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臉蛋落在陸天睿的手中,她的臉已經被他的手拿捏得都變形了。K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臉龐上,盯着他不放。對於陸天睿的威逼,她也一句話都不出,眸子中的神色更多的是犀利。
陸天睿咧開讓人厭惡的嘴臉,他從喉嚨中扯開一道聲音再一次對她說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最好就是給我說清楚,你來這裡是不是陸洵延派你來的?”他的聲音響起來,如同是一頭洶涌的獅子那樣傳入到K的耳邊。
他以爲自己用這麼強硬的態度,K肯定會屈服於他的。可是,這一切都想錯了。K依然淡定從容,沒有因爲他衝着自己吼而改變自己面容上的神色。
顯然,這樣子的K激怒到陸天睿,陸天睿擡起他的手,他的手着實的落在了K的臉龐上。‘啪——’的一聲響亮的在小木屋裡面響起來,K的臉頰被陸天睿扇到了另一邊,她的嘴角邊很快就溢出了血,血腥的味道傳入到自己的舌尖。
陸天睿看着她的面容,依然沒有什麼反應。K依然保持着沉默,沒有回答陸天睿的這個問題,他在自己的臉上扇下來的這一巴掌如同是在臉上灼燒着。陸天睿看她根本就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願,這着實是把陸天睿逼急了。
“既然不說,那你這輩子也別想從這裡出去!”陸天睿抓着K臉頰的力度加強,這樣看起來,K的臉型都變得扭曲。最後還是看到陸天睿鬆開了她的臉蛋,轉過身邁開步伐,憤怒的摔門出去了。
陸天睿出去之前還把小木屋裡面僅有的那幾盞昏暗的燈光熄滅,只剩下K一個人留在黑暗的小木屋中。
K在周圍環繞了一週,她也看不清什麼東西。她使勁的掙扎着,試圖把捆綁着自己兩隻手的繩子甩開,可是,她越是掙扎,繩子好像勒着自己的手腕更牢固,而且還把自己的手勒得疼痛。
在這一夜裡,K最後還是放棄了掙扎,只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在這麼黑暗的環境中,K什麼都看不清楚,也看不清自己受傷的傷口到底是怎麼樣了,她只感覺刺骨的疼痛隨着神經傳到自己的腦部。
無論怎麼樣,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說吧。
伴着疼痛和疲憊的感覺襲來,K在瑞士的第一個晚上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睡着過去的。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盤冰冷的水從自己的頭上澆落下來。水滲入到自己的傷口,疼痛的感覺更加厲害,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腿,疼痛得她眼淚都在眼眶裡面不斷的打轉着。
這一盤水倒下,讓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她緩緩地睜開已經,一道刺眼的眼光直射進來,她擡起眸去看這個人。K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陸天睿,她偏過頭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陸天睿半蹲在她的面前,他把自己的手輕輕地觸碰在K受傷的那個部位,他不斷地在打轉着。K強忍着疼痛的感覺,她也沒有叫出來,就這
樣隱忍着。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陸天睿跟她說道,“如果你的傷口不盡快處理的話,估計就要廢掉了!那你怎麼幫陸洵延做事呢?”陸天睿的那一道令人討厭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讓K十分的難受,可是,她還是沒有去看陸天睿的臉蛋。
“你不要以爲陸洵延會來救你,他是不可能知道你在這裡的!”陸天睿依然露出一副耐煩的樣子跟K說道。
K疼痛得咬着牙始終沒有做聲,在陸天睿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倔強,不服輸。
這一點倒是和陸洵延好像。
“如果你老實告訴我的話,如果你聽到的內容全部都忘掉的話,我可以考慮立刻送你到醫院處理傷口的。”陸天睿看K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過半句話,他也富有耐心的對着K談條件道。
K不屑搭理她,只看到她乾脆把自己的眼睛合上,一副不待見陸天睿的模樣。
陸天睿看到她如此倔強的樣子,他也沒有因此動怒。反正現在把她留在這裡,是死是生她都出不去,這也讓他放鬆許多。
他看K沒有說話,他也問不出什麼事情來,他只好又從小木屋裡面走出去了。
