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牧那邊頓了頓,意識到常墨琛那邊有人盯着。
他冷笑:“沒想到韓坤謹慎到了這種地步……呵呵,真是夠可笑的!”
常墨琛這邊眯眼,略微沉聲,說:“好……你說,你在什麼地方?”
徐子牧又笑了,小樣,還演上癮了!
他配合的回道:“頂樓,1808號房,總統套房哦!”
常墨琛皺起眉頭,說:“五分鐘後,我上去!”
然後,不等徐子牧迴應,便掛了電話。
那個“服務生”已經走了,常墨琛打電話叫來唐騰,讓他安頓好應酬上的客戶,便轉身離開。
唐騰點頭應下,希望一切順利。
不要出什麼差池纔好!
……
常墨琛進入電梯,直接按下頂層,電梯緩緩上升,期間沒有人進來。
很快,電梯的門打開,踏出電梯,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很安靜,皮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沒有任何的聲音。
走廊處有攝像頭,老於等人正通過攝像頭看着他的一切。
不過秦悅所訂的房間內,卻是沒有的。
那個女人也很謹慎,幾乎是在常墨琛應酬前半小時纔來訂的房,他們根本沒法去安裝攝像頭。
不過,也不需要,因爲那個女人一定會自己安裝。
老於和老扎覺得不影響,但師展卻哀嚎,覺得不能看現場激情表演太遺憾了。
柳長亭坐在一邊,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很快到了1808號房間門口,常墨琛四處掃了下,然後才按響了門鈴。
房間裡,秦悅剛剛接到徐子牧的短信:他上樓了,記得好好招待!
現在聽到門鈴聲,整顆心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真的來了……不可思議!
她忙走到鏡子前,再次確認了下自己穿的沒有問題,想了想,還是將那件皮草披上了。
穿的太妖嬈,怕常墨琛看了會起疑。
然後,她才緩緩走到門口,醞釀了片刻情緒後,開了門。
門口的男人,穿着工整的黑色西裝,雙手插兜,英俊無雙,讓人看了便再難挪開目光。
秦悅的眸子閃了閃,喊了一聲:“阿琛……”
常墨琛的眉頭皺起,眼裡一絲不耐煩悠忽閃過:“怎麼是你?徐子牧呢?”
秦悅咬了咬紅脣,說:“他……他不在!”
常墨琛的臉色更加難看,轉身便要走。
秦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再次喚他:“阿琛……”
常墨琛擡手想要甩開,秦悅忙道:“阿琛,你別走,我不是故意讓徐子牧騙你來的,我其實……我其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看見常墨琛似乎沒理,她又忙道:“……是關於韓坤的……”
常墨琛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轉過頭看了一眼秦悅:“你說什麼?”
秦悅看男人被說動,呼出一口氣道:“你不想了解下韓坤嗎?我可以告訴你的,關於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一定比你多……我保證!”
常墨琛略微思考後,說道:“秦悅,你知道欺騙我的代價!”
秦悅點頭,她自然知道。
不過今天,她的目的只是想睡了這個男人。
雖然徐子牧的方法拙劣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但若是無他,她並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成功。
畢竟常墨琛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是善茬。
……
常墨琛終於進了房間,但還是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秦悅說:“你不用看的,我一個女人,能奈何你什麼?而且就算我能,我又敢嗎?”
常墨琛在f市,算得上隻手遮天,以前的秦悅,的確是不敢。
但知道常墨琛未來會跟許念離婚,她恍然覺得這個男人也許對任何人都是無心無情的。
現在對許念所有的好,都是因爲她懷了孕。
那麼如果,自己也懷了他的孩子,他是不是也會對她好呢?
畢竟他曾經,也對她那麼好,不是嗎?
而且,她還可以利用王韻和常家,即使得不到常墨琛的愛,得到zx總裁夫人的位置,她也不虧。
常墨琛什麼話都沒說,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直接了當的問:“你要說什麼,說吧!”
秦悅乾笑了下,走到沙發旁,拿了兩個杯子倒水,說:“不着急,我們可以慢慢說的!”
“我沒時間和你慢慢說……”常墨琛的態度很冷淡:“秦悅,你別跟我耍花招!”
秦悅面色白了一下,但很快再次勾起笑意,一邊繼續倒水,一邊道:“韓坤是個同性戀,這個你應該知道吧。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他也曾經愛過一個女人……”
常墨琛眉心一挑:秦悅果然知道!
“是嗎?”他附和道:“那麼,那個女人是誰?”
秦悅勾起紅脣,將手裡的一杯清水遞過去,說:“別那麼着急,喝杯水潤潤喉嚨!”
女人身上幽幽的香氣伴隨着她的靠近襲來,胸前的春光因爲她的欠身幾乎一覽無餘。
常墨琛薄脣緊抿,擡手擋住了那杯水,很利落的接了過來,然後輕輕的,放在了脣邊。
秦悅眼波微閃,心跳的頻率瞬間加快,可就在她以爲男人要喝的時候,男人端着杯子的手忽的頓住。
問她:“你在水裡下了藥?”
秦悅一愣,忙說:“沒……沒有……”
常墨琛冷笑:“秦悅,你忘記我曾經是個軍人了嗎?我對各種迷藥的味道幾乎瞭如指掌,你這點小把戲,騙不到我!”
秦悅面色白了下,心裡暗罵徐子牧!
常墨琛可以嗅到迷藥的味道作爲曾經他兄弟的徐子牧怎麼會不知道!
該死,徐子牧陷害了她!
“阿琛,我……”
“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是你三十歲生日時,我送你的那條嗎?”
秦悅剛想辯解,常墨琛忽的開口問道。
秦悅愣了下,應聲:“是……是的!”
常墨琛眯眼:“你今天精心打扮過,又帶着我送你的項鍊,還打算在我水裡下藥……秦悅,你到現在還沒放棄我,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秦悅聽着,眸子忽的溼潤,說:“因爲我愛你啊……阿琛,我從十四歲的時候就愛上你,到現在我三十歲了,我愛了你整整十六年,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我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愛你,阿琛……我真的……真的沒法說服自己放棄你!”
常墨琛聽着女人的話,漆黑的眸子深了一分,裡面閃過一絲秦悅看不懂的,複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