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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衆之下,三皇子面對顧誠沒有辦法,顧誠面對三皇子其實也一樣沒有辦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說的而已,誰若是當真了那可就成真笑話了。
但這渡厄頭陀算什麼東西?沒有官身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他這個靖夜司統領動手,形同造反!
顧誠的雙目當中涌現出了一抹冷色來,手中血淵劍‘鏗鏘’一聲已然出鞘,青金色的罡氣驟然爆發,龍吟劍鳴,嘶吼爆響,璀璨的劍芒已經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奔那渡厄頭陀而去。
劍罡跟對方的拳印相撞,一個鋒銳無比,一個力量浩然,頓時一聲爆響自兩個人中央傳來。
那渡厄頭陀的眼中頓時露出了驚駭之色。
他並沒有跟顧誠真正交過手,不過在昔日顧誠去圍攻信南侯府的時候,他卻是領教過顧誠的力量。
但這才過了多少天?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顧誠的力量底蘊要比之前還要更強一分。
其實顧誠的實力增長也要感謝三皇子。
之前去殺顧誠的左道修行者當中,煉鬼一脈的修行者可不在少數。
將其斬殺之後也讓顧誠自身的力量底蘊又增加了一些,雖然不多,但但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修行者來說已經是一個很明顯的進步了。
那渡厄頭陀冷哼一聲,雙手捏出一個奇異的佛印來,他那粗壯的手指竟然扭曲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半空中幽藍色的力量涌動着,化作一尊藍色妖異的怪物猛的向着顧誠撕咬而來!
之前顧誠一直都以爲這渡厄頭陀是純粹的武者來着,誰成想他竟然還會這種古怪的秘法。
那藍色的怪物猶如厲鬼一般,青面獠牙,頭上還長着一根紅色的犄角和赤紅色頭髮。
所過之處,空氣都彷彿被凝滯了一般,幽深的寒意從那怪物的體內不斷襲來。
冷笑一聲,顧誠也是手捏佛印,周身璀璨的佛光綻放,連續三道印法砸落!
驚目觀音印直接驅散那怪物周身的幽深寒意,靈山大手印綻放出卍字佛印來,瞬間將其鎮壓,最後須彌大手印浩然而落,只聽一聲炸響傳來,那怪物已經被顧誠直接轟的粉碎!
這兩個人中渡厄頭陀穿着僧衣,佛門打扮,結果他卻用出這等邪異的秘法,而顧誠所用的卻是標準的佛門功法,這場面看上去便感覺有些詭異。
那渡厄頭陀憤怒之下還想要動手,但卻被司徒梟死死的拉住。
同時司徒梟那邊還對三皇子傳音道:“殿下,別跟他糾纏了,您跟二皇子和四皇子怎麼鬥都不打緊,但你在這裡跟顧誠爭鋒卻是平白降低了您的身份,不值得。
王茂行道長好不容易纔說通了讓白雲觀的幾位道長見您,咱們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聽到司徒梟這麼說,三皇子這才重重的哼了一聲,轉手扔給顧誠一面令牌,冷聲道:“現在行了嗎?”
拿着令牌,顧誠笑了笑道:“當然可以,早拿出來不就好了?還有殿下,您麾下的人可要好好管管了,佛門中人卻是如此暴躁易怒,貪嗔癡三念不除,六根不淨啊。”
那渡厄頭陀又狠狠的瞪了顧誠一眼,不過有司徒梟在一旁拉着,他卻只能憋屈的跟着三皇子出城。
顧元忠父子就在隊伍的末尾,看到顧誠現在的威勢,這兩個人的面色也是有些難看的。
在路過顧誠身邊的時候,顧元忠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顧誠,你現在威風的很了,怎麼說你也是姓顧的,也是在忠勇侯府當中長大成人的,怎麼,現在連一聲二叔都懶得叫了嗎?”
顧誠沒有回答顧元忠的話,只是用一種十分奇異的目光看着顧元忠,一直將他看到心中發慌,顧誠這才淡淡道:“你說的對,你我畢竟都是姓顧,身上流着一樣的血脈。
奶奶在臨死之前也一直都認爲我們是一家人,若是她看到我們自相殘殺,她也應該不會開心的。”
顧元忠和顧證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和不敢置信。
這話怎麼可能從顧誠的口中說出來?
難不成他想要跟自己等人重歸於好嗎?這更加不可能,方纔他還一副連三皇子都沒放在眼裡的模樣呢。
顧誠眯着眼睛道:“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距離祭祖大典還有幾天呢,你們也能夠拿到出城的令牌。
現在收拾行李細軟出城,從此隱姓埋名,以忠勇侯府這些年的積蓄足夠當個富家翁了。
看在都是顧家人,看在奶奶的情分上,我可以將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最後一個機會,否則等到祭祖大典之後,你們可就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顧誠這般說,顧元忠和顧證都認爲顧誠這是譏諷他們。
顧證冷哼道:“顧誠,你做夢!”