K側着耳朵聽到陸天睿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才擰過頭看着自己的手被繩子捆綁着。她的兩隻手上下挪移着,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摩擦着把繩子弄斷。
可是,這一根繩子實在是捆綁得太緊了,她沒辦法用這樣的方式去弄斷繩子。她的目光在這一件小木屋中環視着,始終沒有找到鋒利的物品把繩子割斷。
剛剛陸天睿那一盤水潑到自己醫生都是水,她已經感覺到有些許涼意了。她低下眸去查看自己的傷口,發現已經發炎了,她看着傷口,都忍不住心疼自己。
她的腿絕對不能就這樣廢掉的,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她只要想到這裡,她就不斷的兩隻手摩擦着柱子,她還是相信這樣堅持做的話,繩子肯定會磨損的。
在她的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一件事,她記得她的口袋中有一把摺疊的刀子的。可是,如今她的手卻沒有辦法動彈,口袋中的刀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拿出來。
爲了把刀子從口袋中拿出來,她只好強忍着傷口的疼痛感,上下的顛簸着自己的身體,希望這樣能夠把刀子抖出來。
長時間這樣的抖動着,刀子終於從口袋中掉出來。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竊喜的表情。她伸手去撿起刀子,她試圖去把捆綁着的繩子隔斷。
她小心翼翼的去隔斷繩子,沒過一會兒,繩子就斷了,她迅速的彎下腰去把捆綁着自己的雙腳的繩子解開。
她試圖想要站起來,但是,她的傷口在發炎,這一條腿根本就站不直,只能依靠那一條沒有受傷的腿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她走到窗邊,探出個頭去看外面的環境。她驚訝的發現外面一
個都沒有,她又挪移到門的方向,她伸出手去推開門,卻發現陸天睿把門給鎖上了,她沒辦法出去。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傷口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她一定要儘快處理傷口才行。她在小木屋中環繞着,試圖在另一個出口出去才行。
她在屋子中轉了一圈,發現只有那一個窗口中是可以出去的,其他地方都是緊閉着的。
她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她從屋子中尋找到一個木凳子,她拎着木凳子到窗戶前,打算用木凳子把玻璃窗砸爛。
來不及了,她已經擡起木凳子,毫不猶豫的用木凳子向着窗戶砸去。“哐……”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來,緊接着,又看到她再次砸去。直到那一扇玻璃完全砸沒爲止。
她強忍着她傷口帶來的疼痛,我伸手利落的從小木屋裡面翻着身子出來。她的鞋子踩在玻璃碎片上,幸好沒有紮在腳底去。
經過剛纔的那一個動作,不小心觸碰到那一面牆,傷口又在不斷的溢出血來。這也讓K感到十分苦惱,如果一直拖着溢出血的傷口走的話,她肯定是走不遠的。傷口不斷的流血的話,那肯定也會讓陸天睿發現自己的下落的。
此時此刻,她只想着要爲自己的傷口止血才行。
她在這周圍環繞了一週,她都沒有找到可以止血的東西。最後,她只能毫不猶豫把自己身上的布料撕扯出一塊出來,爲自己的傷口止血着。
她的雙手都沾滿了腥味的鮮血,她也找不到水源清洗乾淨。如今的K看起來十分的狼狽,沒有了之前那樣的風采。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了,身上的衣服也還沒幹。她就這樣拖着這一副身體向前前往着,她樹林的後面發現了自己昨晚開過來的車子都沒有開走,她艱難的拉開車門上車。
如今的她手機和揹包都丟了,估計是被陸天睿拿走了吧。她上車後,她吃力的操作着方向盤,車子好不容易纔緩緩的啓動着,此時此刻的她才認爲自己有救了。
K對瑞士不大熟悉,可是,她現在只能去醫院處理傷口才行。因爲現在的她整天看起來都是狼狽不堪的、亂糟糟的。她不知道醫院到底在哪裡,她只能詢問瑞士的本地人。她把車子停下來,她搖下車窗探出頭詢問着本地人道,“請問醫院是在哪裡嗎?”
當K的模樣出現在本地人的面前的時候,那個人都會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她好一會兒纔回答她醫院在哪裡。
K也根本不去管別人到底怎麼看自己,她如今只想去醫院處理傷口,她絕對不能失去這條腿的。
她轉動着方向盤,啓動着車子向着醫院的方向駛去。
她終於到達了醫院,她倒吸一口涼氣,就看到她推開車門,一個人艱難的從車子中下來。她一步步艱難的向着醫院裡面走去,可能是因爲剛纔的動作太大,傷口的位置又在溢流着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