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數十名年輕修士都是十分驚異,全部不由得頓住。
這條靛藍色斷臂雖然內有元氣波動,但明顯只是什麼法寶固定的元氣波動,這條靛藍色斷臂,只是先前被某種威能打出,打上了極高的高空,然後如同隕石一般飛墜下來。
但是此刻,這條龐大的靛藍色斷臂突然猛的一震,顯現出了一層靛藍色的光華。
“嗖!”
這條龐大的靛藍色斷臂,突然改變了飛遁的方位,朝着一名身穿綠衫的年輕修士身前飛射了過去。
“宋師弟!”
其餘年輕修士一聲驚呼之下,只見那名身穿綠衫的年輕修士也是十分驚疑不定,就要施法阻攔。
“嗡!”
但就在此時,虛空突然一陣震動,一股和這些年輕修士完全不在一個層面的龐大氣機讓所有這些年輕修士徹底悚然。
隨即,一道亮光從龐大的靛藍色斷臂之中透出,卻是一個巴掌長度的陀螺。
這顆陀螺是烏金和藍色兩種色澤的精金打造而成,兩種顏色的精金攪合在一起,在陀螺的表面形成了獨特至極的紋理。
龐大的氣機,便是從這顆陀螺上散發出來,壓得那名身穿綠衫的年輕修士幾乎無法動彈。
瞬息之間,這顆陀螺的氣息卻是又一收,和靛藍色斷臂一齊懸浮在了那名綠衫少年的身前。
烏金和藍色絞纏的陀螺光華明滅,懸浮在虛空之中微微顫動,似是在對着綠衫少年示意。
“難道是古寶自動認主?”
“這件古寶,難道是仙器?”
除了驚魂未定的綠衫少年之外,其餘的年輕修士眼中頓時都是充斥了難言的驚羨神色。
這枚奇異的陀螺上散發着驚人的元氣波動和荒古氣息,明顯是年代極其久遠的一件驚人古寶!
綠衫少年微微猶豫了一下,忍不住想發出一股真元,先行將這顆奇異的陀螺狀法寶卷到面前看看再說,但就在這時,龐大的靛藍色斷臂上突然猛的放光,一股耀眼的靛藍色光華瞬間將這名綠衫少年籠罩在內。
“宋師弟!”
其餘年輕修士都是猛吃了一驚,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
和這名綠衫少年最近的兩名年輕修士突然發出了駭然大叫。耀眼的靛藍色光華只是一閃,就熄滅了,整條龐大的靛藍色斷臂也徹底喪失了威能一般,氣息消沉,如同一截巨大的朽木一般,從空中墜落下去,但是這名年紀似乎在這批年輕修士之中最輕的綠衫年輕人,他的雙眸卻是全部變成了靛藍色!
“唰!”
好像換了個人,完全不認識其餘年輕修士一般,綠衫年輕修士突然一伸手,將前方那枚奇異的陀螺抓到了手中,幾乎同時,一個恐怖的烏金色和藍色絞纏的神光漩渦從陀螺上打出,距離這名綠衫少年最近的兩名年輕修士的駭然大叫纔剛剛出口,身體就徹底湮滅在了烏金色和藍色絞纏的神光漩渦之中,瞬間化成了飛灰。
“啊!”
“宋師弟,你做什麼!”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其餘年輕修士全部發出了大叫。但是根本沒有用,綠衫年輕修士好像聽都根本沒有聽到一般,烏金色和藍色絞纏的神光漩渦不停的放大。
“啊!”
一個呼吸之間,除了四五名距離最遠的年輕修士之外,其餘所有年輕修士全部被這個神光漩渦打成了飛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剩餘的四五名年輕修士都是驚駭至極,面無人色的四散狂逃,但是這名綠衫年輕修士卻是不慌不忙一般,連連激發手上的這枚奇異陀螺,一片片神光漩渦不停飛灑而出,另外四五名年輕修士的身影,也瞬間湮滅在這片蠻荒荒原上空,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一舉滅殺了所有數十名年輕修士之後,這名綠衫年輕修士卻是好像中邪一般,又一動一動的手託着奇異陀螺凝立在空中,眼神呆滯,眼中的靛藍色光華不停的閃動。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此名綠衫少年眼中的靛藍色光華卻是消散得一乾二淨,似乎某種奇怪的威能,終於徹底消耗乾淨。
此名綠衫少年的身體一震,回過了神來一般,四下一看,看到自己手中持着的奇異陀螺和四周空空如也的景象,臉上現出了十分驚駭的神色。
數個呼吸之間,這名綠衫少年的臉色又徹底發白,渾身索索發抖起來,似乎記起了自己方纔所做的事,而片刻之後,這名強行鎮定下來的綠衫少年神識一掃之下,眼中卻是又露出了極其狂喜的神色。“嗖!”當下,這名綠衫少年沒有什麼停留,飛快的收起了烏金色和藍色絞纏的奇異陀螺,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龐大斷臂,朝着一個方位疾速的飛掠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這片蠻荒荒原的上空。
“要準備出發了麼?”