顧元忠冷笑道:“顧誠,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一些,雖然之前那兩次是我們失利了,不過成敗可不在這一次!”
眼看着三皇子等人也都已經出城了,顧元忠可沒時間在這裡跟顧誠繼續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他立刻策馬跟顧證去追三皇子。
看這兩個人遠去的身影,顧誠輕輕搖了搖頭,他方纔說的可是真話。
自己這具身體裡面所流的畢竟是顧家的血,還有奶奶的情分在,所以向來都喜歡做事做絕的他,這次破例給了顧元忠父子一個機會。
只要他們從此隱姓埋名不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自然也是懶得去對付他們,雙方形同陌路便好了。
只可惜,顧元忠父子卻並沒有去珍稀這最後的機會,可能在他們想來,這只是顧誠的威脅和嘲諷而已。
入夜之後顧誠便沒有繼續守着城門,好歹他也是大統領,白天裝裝樣子就算了,晚上怎麼也是要回去休息養精蓄銳的。
等顧誠回到了東域靖夜司後,溝裡鬼已經拿這他給的令牌偷偷摸摸的在書房內等着他了。
“大人,我這邊有結果了。”
溝裡鬼興奮的拿出幾張紙遞給顧誠。
“您還別說,三皇子麾下還真有人跟彌勒教有關係,並且關係雖然不近,但卻也不算遠。
那三皇子麾下的渡厄頭陀來頭並不算小,那渡厄頭陀的師父曾經是彌勒教昔日四大護教法王之一。
不過上代彌勒教曾經發生過一次內鬥,教主易位,渡厄頭陀的師父便是支持老教主的人,結果好像是在彌勒教內受到了一些排擠,所以便叛出了彌勒教。
此事江湖人有不少都知道的,但大部分人都以爲其人已經死了,實際上他只是武功廢掉了九成,自己蓋了一間小寺廟了卻殘生。
渡厄頭陀便是他在晚年所收的弟子,但他卻並沒有傳授其彌勒教的功法,而是將自己這些年所鑽研出來的功法傳授給了那渡厄頭陀,這也導致他的功法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有彌勒教的影子,外人基本上是看不出來的。
現在那位前任的護教法王已經死了,這渡厄頭陀便走出了小寺廟闖蕩江湖,最後被三皇子收入麾下。”
聽完溝裡鬼說的這些信息後,顧誠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絲笑容來。
意外之喜啊,他的運氣倒還真不錯。
本來顧誠是準備強行把三皇子麾下的人跟彌勒教的人扯上關係的,但現在不用強行了,這種關係已經夠近了。
雖然說這渡厄頭陀的師父算是彌勒教的叛徒,但誰規定叛徒就不能迴歸師門的?
而一旁的溝裡鬼看到顧誠那怪異的笑容他卻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可是知道顧誠這是在準備算計誰,眼前這位的膽子怕是真比天都要大了。
方纔完成任務的興奮被沖淡,此時的溝裡鬼卻是滿心的忐忑,生怕下一刻顧誠就會掏出劍來殺他滅口。
看到眼前溝裡鬼這般模樣,顧誠搖搖頭道:“你怕什麼?我顧誠做事最講誠信了,難不成你還怕我黑吃黑嗎?
功法給你準備好了,祭祖大典之前躲在城內別冒頭便好了,等結束之後便徹底平安了。”
雖然眼前這傢伙已經猜到了顧誠的打算,但實際上顧誠還真沒想要滅口,因爲沒必要。
這種貨色就算是想要去跟三皇子告密他都沒有靠近三皇子的機會。
而且他就算是告訴三皇子,顧誠準備要算計他也是無用。
先別說三皇子會不會信,溝裡鬼可並不知道彌勒教和朝廷之間的互相算計,就算他說出去了,三皇子也是防不住的。
所以溝裡鬼便這麼拿着功法暈乎乎的走出了靖夜司,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或許還在爲自己能夠從兇威赫赫的顧誠手中活命而感覺到慶幸。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三皇子第二天便快馬加鞭從白雲觀趕回來了,跟去的時候相比,回來的三皇子氣色顯得很不錯,應該是從白雲觀那裡得到了什麼承諾,甚至回來的時候都沒找顧誠的麻煩就這麼進城了。
而顧誠這邊也開始着手準備,京城徹底封城,祭祖大典也終於要開始了。
城內一片熱鬧繁華,張燈結綵,旌旗招展,顧誠卻是站在東域靖夜司一座黑塔的頂端默默望着皇城內。
他看到的卻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