬧一下也就算了,你說你老人家跟着瞎摻合什麼?”
剛剛站穩的蕭志鋒,聽到江丹武的話,險些氣得一頭栽倒,幸虧蕭志業及時過來把他拉住,纔沒有發作出來。
看着留下兩車賠償,甚至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丟下就離開的蕭家,江丹武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彷彿有一些事在自己的預計之外,但具體是時候,一時又說不出來。
眉頭微微一皺,轉身之間,江丹武將整件事情在自己的心中重新梳理起來,希望能找到自己的遺漏之處。
就在江丹武一隻腳跨過門檻之時,身後傳來異動。
“江丹武接旨!”皇宮的陳總管似乎與蕭家人約好了一般,蕭家前腳剛走,後腳他便出現在這裡。
江丹武正了正衣衫,說道:“陳總管請入內堂。”
雖然對於五大家族來說,就算接旨也不用下跪,但爲了表示出對皇上的敬重還需要擺上香案,更換衣衫。
“事態緊急,皇上着令奴才免去一切俗禮,就地宣旨。”陳總露出一絲爲難。
江丹武心中一緊,看來皇上這聖旨不僅是宣給自己,而且還要讓整個皇城的人都聽到,“江丹武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朕突染重疾,太醫於藥石亦無力,聞江丹武配製出淬體液風靡皇城,想必於醫道亦有研究,顧宣江丹武即刻進殿給朕治病!欽此!”陳總管一本正經的唸完聖旨便等着江丹武。
“丹武,爲父陪你一起去!”就在此時,江建馳亦趕了出來。
“皇上有令,龍體欠安,除了江丹武不見任何人!”似乎早就料到江建馳此一說,陳總管立刻說道。
“放心吧,父親不會有事的!”江丹武接過聖旨,放到江建馳的手裡,轉身坐上了專門爲他準備的靈獸坐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