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她刺了我一劍,我也沒有怨她,只希望她不要再生氣阻隔着我們就……咳咳……咳咳……”也可能說話的時間太長了,讓他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腹部的傷口更痛了起來,夏嵐緊張驚慌的趕緊給他順了順背,對他說道:
“你不要說話了,我會努力去求師父的。”
薛少容想起老爸老媽對她師父的擔憂,親自問夏嵐,“老婆,能不能告訴我,你師父是什麼人?她……對我們家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他之所以問的這麼直接,是因爲他信任夏嵐,她若是想傷害自己,任何情況下下手,她都可以得手,自己可以這麼信任夏嵐,可他又不瞭解她師父,誰知道她有沒有什麼目的?
“你想太多了吧?我師父怎麼可能對你們家有什麼目的?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她沒有一個仇人,也沒有聽到她刻意提到過誰,就連我跟你認識都沒有告訴過她!你別冤枉我師父,她纔不會這麼無聊的喜歡打打殺殺的呢!”夏嵐沒有告訴冷哼着說道,要不是看他受傷了,她都要跟他生氣了。
薛少容聽着她的話,又看她那麼認真嚴肅的樣子,相信了她的話,可能真的是老爸老媽因爲她師父太神秘,而想多了。
“好了,我要下去了,免得師父發現我跑上來找你,又要不高興了,你要好好休息傷口才能好的快,不要動不動就亂跑亂動,不然你這傷要什麼時候才能好?還有,晚上的時候……晚上的時候媽媽他們應該會來照顧你。”夏嵐對他很不放心的囑咐着便站了起來。
薛少容拉住了她的手很捨不得放開,讓她跟她師父住在一起,總讓自己很不踏實,好像她隨時會帶走夏嵐一樣。
“好啦,我會努力說服我師父,再說,我們就隔了幾間房而已,又不是幾千裡!明天一起牀,我們就又能見到面啊!”夏嵐看着他,彎腰,突然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明早我想睜開的第一眼就要看到你!”薛少容跟她要求道,他們在一起的這大半年裡,他都習慣每晚抱着她睡覺,每天早上醒來睜開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當這種習慣突然中斷的時候,心裡就會很難受。
夏嵐想了一下,他平時的生物鐘七點半就自然醒了,以前他如果沒有急事,會在牀上再賴半個小時‘欺負’自己,現在他受傷,醒來的時間可能會稍稍的晚一點點,自己應該能趕的過來吧?於是,她答應他道,
“好,那明天我一定在你醒來之前過來,好吧?!我真的要下去了……”
薛少容放開了她的手,心裡有些難受,他只是難受自己受傷了她都不能在自己身邊,又要等一下午又一晚上才能看到她嗎?
夏嵐離開了他的房間,想着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房間裡,心裡更難受着……
到了樓下,夏嵐剛走到餐桌旁,佩爾見她終於出現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就她自己和夏嵐師父,還有一個陌生男人坐在這裡,除了她剛從洗手間來這裡時,東方語
蘭問了一句夏嵐去哪裡了,之後三人就跟井水不犯河水的冤家似的,不說話,也不吭一聲,壓抑得她連飯都沒胃口吃了。
東方語蘭擡眸看了夏嵐一眼,故意說道,“你在洗手間裡待的時間夠長的,要不要再點兩個熱菜?”
師父懷疑自己去看薛少容了?好吧,就算她懷疑了,自己也無所謂,薛少容是她愛的人,她去看看又怎麼了?夏嵐坐了下來,有些生師父氣的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也不想吃。”
她傷了他,自己沒辦法怪她怨她,可師父一定要自己不準見他嗎?
“不想吃我也不勉強你,說明你還不餓,跟我上去我有話跟你說。”東方語蘭從自己身上拿出一疊錢扔在了羊羊羊面前,示意他等會兒買單,她站起身便先向外走了出去。
夏嵐屁股還沒有坐熱,又站了起來,在跟上去之前,她對佩爾說道,“下午和晚上的時候,你能不能讓媽媽他們去陪陪薛少容,他一個人在房間裡……”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今天中午是金禹澤那傢伙說要照顧薛總的,難道他沒有在房間裡嗎?”佩爾問,那傢伙是自己說要照顧薛少容的,他不會跑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吧?
