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少女感覺到有異物頂住自己的小腹,當下雙目一瞪,狠狠地盯向江丹武。
雖然都知道紫晶蜂的聽覺有近於無,但在這樣現在的情況下,兩人誰也不敢出聲,江丹武只得以一個極其無奈的表情迴應之,不過心中卻是對那紫晶蜂皇感激不盡。
蜂皇發現蜂巢丟失卻又失去了敵蹤,盤旋在洞口不斷的發出尖嘯,召喚着四周的紫晶蜂,卻見四周的火焰雖然已經減弱了許多,但蜂羣依然無然越過,暴怒之下,雙翅不斷地撲騰着,一道道強大的勁風從那根本不成比例的雙翼中扇出,快速的卷向四周的火海。
隨着蜂皇的震動,早已幾乎崩潰的山洞再次不安的搖晃起來,無數的落石又不斷的掉落。
如此一來,江丹武與少女兩人的身體在擠壓之下,貼得更加的緊密,甚至江丹武只是略略一低頭便能看到那被擠壓的有些變形的雙峰。
看着江丹武的目光,少女雖然此時不敢調動星力,但也是在江丹武的後背狠狠的掐上一把。頓時一陣火辣之意從後背襲來,江丹武大張着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也不知道少女那火海是怎麼搞出來的,蜂皇捲起那無數的勁風,卻也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當下身影一閃,向着火海的邊緣飛撲而去,企圖近距離對火海發起攻擊。
蜂皇剛一離開,江丹武與少女亦不敢再多作停留,兩人立刻跳出了山洞,但由於不敢轉運星力,此時少女亦無法飛身離去,只得與江丹武一起躲在山洞遠處。
“這火要什麼時候才能熄滅!”潛伏起來之後,江丹武小聲地問道。現在的情況,他自然不可能再來一次槓桿原理,只有等火焰熄滅之後,尋找機會溜出去。
一聽到這個,少女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這是我用火麟彈弄的火焰,要天亮纔會熄滅。”
當初原本是爲了讓自己的時間寬裕一些,如今卻成了自己的致命之火,倒不是少女沒有耐心等下去,而是現在天色未亮,雖然與江丹武兩人皆是赤裸,但此時心理上還要多一些安慰,若是等到天亮,少女絕對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剛離開此地就殺了江丹武。
“要等到天亮?”一聽到這個,江丹武頓時躺在了地上,“那倒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
看似雙眼大緊閉,但江丹武卻留出一條小縫,便着點點星光,不斷地掃視着少女的身體。
“你敢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少女一聲冷哼,江丹武頓時真的把雙眼閉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天亮才能離開,少女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突然眼珠一轉,臉上頓時掛滿着冰霜地說道:“記住,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日後就算是我們再遇到也要裝作不認識,否則我必殺了你!”
說完,也不待江丹武的反應,少女開始悄悄地向着山洞的另一邊移動而去,雖然在天亮之前,她也沒辦法離開,但至少可以與江丹武分開啊,畢竟那火牆之內的範圍也是極大。
看着少女離去,再一次藉着依稀的星光欣賞着那朦朧的曲線,直至消失江丹武終於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江丹武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當江丹武再次醒來之時,已是日正中天,四周除了一些燃燒之後的焦臭,根本沒有半點異常,而空曠的山谷中亦再也找不到半點紫晶蜂的蹤跡。
四下打量一番,亦沒有發現那少女的影蹤,想必早已離去多時。當即江丹武亦展開身形,向着來時之路飛奔而去。
一路的疾行,腦海中總是泛起少女那赤裸的身影,使得江丹武的速度大減。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這樣想就是對小雪的不忠!”
“再想一次,只是想想,小雪一定會原諒我的!”
