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皇四足鷲的攻擊範圍,大概也就在百丈之內。
魏索隔了這麼遠的距離攻擊這些風皇四足鷲,擊殺起這些風皇四足鷲起來,簡直就和切菜一樣輕鬆。
而且這還是魏索故意留了手,沒有動用長河滔天卷這件法寶。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長河滔天卷的威力稍微大了點,很有可能將這些妖獸打得四分五裂的。
而這些妖獸對於魏索來說都是又大用處的,用來培育噬心蟲和滅仙藤都用得着。按照以往經驗,噬心蟲一直吞噬某一系的妖獸的話,很可能會進階出類似於這一系妖獸的天賦異能。平時魏索可是想要找這麼多達到五級的風系妖獸都難,現在當然是跟守財奴一樣,不捨得浪費了。
不過這些風皇四足鷲也是都悍不畏死,轉瞬之間,密密麻麻的風皇四足鷲就已經涌了過來,一層層的圍住了魏索等人所在的離火舫。
要是換了一般的五六名修士被這麼多數量的風皇四足鷲圍住,恐怕早就已經是面無人色,只想着怎麼能跑得出去了,但是現在這離火舫上的都是何等的人物,眼見這樣的情景,只見厲若海只是淡淡的一揮手,一條黑色的華光從其手中飛射了出去。
這條黑色的華光,赫然是一條長約十餘丈的精金鎖鏈,整條鎖鏈有成人手臂般粗細,一頭卻是骷髏蛇頭的形狀。而且每一節鎖鏈上,都是有一個個奇特的符紋流動。
這條黑色鎖鏈一祭出之後,就是當空亂卷,而被這條鎖鏈捲住的風皇四足鷲都是一聲哀鳴,頓時喪失了任何抵抗力,渾身僵直的落了下來。
其擊殺風皇四足鷲的速度,完全不在魏索的門板飛劍之下。
法華真人此刻祭出的卻是一件金色長生果模樣的法寶,此件法寶是件瞬移型的法寶,每次金光一閃之下,就會有一頭風皇四足鷲來不及抵擋,被打得墜落下來。
而祁龍山和青萍兩人的身前,卻是各自閃現出了一柄碧藍色長劍。
這兩柄長劍上都是水光粼粼,而且內裡流動着數個方形的光符,好像數張符籙一般,十分的奇特。
這兩柄長劍很明顯都是術法凝成,但是隨着祁龍山和青萍的御使,這兩柄術法凝出的長劍,卻是也和真正的飛劍一般,居然是隨心所使,在空中飛繞斬殺,靈活無比。
而每每連續斬殺了五六頭風皇四足鷲,這兩柄水劍的威能損耗得差不多,化成一團水霧散開之後,兩人卻是又再次施法,又會各自凝出這樣的一條水劍。
此時法華真人先前那一串佛珠手鍊般法寶所化的十六個光團,是浮到了厲若海化出的白色靈光光罩外面,幫厲若海得這個白色靈光光罩阻擋了不少激射而至的風刃,而魏索的黑骨冥君也是主要防守,有哪頭風皇四足鷲最爲逼近白色靈光光罩,就是一條黑色光柱打過去。
一時間,這些風皇四足鷲根本就不能對魏索等人構成任何的威脅,反而是如雨般紛紛的墜落。
“看來的確還是要多些修爲高的朋友才行啊。”
魏索忍不住在心裡發出了一聲感慨。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面對這麼多風皇四足鷲肯定還是十分吃力的,畢竟上百頭風皇四足鷲一齊發動術法轟擊過來,他也是很難抵擋,基本上只能遊鬥,被困住也是凶多吉少。
但是此刻基本上略微靠近他們的風皇四足鷲就馬上被擊殺,現在面對着這麼多風皇四足鷲,打起來反而跟遊山玩水一樣,十分的輕鬆。
只是這片刻的時間,魏索就已經抓了七十多頭風皇四足鷲下來。
勢如破竹一般,離火舫直接就衝到了那團青白色光華的前方。
只見青白色靈光光團之中,是一名身穿紫色法衣,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白麪年輕修士,頭髮編成了一條條小小的辮子,耳朵上面掛着兩個小小的金環,打扮和裝束和天玄大陸南部的修士截然不同,青白色靈光,是從他腳下踩着的一個骨質的圓盤上散發出來。
而此刻他的手中卻是持着一件赤紅色牛角狀的法寶,法寶胎體的外面有數條蝌蚪狀的奇特符紋,在他的御使下,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樂曲聲。
一眼看到魏索等人好像遊山玩水一般,極其輕鬆的殺到自己眼前的樣子,這名修士面上頓時現出了一些驚駭的神色。
“殺生鎮獸鏈!前輩是靈獸宮厲宮主?”而再一眼看到厲若海祭在空中的那條黑色鎖鏈,這名修士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的樣子。
“我正是厲若海,你進來說話罷。”厲若海淡淡的看着此名修士點了點頭。
此名修士頓時求之不得一般,馬上飛入了離火舫。
“晚輩餘不羈,是幻獸宗宗主李元期的三弟子,多謝諸位前輩搭救之恩。”飛入離火舫之後,這名白麪年輕修士馬上對着厲若海和魏索等人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厲若海不動聲色的看了這名修士一眼,直接問道:“此處怎麼會有數量這麼驚人的妖獸?”
