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聽着這話,就來了脾氣,知道很晚,還讓她等那麼久?
她沒動,而是凝視着常墨琛,那雙水潤的眸子映着燈光,看起來波光粼粼,浸了水一般的好看!
她說,“常墨琛,我從下午六點到了這個酒店,現在的時間已經超過九點!”
三個小時,也許不算什麼,如果他是普通的應酬,許念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小氣的去在意。
可是,他是爲了參加秦悅的生日宴,而且,先前唐騰離開時,說過他會抽空過來的。
結果,這個“空”抽了三個小時……
常墨琛凝着眉頭,過了會兒才說:“所以現在……還是要跟我鬧?”
許念咬脣,說,“我沒有跟你鬧,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下次,你真的有你認爲很重要的事情抽不開身,最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認識回家的路,出租車也很多!”
她說完,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也不看男人一眼,徑直朝着包廂外面走去!
常墨琛站在那兒,聳了聳肩,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然後轉身,跟了出去。
……
秦悅應付了楚冰,離開大廳,來到許念所在包廂的樓層。
其實,只是想看看許念是不是真的如楚冰說的,被常墨琛隨意丟在一個包廂裡。
如果是那樣,許念怎麼會出現在她生日宴會的大廳呢?
不是來找常墨琛的話,出現在那裡,很不可思議!
走廊的拐角處,她站定兩分鐘都不到,不遠處的一個包廂的門果真開了。
首先走出來的一個人,秦悅眼波一顫,因爲那是許念!
許念出來後,徑直朝着電梯的方向走,秦悅在想,怎麼只有她一個嗎?
正在這時,包廂裡又走出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筆挺西裝,在走廊燈光的暈照下更顯挺拔修長,清俊斐然。
他的目光在不遠處許唸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不急不緩的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秦悅看着許念進入電梯,也沒有等常墨琛的意思,直接按下了閉合,自己先下去了。
眉眼一挑:出現矛盾了嗎?
因爲剛纔許念去大廳,看到了他來參加她的生日晚宴?
而且,還是丟下她不管不問的情況下……
作爲妻子,尤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會生氣,鬧脾氣,很正常!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是常墨琛的前女友,抹殺不了的!
秦悅脣角勾起一抹笑,優雅的轉了個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裸色長裙勾勒的迷人身體曲線,在樓梯的拐角處一閃而過。
……
天鵝酒店外面,黑色奧迪車子已經等在那裡。
車前站着的人,是唐騰。
許念縱使鬧脾氣,也不可能鬧到什麼地步。
在外人面前,也會給常墨琛留一份面子。
所以她乖乖的,先鑽進了車子。
常墨琛在兩分鐘後,也出來了,手裡拿着電話,電話中的人對他彙報:“常總,秦小姐果然去了……”
男人漂亮的眉宇微微挑起,清雅弧度下的那雙深邃的眸子眯着,說了一聲:“知道了!”
掛了電話。
常墨琛上車時,許念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他喝了點酒,但是不至於醉,那淡淡的酒香味道讓許念嗅着心裡就難過。
那是秦悅三十歲生日宴會上的酒,他喝的倒是挺盡興!
許念嘗試要開車窗,透透氣,也是好的,可是動作了好一會兒,弄不開!
“怎麼了?覺得悶?”
許念沒回答,繼續要開車窗!
一隻手伸過來,越過她,同時越過來的,還有男人的身子。
檀木香味整個縈繞在許唸的感官裡,她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再然後,車窗被打開,有清涼的夜風吹過來,散了他身上的香味。
常墨琛很快坐直身子,而彼時唐騰也上了車,得到常墨琛的准許,車子啓動。
一路上,許念不說話,覺得和常墨琛,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唐騰在,在唐騰面前和常墨琛吵架,顯然不太好!
車子開了一會兒,許念注意到方向似乎不是去西區別墅,而是往梨園小區方向。
無所謂,去哪兒都一樣,而且梨園小區最好,她那兒有房間,省的和常墨琛同牀共枕了尷尬!
終於,車子在梨園小區門口停下,兩個人下車。
常墨琛對唐騰吩咐了幾句後,唐騰開車離開。
唐騰離開後,常墨琛帶着許念進入小區,強硬的拉着許唸的手,雖然許念掙了掙,但沒成功。
兩個人走了會兒,許念放棄掙扎,任由着他拉着。
第一次發現,他手勁兒可真大,她都覺得手有些疼了,出了汗。
進入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電梯上升過程中,常墨琛開口說話。
“今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讓你等了我三個小時,是我的錯,所以現在給你個權利,你想怎麼罰我,我都接受!”
許念詫異,看向他,男人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反而透着一股認真。
這讓許念猜不透,莫不是,他真的一時忘記了? Www● тt kǎn● C 〇
畢竟會場上那麼多客人!
像常墨琛這樣的人物,多少人想巴結,他周旋其中,也費時間!
輕咳一聲,許念說:“……不用了,不管怎麼說,你還算我的上司,哪有實習生罰上司的,不合規矩!”
“沒有實習生罰上司的,但是有妻子罰丈夫的,剛纔一路上,你可一直一副對我恨得牙癢癢的表情,怎麼現在給你機會罰我,你反而不要了!捨不得麼?”
“鬼才捨不得!”
許念喊完,電梯的門開了。
許念瞪他一眼,直接邁出電梯。
常墨琛笑着跟上。
“不是捨不得?那是什麼?我很好奇呢!”
“剛纔不是說了嗎?實習生去懲罰上司,不合規矩!”
“我也說了,妻子懲罰丈夫,合情合理……老婆,現在我們不是在公司!”
彼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前,看常墨琛沒有開門的意思,許念自己拿出鑰匙。
心裡嘀咕:居然還有人哭着求着要懲罰的,常墨琛是腦子有病麼?
“我覺得那樣做很無聊,這個理由你接受嗎?”
許念打開了門,邁開步子進去,開燈,準備換鞋的時候,常墨琛擠了進來,並且一隻手,很自然的勾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