“我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人,可能是去吃飯了吧。”夏嵐說道,讓別人照顧她怎麼都不放心,可她自己現在又過不去。
“那下午我照顧薛總好了,放心吧,你快去找你師父吧,她剛纔是不是生氣了?”佩爾提醒她說道,夏嵐的師父除了看起來兇了一點,冷了一點,而且還很嚴肅呢,好怕怕的。
夏嵐微微點了點頭,便跟了出去,她去到電梯口的時候,見師父已經不在這裡了,應該是已經上樓了吧。
夏嵐從進電梯到回房間的路上她就在想,等會兒師父若是逼問自己剛纔是不是去見薛少容了,她一定會大膽的承認,並要和師父好好的談一談,她就算氣自己不聽她的話,但也不能這樣做啊,現在薛少容多可憐啊,她還不讓自己去照顧他……
在路過薛少容休息的房間時,她腳步停了下來,好想開門看看他睡着了沒有?若是沒有睡着,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又沒有人陪他說話,他一定又會胡思亂想吧?
他要是真沒睡着,看到了自己,她又不能去陪他,他一定會更失望吧?夏嵐狠下心,走過了那間房門口,回了她和師父的房間。
東方語蘭此時已經揭下了臉上的面具,見夏嵐回來了,也沒有開口說話,夏嵐卻忍不住的開口問她:“師父,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
“過來……”東方語蘭叫了她一聲。
師父叫自己過去做什麼?教訓自己?夏嵐懷着各種心思的走了過去,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又對她說道:“師父,我剛纔的確是去看薛少容了,你要教訓我,就教訓好了,我做不到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哼,你這還沒滿二十呢,小翅膀就硬了是吧?把藥給我。”東方語蘭伸出手叫她。
藥?她要跟自己
要回那個消疤的藥?夏嵐從自己衣服兜裡將藥還給了她,這臉上的疤祛不祛都無所謂,反正薛少容也不會嫌棄自己,哪一天她真想祛除了的時候,玉錦那裡不是還有藥嗎?
“把衣服脫了。”東方語蘭扔下一句話,便去了洗手間裡,夏嵐偏頭向洗手間裡看了一眼,她好像是在接水?師父想做什麼,還叫自己脫衣服……
東方語蘭出來的時候,見夏嵐還站着沒動,她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擦背上的疤?你不是說想祛疤嗎?”
夏嵐看着她,心裡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她一直以爲師父叫自己上來會教訓自己,沒想到她要幫自己擦藥?
她走了過去,嘴巴掀得高高的,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對東方語蘭說道,“師父……我還以爲你叫我上來,要教訓我呢……”
“的確是該教訓,居然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還敢跟我生氣?等會兒你就去外面給我跑十圈!”東方語蘭冷聲說道。
“啊?!!!哪有你這樣的?”剛脫完衣服的夏嵐聽到師父的話,跳腳了,剛開始她以爲師父會懲罰教訓自己,結果她是關心自己幫她擦藥,等她以爲她這是關心自己時,她又懲罰自己了,師父這性子也太難以捉摸了吧?喜怒無常得很!
“坐好!”東方語蘭拍了一下她滿是疤的背,先用熱毛巾給她擦了一遍,然後才用那膏狀的藥輕輕的擦在她的傷疤上,看着這些凸起縱橫交錯的疤痕,東方語蘭的眉頭深深的皺着。
擦完了藥,夏嵐真的被東方語蘭打發出去跑步了,到了樓下,她看了一眼那越下越稠的雪花,還有那刺骨的冷風,夏嵐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嘴裡嘀咕:
“師父也真是的,居然真的要懲罰我,這麼冷的天,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墨薇和薛鳳莫剛走到夏嵐的身後就聽到她的嘀咕了,在樓上就看到她一個人下樓了,這纔跟了下來,那兇女人懲罰他們兒媳婦什麼了?
“嵐嵐,那兇女……哦,不是,你師父懲罰你什麼?她是不是因爲你去看了少容,才懲罰你的?”墨薇心疼的問她。
自己和薛鳳莫剛上去就聽到兒子說夏嵐去看他了,還叫他們不用再懷疑她的師父,就算他們信任夏嵐,她師父不會對薛家有什麼目的,可墨薇就是不喜歡那兇女人,她管夏嵐也管的太嚴厲了,大冷天的還做什麼懲罰?
她還總插手夏嵐的婚事,夏嵐的父母都沒有逼她不準結婚不準生孩子呢!
夏嵐聽着墨薇叫自己師父兇女人,額頭滑下了一排黑線,師父雖然的確是兇了一點點,可她不壞啊,肯定是她們見面的印象不夠好,纔會這樣誤會了。
“媽媽,外面冷你們快上去吧,師父要懲罰我,我甘願接受,是我沒有聽她的話讓她生氣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我好,所以媽媽,你不要生她的氣,你們快上去吧,我跑幾圈就當鍛鍊身體了,每天這麼吃了睡,睡了吃,這樣跑跑步鍛鍊鍛鍊也挺好的啊!”夏嵐對他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