就在這名綠衫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那片蠻荒荒原之中的同時,天玄大陸的一處荒山山體之中,姬雅走入了巫神女所在的石室,原本巫神女似乎是在發呆,但是一下發覺姬雅走進來,巫神女就馬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主動說道。
在當初魏索攻下登仙宗之後,並沒有能夠找到專門用於逃遁用的利器,登仙宗獨有的登仙台。此種強大的逃遁古寶似乎也只是登仙宗以前的大能流傳下來,現在的登仙宗之中也根本沒有煉製登仙台的方法,不過在登仙宗的法寶庫藏之中,靈瓏天和綠袍老頭卻是至少發現了另外一件可以專門用於逃遁的法器避仙玉山。
避仙玉山是一件祭出之後,便化成十數丈白色玉山的飛遁法器,而且這件法器的最爲強大之處,便是可以遮掩一切遁光,有強大的障眼類禁制,隔絕神識探查,並在沿途不留下任何的氣息。這件法器,在靈瓏天那個時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專門用於逃遁的法器,只有真仙境以上的修士,才能感覺得出這種法器本身殘留的一絲元氣波動,從而追蹤對手的蹤跡。所以這件法器才名爲避仙,意思就是隻要避開真仙級的對手便是。
唯一的不足時,這件法器本身比較脆弱,無法在劇烈鬥法之中使用,否則恐怕威能的一些震盪,都要破碎,而且最爲缺憾的一點是,每使用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威能耗光,必須再貫注一個時辰的真元,重新積蓄威能之後,纔可再行御使。
所以這些時日魏索和姬雅這批人都是會飛行用這件法器飛遁半個時辰,然後挖個臨時洞府,重新積蓄這件法器的威能,然後再行離開,從不在方圓萬里的區域之內過多停留,以免被人發現蹤跡。
這些時日巫神女跟着魏索等人不斷轉移地方,也差不多已經形成習慣了,但是這次停留下來,卻是還只有半個時辰不到,所以這讓巫神女有些意外。
現在瞞天古符的威能已經全部消散,巫神女也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一副自然高貴,不可褻瀆的女帝模樣,但是現在面對姬雅,卻似乎完全沒有以前那種高位者的盛氣凌人的氣息,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拘束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過來和你說些話。大概還要半個時辰,我們才行離開的。”走入巫神女呆着的這間臨時隨便挖掘的簡陋石室,看到巫神女一下子急促的站起來的樣子,姬雅卻是馬上解釋道。
“是…有什麼事麼?”巫神女呆了呆。
“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和他表態。”姬雅柔和的看着巫神女說道。
“我…”巫神女一下子更加愣住了,她根本沒想到姬雅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頭卻是不自覺的低了下去,不敢直視姬雅的眼睛。
“我知道就因爲這樣讓你做他道侶,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你對他並沒有多少恨意。”姬雅卻是看着她,繼續認真的說了下去,“我們都是女人,所以我很清楚,如果是有人用什麼手段佔有了我,還要逼我做他的道侶,而我又對這個人深惡痛絕,甚至恨得一想到這個人都噁心欲吐的話,我就算自盡,也絕對不會做他的道侶的。”
“而且,我的確遭遇過這樣的時候,是他把我和韓薇薇從東瑤勝地的手中救了出來。”姬雅看着身體不由得晃了晃的巫神女,又接着認真說道,“他是我的道侶,自然也不願意將他分享給任何人…但是我自然也不願意見他有任何意外,希望他渡過這次大戰…現在時間不多,有你全心幫他的話,會安全許多,若是我真覺得你很恨他,我也絕對不會來和你說這些話。”
“我不恨他?”巫神女被姬雅的話弄得渾身都發麻,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曾幾何時,她對魏索深惡痛絕,直希望所有的詛咒和厄運都降臨在此人的身上。
自小就被挑選成爲東萊秘境強大秘法傳承人的她,什麼時候曾經被人那樣羞辱過?
但是現在,巫神女卻是發現,自己對魏索竟然…似乎真的沒有多少恨意。至少最近這段時日,她根本沒有想到萬一自己脫困,要對此人如何如何,也沒有在心中詛咒此人。
是對方遵守承諾,不用普渡神光對付自己,並承諾不對付東萊秘境麼?卻似乎又不是如此。
是因爲他把自己那個了麼…顯然又不是,被他折騰之時,她心神的痛苦遠勝於肉身不受抑制的歡愉。
那又是因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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