“前輩你們知道黃道城外天穹破口的事了麼?”這名白麪年輕修士略微喘了口氣,取出了幾顆補充真元的丹藥吞服了下去,說道。
“我們是遊歷到歸真城,聽到黃道城外的天穹破口,再加上歸真城的傳送法陣損壞,所以才從此處趕往黃道城。”厲若海的眉頭微微的一跳,“難道你是從黃道城而來?此刻黃道城的情形到底如何?”
“我是正好在黃道城和水頤城之間的荒原歷煉,收到消息之後趕了過去的。”白麪年輕修士餘不羈深吸了一口氣,但是眼中驚駭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少,因爲此刻魏索等人都是手腳不停,獵殺起周圍的風皇四足鷲起來好像簡直就像是隨便採果子一樣,尤其是魏索,這說話的時間,餘不羈就已經看到魏索已經又將四十餘頭風皇四足鷲收入囊中了。此刻魏索等人身外雖然靈氣不顯,但是從這樣的神通,他也是看出了魏索等人都是金丹大修士的身份。
“黃道城中的情形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餘不羈接着說了下去,“我趕到黃道城附近之時,天穹裂口是根本沒有堵上,黃道城周遭的方圓數千裡之內,已經是修士和妖獸的一片混戰。妖獸的數量十分的驚人。我是先被一頭六級中階的妖獸盯上,逃遁了兩千多裡,好不容易擺脫了那頭妖獸,結果想繞道返回黃道城的時候,卻是又撞上了這一大羣妖獸。這羣妖獸的遁速不在我之下,我眼看擺脫不了,只能儘量朝着幻真城的方位跑,想着或許沿途會遇到幻真城趕來的道友,不過晚輩也算是運氣好,這些妖獸的數量實在太過驚人了,若不是遇到諸位前輩,就算遇到別的幻真城的修士,恐怕也是於事無補,註定要隕落在此處了。”
“我們來時已經接到消息,水頤城和黃道城連通的法陣也損壞了。”厲若海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道:“按你的預計,黃道城還守得住麼?”
“當初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修士都已經是各自爲戰,根本封堵不住天穹裂口。不出意外,黃道城是肯定守不住的。”餘不羈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說實話,我們此次趕往黃道城,主要也是想看一下天穹裂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天穹在這十數天之內連續三次裂口,你們幻獸宗對這天穹,想必也應該很有留意,有什麼瞭解麼?”厲若海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接着問道。
“天穹的威能玄奧難測,平時根本看不出變化,我們幻獸宮卻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之前我們幻獸宮卻是也得到了北明宗的警示,說是天穹有可能再次裂口也不一定。”餘不羈看着厲若海答道:“北明宗修爲高絕的前輩很多,而且數千年的積累,卻是有可能研究得出天穹的一些玄妙。”
“現在黃道城這樣的情形,北明宗等宗門,很可能也會有大修士趕過去的,若是向他們打聽,厲宮主你倒是有可能打聽得出一些消息。”餘不羈察言觀色,又補充了這一句。
“魏道友,這些妖獸對你有大用處麼?”
而這個時候,祁龍山和青萍卻是對魏索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爲魏索此刻好像拼命搶錢一樣,還覺得收取這些風皇四足獸不夠快,居然將法王彩蝶和噬心蟲都放了出來,好歹這兩頭東西合作,也是一個照面一頭,而且是法王彩蝶可以用黏液將擊殺的風皇四足獸捲回來。
“這些妖獸我是可以用來培育我的這頭噬心蟲的。如果各位道友覺得這些妖獸沒太大用處的話,也可以將這些妖獸的肉身給我,裡面比較值錢的妖丹,諸位道友卻是可以留着的。”魏索一點都不客氣的哈哈一笑,說道。
“這些妖獸對我們的確沒太大用處,既然對道友有大用,那全部給道友便是,區區一些妖丹算什麼。”祁龍山和青萍當下也是幫魏索收起這些妖獸起來。
對於金丹修士來說,靈石基本上都已經是不缺了,缺的只是對自己修煉有用的一些材料和靈藥。
此種五級低階的妖獸,在一般的修士看來已經是很不錯的東西了,但對於金丹修士來說,等級卻的確是有些低,派不上什麼用處,到了手中,最多也只是賣掉換些靈石。
聽到祁龍山和青萍的對話,又看到魏索眼冒金光,一副多多益善的樣子,法華真人和厲若海也是微微一笑,擊殺抓攝下來的風皇四足鷲,也全部給了魏索。
魏索的身前,一頭頭的風皇四足鷲,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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