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張琛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可他這個態度,不溫不火的,裴落落一下子有些吃不準下一步該怎麼做。
“師父,你說會不會也有我的原因,本來因爲蕭逸宸的關係,我跟韓萱琳從學校那會就開始爭鋒相對。如今他爸爲了佔領市場不惜踩着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人往上爬,還吃幹抹淨餘地都不留,加上我的私怨所以我們家才……”裴落落蹙着眉冷靜的分析着。
聽着感覺分析的很不靠譜,可是在大學期間那個時候人家韓萱琳確實是撂了狠話。
在大學那會,裴落落第一眼認出蕭逸宸以後,就總是跟着他的背影,追隨他的腳步,若是不經意能偷拍幾張照片她就能樂呵好幾天。
雖然蕭逸宸對她總是冷冰冰的,而且因爲她隱匿的地方太過笨拙,三番兩次都被蕭逸宸逮個正着。
然後他們之間的對話無非就是警告警告再警告,然後真是氣急了,蕭逸宸索性把她拉到人多的地方一撒手,就這麼把她晾在一邊,瞬間吸引了很多視線。
但在韓萱琳的眼裡,這些情景,就成了她眼裡一道刺眼的風景!這樣一來,裴落落以後的生活有了韓萱琳的照顧,不用說肯定變得更加多姿多彩。
對於裴落落那時的厚臉皮,現在想想都自覺自行慚愧。可是人呢,這一輩子哪能沒有一點瘋狂的事情呢?
人生本就是回頭看自己是一個‘煞筆’的過程回望路,因爲不管你怎麼走,哪怕是經過多麼複雜的思想鬥爭,到最後,時間的歷練再回頭,有些東西就會看的不一樣,做出選擇的時候也會明顯不同,或者有更多的那時候想不到的見解跟釋然。
當然那個詞,不一定就是貶義詞,因爲很多時候我們在回望回去或許會笑自己當初做了多少傻事,但終究有不後悔的時候。
比如裴落落多少年來,她從沒有懷疑過自己有一天會不再愛蕭逸宸,包括現在,或許未來的以後,
她都想繼續愛着。
只是蕭逸宸對裴落落的特殊對待,在別人眼裡都變爲了一種施捨,那樣認爲的人裡就有韓萱琳。
所以她把對裴落落的不滿和憤恨發泄在了他全家的身上,裴落落自是倒黴,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人連同全家都遭了殃。
如今真相大白,裴落落怎可不報這仇?
對於裴落落的猜測,張琛選擇緘默,但這同時也代表是一種默認的態度。
“真當我們老裴家沒人了!”裴落落蹭的一下站起來,有板有眼的一拍桌子立馬顯現一副很牛逼的樣子。但在張琛看來,卻跟逗逼沒什麼區別。
“你家能有什麼人?”張琛雖說很想笑,卻覺得更好笑的是繼續配合裴落落,直到她自己都演不下去。
“我老公!C省的首富,堂堂跨國企業財富排名前50名的盛氏家族!怎麼?還整不死一個搞裝修的破爛工?”裴落落趾高氣昂的挑着秀眉,還故意揚了揚下巴,顯得要多硬氣有多硬氣。
“行了行了,你們兩口子沒一個省心的。蕭逸宸讓我給你幫忙,本是他不打這個招呼我也會盡我所能。可是,既然有打算幫你,卻讓你去找死,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張琛一副搞不懂男神的世界,搞不懂那個表裡經常不一的男人,繼而無奈般的眼神看着裴落落。
可是這話在裴落落聽來,卻徹底懵了,敢情好不是張琛被她軟磨硬泡,甚至威逼之下而妥協的啊?是人家蕭逸宸發話了啊?這不顯得她多傻啊,還自以爲是的拿出了荷蘭豬殺手鐗來威脅人家,搞了半天自己就是小丑自演自導啊?
趙浩勳看到一臉呆萌的裴落落,聳了聳肩故作無奈:“別急着懵,你還是想想怎麼跟那個姓樑的好好談談吧,他現在可也算是小有來頭,近幾年在市裡自己開了好幾家賭場,一下上升到名流社會,你想,一個可以明目張膽的開賭場還不怕警察蜀黎的人是何等人物?”
這番話,裴落落算上長見識了
。
說了這麼久,意思就是讓她獨自隻身一人去會一會黑白通吃的黑老大唄,談不好就沒命了唄,說不定還沒見到本尊就被他那些小弟咔嚓了唄……
要不要這麼狠啊?蕭逸宸?
裴落落在心底哀嚎,可憐吧唧的看向張琛,可人家一臉雙耳不聞窗外事,雙眼不見眼前人一般,直接裝傻充愣把玩起手機遊戲來。
如果張琛說的屬實,其實裴落落單槍匹馬的去倒也不是沒有成功率。
當初樑晟是跟着韓世仁做牛做馬好多年,可是待遇卻並不見得有多好,特別是在裴爸爸這件事之後,人家怕事後會牽連自己,直接把樑晟以業務不精爲由立馬辭退,連一筆撫卹金都不給。
做了十多年的經理還能業務不精,不是老總傻了就是這個老總有病,養了一條沒用的狗,吃喝自己的還得讓他幫着自己管住手底下的人。到了最後當真是給韓世仁做了十多年的狗,到末了一根骨頭都不給吃一口,不得不佩服韓世仁這股子狠勁兒。真不怕人家事後報復,背後捅他一刀?
裴落落想着,回了自己辦公室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呃,完了!小傢伙還在師父抽屜裡。”裴落落微微一愣,可只是一瞬,她臉上就露出狡黠的笑容。
這邊裴落落剛走出辦公室,就聽見張琛那邊敞開着門正在叫保安進去,神色似乎有些緊張。
裴落落趕緊低着頭猛地就往電梯裡鑽的裴落落,卻被張琛銳利的眼神逮住,衝着她厲聲喊道。
可人家裴落落就是裝懵,只當沒聽見使勁的按着電梯的關門按鈕,然後在張琛怒帶惱意的眼神中,徹底消失在閉合的電梯門裡。
稀噓一口氣,一股腦走到公交車站剛巧看到車來,只是這邊剛上公交車,裴落落的電話鈴聲就響了,等她坐落好接起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是老太婆還是烏龜?”對方的口氣冷冷的帶着幾分滲透骨髓的涼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