一路上,在江丹武不斷的自言自語中,時間倒也過得很快,黃昏時分,終於找到了自己栓在樹上的千里獸。
隨即,江丹武又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之下,將昨天埋藏之物挖起,隨手一揮一起收入儲物手鐲中。
“這纔像話嘛!”看着手腕之上的儲物手鐲,江丹武是滿意之極,隨即牽着千里獸又向着外邊的小道走去。
接着又是三天的趕路,安全通道之上再也沒有讓江丹武動心的發現,終於安然的走出凌霄山,亦真正意義上的踏入了天羅帝國的國土。
天羅宗,並不在天羅帝國的中心,而是在其西部的天羅山脈,倒是距離現在江丹武的位置十分的靠近。
拿出準備的地圖查看一番,選定方向之後,江丹武繼續縱馬奔騰起來。
由於天星訣的妙用,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不斷的吸收星力入體,江丹武根本不用刻意去休息依然精力旺盛,當然若是換作別的,估計就算身體受得了,精神上也受不了。
可是上一世原來就修煉到渡動期的江丹武,在精神力上自然也要比常人強出許多,所以這點辛勞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沿途遇到一些小鎮或者小城,江丹武都是選擇直接繞過,並沒有去感受天羅帝國的風土人情。
凌霄山遇到的那個少女不僅給江丹武的視覺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同時也給他的心理帶來的極大的衝擊。
即使那少女能在二十出頭修煉到星王之境,那麼說明十年星皇並非不可能之事,而且江丹武相信自己有着天星訣,以及別人難以比擬的經驗,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能在那少女之下,而如今自己所缺的只是時間。
想起小雪離去時的眼神,江丹武便一刻都不願意停留,不過天羅帝國的版圖卻比星昭國不知大出多少。
哪怕是在地圖上極近的距離,在江丹武日以繼夜的奔行之下,千里獸幾乎累癱的情況下,也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天羅山脈的山腳下。
從千里獸上下來,江丹武擡頭望去,只見眼前一座巍峨的高山直插雲霄,山腰以上隱沒在無盡的灰霧之中,彷彿山頂便是天界一般。
放眼望去,山勢的兩側根本看不到盡頭,無盡的延伸之下,在江丹武的身前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什麼人?不知道這是天羅山脈嗎?快滾到一邊去!”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亮光,兩個人影亮光中走出,看出江丹武只有五級星士的修爲,其中一人立刻大喝起來。
“在下江丹武,持長老令求見天羅宗宗主!”說着江丹武恭敬地把天羅令拿了出來,顯然僅憑對方的護宗大陣,江丹武便感覺到這個天羅宗的確有一些門道。
雖然對於這個世界的星陣,江丹武還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是憑着上一世對陣法的一些瞭解,他也看得出,就算是放在上一世的修真界,能夠擁有如此的護山大陣的門派也絕對可以列入修真界的前十強。
“天羅令?”看着江丹武手中的天羅令,之前說話那名弟子頓時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腳步亦不由得輕輕邁出了一步。
見此情景,江丹武立刻暗呼要壞,立刻將星力貫注全身,小心翼翼的凝視着兩人。
誰知就在此時,另一名弟子卻抱拳道:“下在天羅宗王十三,這麼兄弟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卻稟報門中長輩。”
說完也不待江丹武有何反應,立刻拉着自己的同門,隱入護山大陣之內。
面對着這突出其來的變化,江丹武一些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顯然剛纔那人已經生起搶奪之心,只是爲何……
“王師兄,你剛纔幹什麼攔着我,那可是天羅令啊,誰持此令,誰就可以成爲長老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會受到宗門的全力栽培,這小子孤身一人,又只有五級星士的修爲,只要我們做得乾淨些,保準不會有人知道,到時也不用再做這看大門的外門弟子了。”剛進入護山大陣,之前意欲動手那弟子立刻帶着慫恿地說道。
“長老親傳弟子,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是嚴師弟,那也得我們有實力把人家吃下來啊!”王十三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的貪婪。
“實力?五級星士的修爲也能算是實力?王師兄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三招之內我必取他性命。”被稱着嚴師弟這人名叫嚴順,與王十三一樣,都是天羅宗的外門弟子。
“唉!”王十三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命可別把我也拉上,你沒看到他手腕上的儲物手鐲嗎?”
“儲物手鐲?”嚴順立刻回憶起來,江丹武的身上似乎真有一個儲物手鐲,當下更加興奮地說道:“那不是更好,到時我們一人得天羅令,一人得儲物手鐲,然後誰成爲親傳弟子,在提攜一下另一人,這樣我們很快就可以擺脫外門弟子的命運。”
“糊塗啊你!”王十三帶着幾分責備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認出來,那儲物手鐲是韓冰師叔隨身帶的天鳳鐲嗎?”
“天鳳鐲?韓冰師叔?”頓時那嚴順立刻驚得一身冷汗,在天羅宗韓冰雖然與他們幾乎同輩修行,但天賦卻高得驚人,而且性格冰冷,絕不講情面,甚至在不少弟子的心中,寧願去惹長老也不願意惹這位冰山師叔,“你看清楚了嗎?”
“廢話!若非如此,我會對他一個五級星士這麼客氣?”王十三冷哼道:“你在這裡守着,我這就去通傳。”
“也對,若非如此,以你的人品,只怕比我還先動手。”望着王十三遠去的背影,嚴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