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真的殺了他!”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呆立當場!楚御這廝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將縹緲宗當代弟子魁首擊殺在此,簡直駭人聽聞!
“啊啊啊——你在找死!”
裴宇無比驚怒,在袁世昌身亡的時候狂吼出聲。誰都沒想到楚御竟然真的把袁世昌給殺了!
裴宇神色猙獰,眼眸中閃爍驚恐之色,急切說道:“諸位長老,快將這狂徒拿下!袁世昌乃我裴家請來的外援,如今隕落一次,我們一定得將這狂徒擒獲。否則,縹緲宗追究下來,我裴家必將遭逢滅頂之災!”
裴家一衆強者早已是暴跳如雷,裴沖霄嘶吼道:“自作孽不可活!你這狂妄小兒,今日若不將你生擒,我裴家如何給縹緲宗一個交代?給我死來!”
轟!
狂暴氣勁炸開,裴沖霄鬚髮飛揚,二層道胎境巔峰層次的恐怖威勢籠罩全場,殺意縱橫。
這擂臺角逐之戰,本就是他一手主持,若是追究責任,裴沖霄無疑首當其衝。
事實上,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裴家已經別無選擇。要麼承受縹緲宗的滔天怒火,要麼就是將楚御這個帝都學府的內門弟子置於死地!
陳濤聲臉色一沉,霸道無匹低吼道:“裴老六,你敢!”
轟!
三層道胎境的恐怖威勢展開,與裴沖霄分庭相抗,將裴沖霄含怒出手的一掌化解於無形。
然而,裴家其他強者也在瞬息之間出手,裴重陽冷哼一聲,身形如電掠過擂臺上空,裹挾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勁,朝着楚御當頭抓下!
同一時間,裴家其他強者氣息暴動,將陳濤聲圍在中間,形成夾攻之勢,讓其無法出手救援楚御。
裴重陽,三層道胎境強者,裴家的大長老,威勢滔天。在這方圓兩百里的神雀城中,鮮有敵手。
如此強大的一尊恐怖人物,含怒出手之下,威勢自然不用多說。
可就在衆人以爲楚御這次必然無法反抗的時候,楚御周身氣勢再次暴漲,竟然達到了與裴重陽這尊三層道胎境強者抗衡的地步,
以那沖天而起的磅礴氣勢,瞬間將裴重陽的恐怖一擊化解。
楚御黑髮飛揚,長袍烈烈,瞬息之間衝上高空,脫離擂臺範圍,盯着裴家一衆強者森然道:“爾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於我,真當老子是任由你們宰割的魚肉?”
場外衆多觀戰之人早已一片混亂,道胎境強者出手已經引起了衆人的恐慌,場面極爲混亂。
“想走,沒那麼容易!”
裴重陽神色一變,剛剛那一擊被對方如此輕鬆的化解,讓他幾乎瞬間暴跳如雷。
堂堂三層道胎境強者,竟然擒不下一個後生小輩,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轟!
一圈圈氣勁炸開,橫掃四方。裴沖霄化作一抹虛影,沖天之上。
氣息震盪,虛空搖晃,岩石壘砌的擂臺轟然崩塌,碎石四濺。不再有所保留的裴重陽,徹底展露威勢的瞬間,便讓擂臺變成了廢墟。
當他衝到高空之上,一擊出手,衆人只感覺轟鳴炸響,心神劇震。
楚御冷笑不已,周身電光升騰奔舞,暴吼一聲一拳砸出,與裴重陽硬碰一擊。
轟轟轟——
狂暴無匹的氣勁,以兩人拳掌相撞之處爲中心,朝四周席捲而出。
那些個將陳濤聲包圍在中間的裴家強者,頓時遭受衝擊,包圍圈出現了缺口。陳濤聲神色陰沉,一掌將裴沖霄逼退,飛身遁出包圍圈。
擂臺上空的戰況瞬息萬變,從裴家發難,到陳濤聲遁出包圍圈,不過電光火石之間。
陳家族長騰身而起,喝道:“夠了!你裴家端的無恥,以多欺少倒也罷了,竟然如此不要麪皮地圍攻我陳家之人,欺我陳家無人不成!”
隨着他話音落下,早已按耐不住地陳家衆人,紛紛騰空而起,一個個氣焰沖天。
眼看一場衝突就要演變成兩大家族的對決,本着隔岸觀火的公孫家一衆人等,此刻十分默契地退出看臺,遠離是非之地。
袁世昌死了,裴家要給縹緲宗一個交代,自然無可厚非。
但楚御的背後乃是帝都學府這尊龐然大物,陳家跟裴家本就素來敵對,此時自然
要力保楚御無事,與裴家針鋒相對也在情理之中。
早已退出廣場,飛身登上週圍建築的衆多強者,此刻再次開始了紛紛議論。
兩大家族徹底撕破臉皮展開對決,這種驚天場面,在這神雀城中近百年難得一見,他們豈會錯過看熱鬧的大好機會?
“以多欺少?”正在跟楚御對峙的裴重陽神色冰冷,頭也不回地森然道:“陳先魁,你們陳家縱容此人擊殺縹緲宗的內門弟子,若要追究罪責,你陳家逃得干係!”
“你還想拖我們陳家下水?”陳家族長陳先魁,瞳孔猛地一縮,眸光冰冷到了極致。
裴重陽這話,明顯想拖他們下水,然後借縹緲宗的怒火,爲他們掃去神雀城其他障礙,好達到獨霸神雀城的心思。
如今裴家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竟然還想着謀略算計……此人真是喪心病狂!
不過他陳先魁,也不是易與之輩。再者說,陳家本就準備力保楚御周全,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只不過,神雀城三大家族其中有兩家遭難,公孫家想要置身事外,最後坐享其成,陳先魁豈能讓公孫家的老東西如願!
就見他目光一閃,道:“公孫老兒,你想袖手旁觀?哼!裴家想借助縹緲宗這尊龐然大物一統神雀城。若是我們陳家就此覆滅,你們公孫家也休想獨善其身!”
既然註定要趟這趟渾水,陳先魁自然不會讓陳家萬劫不復,索性將公孫家也拉進來,誰都別想好過。
“無恥之尤!”
一時疏忽讓陳濤聲遁出包圍圈的裴沖霄,頓時神色一沉,轉頭公孫家所在方位大吼道:“縱容楚御行兇乃是陳家之過,諸位公孫家的老哥哥莫要自誤,聽信小人讒言!”
若說陳先魁之前所說之言只是爲了拖公孫家下水,那麼現在裴沖霄的話,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頓時坐實了陳先魁的說法。
如此一來,看似阻勸的話語,就多出了幾分強烈的威脅之意,令公孫家的一衆強者立即流露出不滿之色。
神雀城中,裴家獨具鰲頭是不假,但你裴家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我公孫家,豈有此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