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墨琛道:“您放心吧奶奶,我沒事的……對了,奶奶,爺爺和爸爸呢?怎麼沒看見他們!”
“在樓上書房下棋呢!”老太太說:“一大早就吵着要下棋,真不知道這老傢伙心裡想什麼……”
常墨琛笑了笑:“那我上樓看看,爺爺最喜歡和我下棋的!”
說着,他站起身,準備上樓,老太太忙叫住他,說:“記得別下的太久,待會就要開飯了!”
常墨琛應了一聲,說:“好,我知道。”
……
書房,常墨琛敲了敲門,老爺子沉穩的聲音傳來,詢問:“誰?”
常墨琛回答:“是我,爺爺!”
“戎歆啊,快點進來吧!”
常墨琛擰開門,走了進去,老爺子和常衛青的確分別坐在棋盤的兩邊,但彼此都未執子,果真不是在下棋。
“戎歆,你過來!”
老爺子對他招了招手。
常墨琛走過去,在一邊拉過一個椅子坐下,等着爺爺開口。
果然,爺爺看他,問道:“戎歆啊,你爸剛纔告訴我,昨天他開車帶你媽來時,發現有兩輛車子一直跟蹤他們,不過沿路並未傷害他們,反而,像是一種保護……你告訴爺爺,那車子是不是你安排的?”
常墨琛沒有隱瞞,點了頭、:“是。”
老爺子沉了沉聲:“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安排車子保護他們?那件事情到現在還沒解決嗎?”
常墨琛閃着眼波,說:“還沒有,不過……快了!”
老爺子略微沉聲,說:“不管如何,爺爺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還有,除了保護我們,你自己也要小心,知道嗎?”
常墨琛點頭:“我會的,爺爺!”
常衛青坐在一邊聽得不明所以,問道:“戎歆,爸,你們在說什麼?”
老爺子沒有回答,常墨琛想了想,說:“沒什麼,最近得罪了一些人,怕他們傷害你們,所以才安排了人保護你們……所以爸,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您和媽最好呆在南山居,不要隨便出門!”
常衛青聽得更是一怔。
原本,他只是好奇昨天有車子跟蹤,而且是來老宅時。
他以爲這事兒跟老爺子有關係,畢竟老爺子當初是個軍人,手腕鐵血,得罪過一些人。
這便前來詢問,可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兒子派來保護自己的。
雖然兒子現在解釋的雲淡風輕,可都安排人保護了,還讓他們不要隨便出門,這事情,怎麼會如此簡單?
他剛想張口問什麼,老爺子突然出聲:“對了,袁媛是不是今天會離開?”
常衛青面色一白,沒說話,常墨琛點頭:“是的,爺爺!”
“幾點的飛機來着?”
“不出意外,是今天上午八點半的那班……夏夏和唐騰還有林倩會去送她!”
老爺子“嗯”了一聲,說:“走了也好,這裡於她,始終是個傷心地啊!”
常衛青低下頭徹底不說話,常墨琛也是凝眉不語。
老爺子又道:“戎歆啊,你袁阿姨答應讓夏夏留下來,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好歹夏夏是你妹妹,以後你替你爸爸和爺爺我,多去照看她一下,還有唐騰,下次尋個時間,讓他帶着夏夏來老宅我和他聊聊!”
常墨琛點頭:“好的,爺爺。”
老爺子又看向坐在一邊面色灰白的常衛青,輕微嘆氣,說:“現在的時間還不到八點,戎歆,你打個電話過去,替爺爺我跟袁媛道個別!”
常墨琛怔了下,目光瞥向常衛青,明白了爺爺的意思。
他迅速點頭:“好的,爺爺!”
……
f市國際機場。
林夏和林倩正在陪着袁媛說話,而唐騰,很盡責的去幫袁媛托運行李和取登機牌去了。
袁媛的丈夫已經在幾日前先離開,無法,國外還有工作要做,他不能在國內逗留太久。
袁媛拉着林夏的手,看着唐騰忙碌的身影笑着問:“夏夏,告訴媽媽,你愛他什麼?”
林夏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也朝着男人看了一眼。
他高大,英俊,沉默寡言,沉穩內斂,給她的,是別人無法給予的踏實感。
更重要的是——
“他愛我,勝過愛他自己……”
林夏笑了下,說:“媽,當有一個男人,願意將你捧在手心裡的疼,你有什麼理由不去愛他呢?”
袁媛愣了下,隨即深呼吸。
她想起曾經的她和常衛青。
其實怎麼愛上的她自己都分不清。
可心動了不一定要行動,她對他並不瞭解,怎麼能去接受這樣一份脆弱模糊的愛情?
後來,是發生了一件事,讓她徹底放下戒備,投入了那場愛。
那是一次野外宿營。 wωw ◆ttκǎ n ◆¢o
她和常衛青都參加了。
她知道常衛青是爲她去的。
他出差到t市,爲期一週,提前兩天完成了工作,他來找她,約她吃飯。
她拒絕,說自己和幾個朋友約了要野外宿營,沒想到,他居然提出加入。
她當時答應了,可後來卻後悔了,因爲幾乎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她男朋友。
她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宿營的第一天,一切都相安無事,他對她的體貼和照顧,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她嘗試迴避,但他步步緊逼。
她很煩鬧,可掩藏在煩惱深處的,卻是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甜蜜。
面對一個英俊,體貼,對你無微不至照顧的優秀男人,誰能抗拒得了呢?
可內心的顧慮始終沒有消除,她不敢去冒險,怕自己現在有多義無反顧,未來就有多萬劫不復。
而就在宿營的第二天,因爲打算生火做飯,她和另外一個同伴負責撿些乾柴,常衛青本打算和她一起的,她被周圍人調侃的怎麼都不讓了。
常衛青無法,他們走時,他囑咐她良多。
可不曾想,她還是出了事。
因爲在乾柴撿到一半,天氣突變,下起了雨。
無巧不巧她腳也崴了,同伴是個女孩子,根本背不動她,無奈,她便讓同伴先回去,帶助手來幫忙。
同伴走後,她坐在那兒等待,周圍除了灰濛濛的雨幕,只剩下樹林。
可等了很久,都不見有人來,她突然很絕望,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來。
而他,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