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不是自己的車,她會棄車而去,在沒有坐進車之前。但此時,她就是想棄車,可能性也不是太大,他那牢固而溫柔的手握得她根本抽不回,用腳開車門啊?那還得有超級軟骨功。
“李澤揚,你放過我吧,紫蘿已打了很多個電話了,我一直沒接,她會瘋的。”嶽悅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了,只好趁爲紫蘿而設的特殊鈴聲不斷響起,甩出她來當藉口。
他不以爲意的拿過她的電話,直接就說:“悅兒跟我回家了,你把斐兒送回來。”
這還了得?自己回去還想不想耳根清靜?
趕緊的解釋:“紫蘿,救命啊,李澤揚那王八蛋綁架我。我打死不跟他回去。快來救我啊!”
剛好來得及說出地點,他就掛了電話。
這樣已經夠了。嶽悅一臉得意的看着他,挑釁的揚了揚眉,繼續堅持着不讓他開車。
李澤揚也挑釁的湊到她臉前,吹着熱氣問:“你認爲她來了,就有足夠從我身邊帶走你的能力嗎?”
這點,似乎忘記了列入考慮之列,她擔心了,但心她來後會臨陣倒戈。
想想還是在她沒來之前說動李澤揚獨自滾蛋的好,嶽悅不得不求饒:“李澤揚,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沒那時間精力陪你瘋,我要養家餬口。”
說順口的理由喚不起他的憐憫心,他一句就抵了回去:“我的女人還需要爲養家操心?我掙的你幾輩子都奢華不完。”
有錢了不起啊?嶽悅在心裡一撇嘴,不平衡的詛咒:“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還是操心你掙的夠不夠給你治病。”
他一點兒都不氣惱,捉狹的說:“絕對夠,我的醫生不會把白細胞較低弄成白血病。這種情況下,好像只需吃兩個月藥,每天不到五塊錢,對吧?”
嶽悅不服氣的說:“我希望你的醫生把你的白血病、艾滋病、花柳病、神經病全都檢查不出來,當你知道時已是晚期,想治都治不了。”
這話咒得有點兒狠,她自覺的收口,不想他一樣無所謂的說:“我死不正如你所意?你正好名正言順繼承我的家產,不錯吧?趕緊跟我把結婚證領了吧!不然,可就不受法律保護了哦!”
這傢伙簡直不是人!
嶽悅氣得說了些更惡毒的話,可任她怎麼說,他都笑着面對,反把她氣個半死,又偏偏不能真正氣急敗壞,偶爾還被她逗笑,然後又立即板起臉。
這氣生得太累了。
玩得差不多了,李澤揚揉揉她的頭,寵溺的說:“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當心兒子受你遺傳,到時可有得你受。”
沒好氣強調:“我沒懷孕!”
李澤揚好脾氣的順着她說:“好好,你沒懷孕,是我懷孕了,好了吧?”說着還擠眉弄眼的在用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劃,動作滑稽得她“撲哧”一聲又笑了。
正巧讓趕來的紫蘿趴車頭看了個真真切切。繞過車頭到李澤揚那邊,嬌笑的敲下玻璃,卻沒有理他,目光越過他落在副駕駛位的嶽悅臉上,鄙夷的說:“又向我炫耀是不是?有被綁架還和綁匪嘻嘻哈哈的人嗎?少刺激我了。”
“我沒那麼無聊,紫蘿,快帶我回去。”
“好呀!”邪邪的一笑,收回目光轉到李澤揚身上:“李大爺,她被你綁得那麼高興,你如果從中阻止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李澤揚配合的點了點頭,微笑着看向她,開始覺得這女人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
看到他贊同的笑,紫蘿更加討好的說:“那你繼續吧,啥時候綁夠啥時放她回家就行。斐兒嘛,我會視如已出,一定不會讓他來打擾你們。”
不料他卻不領情。在他心裡,斐兒已經是他的兒子了,他強烈的佔有慾又豈會讓人侵犯?臉微微的僵硬,冷冷的說:“斐兒的老爸只能是我,她肚子裡孩子的老爸也只能是我。”
“啊?!”紫蘿誇張的從車窗探進身子,越過李澤揚直接湊近嶽悅摸向她的肚子激動的問:“悅兒,你懷孕了?”又一指被自己侵犯了領土而不得不向後仰靠的李澤揚問她:“是他的?”
“不是,我沒有懷孕!”嶽悅暗歎,自己的好姐妹怎麼會和自己失了默契呢?如果真懷孕了,會不第一個告訴她嗎?
“你也不知道啊?”李澤揚故意的挑撥:“原來你倆也並不是無所不談的嘛!袁紫蘿,悅兒有白血病,你知道嗎?”
“什麼?”紫蘿大驚,從車窗退出來,繞過車頭跑到另一邊拉開門拽下嶽悅,右一轉又一轉的打量着:“悅兒,告訴我,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他說懷孕了的話確實不是真的。”
聽她故意只說一方面,心頓時緊了,生怕她說出的答案是她不想聽的,輕吼着說:“不是,我說那個病。你確定了再告訴我。”
“也不是,醫生把檢查報告弄錯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着,紫蘿卻急得跟她吼起來:“難怪你這些天神經兮兮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開店全你的投的錢,佔了那麼多便宜也全是靠你的面子,你打死要在執照上寫我的名字,還像託孤一樣要我照顧好斐兒,原來,你是在爲你辦後事?死悅兒,你就這樣對我的?你都沒有把我當姐妹!”
說着,抱住嶽悅也不顧旁人的眼神,傷心的放聲哭了起來。
這下,嶽悅反倒來安慰她了。
哭的人安慰是起不到制止的效果的,只能徒增傷感。還是李澤揚一句話有用:“袁紫蘿,你不是更應該去把那個誤診的醫生給教訓一頓的嗎?”
“李澤揚,拜託你別那麼不講道理好不好?你向人家發了一頓氣,還要我的紫蘿當惡人,你什麼居心啊?”
嶽悅的指責沒有說完,紫蘿已經止住了哭聲,用手背一擦眼淚,立即發問:“李大爺,告訴我,是哪個醫院的庸醫乾的這事?我現在就去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敢嚇我家悅兒。混蛋!”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瞪着他問:“喂,你好像知道很多的,你不可能什麼反應都沒有吧?你怎麼不把那庸醫給收拾了?”
“我怎麼沒有?要不是悅兒拉着……”
嶽悅打斷他的話,對兩人各瞪一眼,總結性的說:“你倆真是天生的一對,都一樣的不講道理。”
“跟他?哼!”
“跟她?哼!”
兩人相同的語氣、相同的用字,嶽悅得意的笑了,兩人又是一聲相互的冷哼以示各自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