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扎的話洛，所有人都是面色微變，詫異的看向他。
靜默的幾秒鐘後，老於咳了一聲，問：“老扎，你的意思是，那場交易……是一場陰謀？”
“可以這麼說！”
老扎說：“對方的目標是紅姐，可沒想到紅姐因爲別的事情沒有過來，而是讓小徐替他過來，一切有變，最後才演變成了表面上的黑吃黑……交易失敗，可大頭一個沒落網，我們懷疑這個事情和焰門有關，爲了找到機會查證，才讓小徐臨時聯繫了常首長，將私人恩怨牽扯進來，算是拋了個線，給小徐再次來到F市接觸張立拳，調查焰門一個名正言順，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理由！”
“當然，在這裡我要跟常首長說聲抱歉，焰門的事情本是和常首長無關，無辜牽扯進常首長，我們深感抱歉！”
老扎說着，居然還站起身，對着常墨琛恭敬敬了一軍禮，常墨琛靜默的坐在那兒，薄脣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徐子牧從頭至尾表情淡漠的抽着煙，好像所有前因後果的闡述，都是和他無關的事情。
對老扎所說，他沒有迎合，也沒有反駁，甚至對老扎的道歉，他都表現的很平靜。
見常墨琛沒反應，老於連忙打圓場拉着老扎坐下，說：“都是爲了人民羣衆服務，常總他理解的，理解的……”
老扎嘆了口氣，最終坐下。
老於轉移話題道：“先不說別的事情了……現在呢，一些前因後果的關係我們也算有了個大概的瞭解，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談談合作細節了？是不是，老扎？”
老扎點點頭，“說的是，實際上，我選擇這個時間來F市也是有原因。我先前說過，韓坤身爲焰門門主，不會無緣無故親自現身F市，也不可能只爲了張立拳，更何況他來了之後還做了那麼多挑撥離間的事情……”
“那麼你的意思是，他很快會有什麼大動作嗎？”柳長亭問了一句。
韓坤曾是他的下屬，這次來到F市也是經他幫襯纔到醫院任職，現在聽到韓坤身份，最不能接受的，是他。
老扎回：“是的，焰門門主親自現身，又做了那麼多事情，自然不僅僅是圖好玩。另外大家別忘了，前段時間焰門有過和龍幫正面交易，紅姐還親自來過，後來交易被取消，紅姐離開，而現在紅姐已經懷疑龍幫內部混入了雲南警署的線人，雖然沒有懷疑到小徐身上，可至少讓她近來的行動更加謹慎了……這也是韓坤親自來F市的原因！”
“——他是爲了跟紅姐表達誠意，想將F市攪亂，爲交易提供便利，而一旦紅姐那邊鬆口答應，也就是他計劃的開始，如果一月份的那次陷害也是焰門的人做的，那韓坤這次的目的同樣非交易本身，而是紅姐了！”
柳長亭週期眉頭，師展不理解了，問：“爲了讓紅姐過來交易他不惜不顧自身安危的親自現身，這也太誇張了吧！難不成韓坤和紅姐有什麼私人恩怨吧？可他們之間怎麼會有私人恩怨？難不成……是爲了那個張立拳？”
想到這裡師展的嗓子就直犯惡心。
兩個男人爭奪一個女人的戲碼，他見過。
兩個女人真多一個男人的戲碼，他也見過。
可是一男一女不同性別的人去爭奪一個男人的戲碼，他還真是前所未聞！
老扎道：“這方面，我們目前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但不排除有私人恩怨的可能，具體是不是和張立拳有關，還有待考證！”
“當然，不管是不是有，焰門和龍幫可以鬥起來對我們警方而言，算是個好事情，我們現在要商量的，就是怎麼做，才能誘導焰門和龍幫，可以儘快的，迅速的，達成交易共識……然後藉着這個機會，一舉擊破他們！”
……
在衆人商量行動具體細節的時候，常墨琛說悶，起身去了陽臺，透氣。
這個公寓地理位置偏僻，周圍沒有太多高大的建築物，正前方左邊有個老舊的小市場。
小市場商販，客人，聲音嘈雜，很熱鬧，卻也多少是有點擾民的，政府想過要規劃，卻一直沒有想到好的方案，一直擱置到現在。
常墨琛望着遠處的人聲鼎沸，長吐一口煙，奶白色的煙霧遊離了他的視線。
就在那時，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他沒回頭，繼續抽着煙，思緒繚亂。
一直到男人走到他身邊，與他並排站着，有那麼片刻的靜默無言。
最先開口的人是徐子牧，問他：“還有煙嗎？”
常墨琛從口袋中摸出煙盒和打火機，丟了過去，徐子牧利落接過。
抽出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又將沿河和打火機丟了回去。
常墨琛接煙的瞬間開口，陳述句：“那不是全部的原因吧！”
在徐子牧擡頭的時候，常墨琛轉過頭，看向他，兩個人目光相撞。
徐子牧吐出一口煙，挑眉說：“對，那不是全部……別忘了我和老扎是合作，他的命令一定意義上，對我並無十全的約束力……因爲我對你的恨，是真的，我想殺了你，也是真的……”
他笑了笑說：“所以我來到F市，除了是老扎的安排，還有我自己的意願……我們現在的合作，自然也只是暫時的，等解決了韓坤，解決了焰門，我還會找你清算，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常墨琛不以爲意，問：“那麼，你又爲什麼會答應老扎跟我合作呢？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是啊……那的確不是我會做的事情，你於我來說，是仇人，我爲什麼要跟你合作？韓坤的行爲雖然可疑，可卻沒有任何證據可疑證明他和子夜的死有關係，但是你，常戎歆，你，是百分百一定有關係的！”
“可是……”徐子牧挑着眉說，“誰讓你娶了一個好老婆呢，她跟我談了條件，讓我跟你合作……說來，我還真是有點羨慕你呢！”
常墨琛面色一變，但也只是一瞬間，他恢復平靜。
問道：“所以，這段時間許念和我起矛盾，都是被你利用嗎？”
徐子牧勾脣笑笑：“我以爲常首長你會很早就發現呢！”
“那麼，那次你耗費那麼多精力綁架林若汐又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