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竟然是木系!
這洛凡修煉的竟然是木系的功法!他真的是來當兵的嗎?
文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疑惑!
五行功法之中,木系修行的最少!而軍旅之中,修煉木系功法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數千人中也難以挑出一例!
木系,主生機,擅長治療,纏綿無盡。如果是專門爲人治療上是的修者,修煉木系功法那是無可爭議。可是這裡是軍隊!要的是殺伐,是征戰!
要木系功法幹什麼?
這人,真的是來參軍的嗎?
“叮”“叮”“叮”鐵器碰撞出的脆響,從眼前的小屋裡傳來,叮叮咚咚,聲聲清脆,帶着一種莫名的節奏,不僅不招惹人煩,反而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擡頭,破舊掉漆的牌匾上“第二號鐵匠鋪”五個不甚工整的大字赫然入目。
“是這裡了!”洛凡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然後低着頭向大門走去。
臨走前,洛水曾經特意叮囑洛凡到了北方軍團之後要去第二號鐵匠鋪拜訪一番。雖然洛水沒有說出具體的緣由。但她的話洛凡句句緊記在心,不敢有一星半點的忽略。
吱呀,推開顫顫巍巍的木門,一股灼熱的風頓時撲面。
屋內,一個身形健壯,鬚髮潔白的老者正擼着袖子,揮動着手中黝黑的重錘專心敲打着火爐上的鐵器,赤紅色的鐵胚還看不出未來形成兵刃的具體形狀。
“是洛水那小丫頭讓你來的吧!”那老頭頭也不擡,手上的節奏不亂,繼續專心敲打着手上的鐵胚。目光專注,好像是在精心雕刻這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晚輩洛凡,洛水是我的姐姐!”洛洛凡畢恭畢敬,並沒有因爲這老者身上的氣息平平無奇,只有煉氣五六重天的修爲而感到不屑。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洛凡卻在冥冥之中感到這老者的體內彷彿蟄伏着一頭無比兇悍的遠古猛獸,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的直覺很準!相信這次也不會錯!而且,第二號鐵匠鋪是洛水特意叮囑他要來拜訪的地方,若是沒有什麼蹊蹺,鬼都不信!
“我欠那小丫頭一個人情!你若是有足夠的材料,我可以替你打造一把合適兵刃!”老者開門見山,似乎對洛凡沒有半點興趣。
“我這裡有百斤玄鐵,不知前輩可否合前輩的心意?”洛凡輕聲慢語,給人一種溫吞吞的感覺。其實不僅是說話,他整個人都宛如一塊被浪花磨平光華的鵝卵石。圓潤溫和,不帶絲毫的銳氣。
“哦?你來的時候你姐姐沒和你說嗎?我可不是那些軍隊裡普普通通的鐵匠,打造出的兵刃件件非凡!百斤玄鐵,算不得什麼好材料,即便是我也難以將之變成神兵利刃,充其量是給你弄一件的合手的兵刃!
年輕人,你可是要想好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浪費了,你後悔怕都來不及!”
老者第一次擡頭,看了洛凡一眼。從他說話的方式來看並不像是xing急的人,怎麼會提出這麼莽撞的要求?
洛凡微笑:“兵刃,乃是爲戰而生,爲的是增加自己的戰鬥能力!尤其北方軍團,戰鬥頻頻,每一天都有可能會發生戰鬥遭遇強敵!
若是連一把趁手的兵刃都沒有,在戰鬥中的生存能力會大打折扣!倒不如聰明點把手中的材料成兵刃,差一點總比沒有的好!若是一味的尋找好材料,打造絕世神兵,那在這個過程中因爲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刃而不幸戰死豈不是有些太冤了?
所以,差點就差點吧!先增加點保命的手段再說!”
老者譏誚道:“你就對自己的實力這麼沒有信心?想當年你姐姐在北方戰團的時候可是有修羅火鳳直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沙場之上縱橫無敵,取敵將首級於千里之外!
你如此膽怯怕死,凡事先想保命!豈不是會墮了你姐的名頭?”
洛凡笑容依舊溫和,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是她,我是我!她是洛家的天才,而我不是!這世上,活得長才是最大的本錢!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而且,我信命,敬畏命運!下一刻,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唯有做好更充分的準備,才能在命運留下的一線生機中爭取到更多生存的可能!”
“修者,逆天伐道!你卻敬
畏命運!真是有趣!也罷!既然我答應了洛水那丫頭便會全力實現自己的諾言,把那百斤玄鐵留下。我自會親自動手,爲你打造一柄合適的兵刃!
三天後,你自己來取!哦,還有,你若是在軍旅之中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報上我鐵匠古風的名字!我這把老骨頭在那些軍團高層的眼裡多少還是有點分量的!
至於你姐姐洛水,她的名頭雖然不小,但是畢竟xing子太拗,不夠圓滑,當年得罪了不少人!用她的名號弄不好得不到幫助,反而會引來一羣落井下石的小人!”
洛凡字字記在心中,道了一聲謝謝之後,躬身離開,全稱沒有半分不敬,皆是執晚輩之禮!
待洛凡走後,那古風撫須輕嘆:“這小子比那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倒是恭敬的多!身上也沒有半點家族出身桀驁與紈絝,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苗子!
只是他的身上沉穩有餘,而欠缺幾分銳氣!在軍隊這個地方,可不是你的禮貌恭敬就行的!”
只是,古風倒是沒想到,洛凡並非沒有少年人的銳氣,只是經過五年的沉淪變故,他看得多了,藏的自然也就深了……
“我以後就是十七小隊的隊長了,你們有意見嗎?”洛凡的目光從身前九人的身上逐一掃過。一字字,如雷音貫耳,震懾心魂。
這是佛門獅吼之法,洛凡五年沉落別的沒幹,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法術到時學了不少,如今用出來立威倒是恰到好處!
“我不服!”北方軍團,能夠在千百次戰爭中活下來的哪怕是最底層的士兵都是極端的精銳!每一個都是殺氣十足,不服天,不拜地的那種。
上面驟然給他們調來了一個毛頭小子當頭,他們自然心生不忿!
不就是靠裙帶關係,家族勢力上位的紈絝嘛?
怕你?怕毛啊!
一個膀大腰圓,胸口還有一簇黑漆漆胸毛的壯男走了出來。身上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劍傷刀疤縱橫交錯!彷彿在訴說這曾經那一場場戰鬥的慘厲和激烈!
這每一道刀疤都是他的驕傲,他的自豪!
這些傷纔是身爲士兵,軍人!最爲榮耀的軍功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