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花家老祖的那個儀式,宋銘的眼中猛然掠過一道寒芒,他目光如注,一點點落在花若彤的身上:“然然,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花若彤連忙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修煉的有些累了而已,還有我們花家的事情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聽到花若彤這麼說,宋銘心中的擔心更加多了,他雙目一凝,道:“花家老祖,花家的儀式,有問題!是不是?你就是因爲這個才這樣的,我說的對不對?!”
花若彤道:“宋銘,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情,花家的儀式是我們家族嫡傳的,沒有任何問題。”
宋銘陰沉着臉,死死盯住花若彤不放道:“然然,你騙不過我的,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原本,我以爲是你精神一直因爲未知原因萎靡的緣故,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其中另有隱情是不是?你準備欺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花若彤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很着心道:“你想錯了,宋銘,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不是那樣你幹嘛不敢直視我?”宋銘注視着花若彤言辭犀利,一點也不給花若彤留下躲閃的空間。
“不是......我.......”感受到宋銘眼中的執着和絲毫不加掩飾的刨根到底的堅持,花若彤第一次對宋銘生出了無可奈何,她的潑辣在這一刻全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吧,宋銘,我現在實話對你說吧,我命不久矣,你不必再爲我做任何事情了,還有,我們之間的婚約解除了,從現在開始,你我再也不是那種關係了,你可以找你所愛,不必跟之前一樣擔心我管着你了!”面對宋銘的緊逼,花若彤再也堅持不住,她猛然大聲說着,那困擾心中已久的情緒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似乎這一刻起,那個曾經的林然再度迴歸。
“命不久矣,然然,你.......你說什麼話?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聞花若彤之言,宋銘心中一緊,下意識握着花若彤的追問道。
花若彤美眸之中點點霧水,她輕聲呢喃着,將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經過向宋銘傾訴。
原來,花若彤自從迴歸到花家之後就受到了花家老祖的照顧,各種資源充分,實力也在突飛猛進着,甚至花若彤還參加了公子會。
可就在花若彤從公子會迴歸之時,她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修煉了花家祖傳的神秘之法,焰光天照,自從修煉了這種秘法之後,花若彤只覺得渾身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實力得到的更加迅速的進步,甚至跨過了天位英雄的桎梏,成爲了一個地位英雄,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變化也突兀出現了,那就是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似乎是因爲過快的進步導致根基不穩定,她經常出現頭部疼痛,意識空間分裂等難以想象的痛苦。
爲此,花家老祖不惜耗費莫大的修爲之力來對她單對單的救治,還傳給了她花家的頂級精神修煉秘法來穩固英雄意識空間,可惜,最終的結果仍舊是不太理想,就連花家老祖請來了天月星的上一任都督林明,也對她宣告了死刑!
她花若彤絕對活不過一個月,一個月內必死無疑!
這個消息如同魔咒瞬間將花若彤的精神摧毀了大半,若非她的心中還有其他的執念,怕是她已經自暴自棄放棄生命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的事情才造就了花若彤性格發生了一些改變,她的這些變化其實宋銘早已經覺察到了一些,可惜,他以爲是自己未婚妻爲自己的改變,根本沒有過多的在意。
可現在隨着花若彤將這些一一道出,宋銘心中忍不住自責了起來,若是自己早一點知道就好了,自己一定想辦法將花若彤治療好!可現在......
宋銘懷抱花若彤,魔力緩緩流轉,一點點滋補起來她的身體。甚至於,宋銘心神一動,一抹精神力開始嘗試跟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共鳴,進而去探測一下其中的情況。
在宋銘精神力的緩緩推進之下,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如同迷霧一般漸漸被他推開,頓時,宋銘的精神力化爲一股溫和的力量朝着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內附着而去。
念頭所至,宋銘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陰冷,花若彤早已是他的禁臠,不管是花家的老祖還是其他人只要膽敢對她有特殊的企圖,他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在宋銘的有意識控制之下,他的精神力溫和若水,不僅僅讓花若彤如沐春風,而且還在一點點修復着花若彤英雄意識空間之內的一些潛在的威脅以及暗疾。
可是,出乎宋銘的意料,宋銘的精神力蔓延開去之後,他陡然發覺,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之內雖然因爲最近提升過快,留下了一些暗疾和創傷,但卻也並非是不可恢復,隨着他精神力的擴散,那點點滴滴的暗疾以一種無以倫比的速度回覆着,花若彤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充滿了活力。
“不對,花家老祖以及上一代天月星都督都診斷然然命不久矣,爲何我觀察到的卻是一片生機勃勃?難道我的精神力觀察有誤?”宋銘不信邪一般不住激發精神力,連花若彤的英雄意識空間的旮旯也不放過,但結果依然如舊,宋銘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宋銘心中狂喜的同時也升起了更大的疑惑,以自己精神力品質的提升來說,觀察的絕對不會出錯,那麼問題來了,花家老祖爲何聯合他人欺騙花若彤呢?難不成其中有着其他陰謀?
宋銘臉色冷峻道:“然然,你恐怕被人騙了,你根本沒有走火入魔,沒有壽元盡頭,更不會命不久矣,相反,你的生機勃勃,馬上就要更進一步,晉升自己的英雄等階了。”
花若彤輕嘆一口氣,緊緊摟着宋銘道:“你不用欺騙我了,老祖都確定的事情,又怎麼會有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