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一翻感慨,左寒城淡笑:“所以這跟刺殺有什麼關係?”
“先不說你在白道混的這麼好,暗中有多少人嫉妒你,僱傭一些黑-道勢力的人想要剷除你,這種事並不奇怪,何況你曾經在美國還有那麼一段我到現在還不是特別清楚的勢力……”
安好邊說邊斜眼看他:“你最開始以爲身後的危險是衝着你來的吧,結果沒想到是我,不然明明發現的那麼早,怎麼卻始終只是在觀察身後的動靜,沒有馬上打草驚蛇在對方出手之前先回頭。”
“不錯的觀察力。”左寒城面色始終淡然無波,眸中帶笑的看着屏幕上這會兒正在展示的模擬圖的所有剖面的部位圖,邊看邊淡道:“既然知道,就更該細心保護好自己,左太太能帶給你的保護與能帶給你的危險其實是成正比。”
“既然這樣,我怎麼一直沒看見真的有什麼人出現在我能看得見的範圍內來刺殺你?”安好一臉八卦的問。
哎呀呀這種只有她能在左寒城這裡問得到的勁爆新聞真是太燃了,要知道當初她在齊老將軍那裡知道左寒城年輕時曾在美國涉黑過,當時覺得有多震驚,可現在卻覺得超級燃,總感覺左寒城看似雲淡風輕的平靜表面下不知道深藏着怎樣一段崢嶸又血雨腥風的過去。
看着這樣沉靜看似溫文儒雅的左寒城,誰能想得到他的另一面呢。
偏偏他始終掩藏的極好,這樣氣質沉靜,這樣卓越非凡,這樣清洌中透着他的理智他的智慧他的氣質他的涵養,所以誰都不會想得到。
連安好都特別好奇曾經左寒城在接手盛凌集團之初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偏偏安好心中那些好奇的種子還沒落地生根,左寒城便已攬住她的腰以着同樣曖昧的方式近至她耳畔沉聲道:“因爲通常那些懷着不明原因在暗中試圖靠近的人,在進入我們視線範圍內之前,都已經被暗中帶走。”
意思是那些人根本沒機會靠近他?
這一話題因爲正在臺上演講的建築部門領導提到了安好的名字而暫時終止,並且安好知道這種話題的確是談及的越少越好,如非左寒城主動提及,她也是少問爲妙。
臺上正在講話的是建築部門除了秦部長之外的另一位領導,正說到屏幕上那模擬設計圖的相關人員的名字還有大家的成果,提到她的名字時當然也提到了她是設計部的主任,更說是由顧主任帶領着全設計部的同仁一同創造的這另人驚歎的設計成果,更宣佈體育館和文化中心將要動工的一系列事項。
紫然也早已經被叫到了同事的那邊去,安好看着屏幕上正被展示出來的模擬效果圖,此時覺得內心澎湃,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份工作,更也是她回到A市之後的第一個成果,這種感覺和在美國實習的時候做出的那些建築圖不一樣,哪怕一樣的收到過讚歎。
可是站在左寒城的身邊,她就覺得,嗯……又有一種在交作業的感覺了。
“我這三年,在波士頓,沒有白學吧?”安好見左寒城難得的沒有誇獎她,就主動的湊到他耳邊去小聲說。
左寒城低眸看她,輕笑:“還不錯,所以左太太,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盛凌集團的改建方案?”
“還真的讓我去承辦盛凌集團的改建設計啊?”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遠遠的,設計部門的那羣同時剛纔雖然口頭上在偏袒着安好以求得左寒城的好感,但這會兒在遠處朝那邊看,見顧安好正被左寒城一手攬在懷中,站在人羣中不算特別起眼的地方交頭接耳的說話,那動作那神態看起來又自然又親暱,那種感覺完全不像是能逢場做戲裝得出來的。
於是有幾個暗中還在悄悄嫉妒着和抱着僥倖心理覺得一切都只是在演戲的女同事此時心中的想法幻滅了。
左總他……的確對顧安好,很好,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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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好睡了個懶覺,趁着左寒城今天早上飛去上海開會,雖然A市離上海不算遠,飛機最多兩個小時也就到了,可開會是在下午和晚上,就算只需要一整天,可今天晚上左寒城是肯定不會回來。
自從住到恆海名都後,安好的生活就重新進入了被各種管制的生活。
昨晚上從慶功宴回來後她就接到脣脣的電話,一直想抽時間去見見脣脣,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畢竟脣脣這幾年很少回A市,雖說那位傳說中的大魔王她也算是見過了,但畢竟也還是不瞭解,據脣脣昨天打電話來說,似乎是公司去C市度假,途徑A市,於是大魔王才允許她在A市裡休息兩天再繼續上路。
安好打車趕到脣脣給她的地址,剛下車就看見黃阿毛正站在路口,穿着一身實習警服靠在車上像是在等她。
上次莫家的事情之後安好黃阿毛就忙得不見蹤影,還真的有些日子沒再看見她,安好走過去,黃阿毛轉眼看向她,直接就開口抱怨:“蘇脣脣腦子抽了吧?不是很久沒回來了?我本來以爲她會回去看她爸媽,車都快開到她們蘇家的老宅了,結果中途忽然告訴我她住在楓林別墅,丫的以前都不知道她自己居然還有一套別墅!害得我又拐了這麼遠纔過來,幸好沒遲到!”
安好卻是轉眼朝裡面的別墅區看了一眼:“脣脣家裡好歹也是開公司的,和你父母差不多,你以前沒問過她這些?”
“上學的時候誰有心思問這些啊,反正能在A高上學的人,家裡有幾個是小角色?”黃阿毛邊說邊又朝裡看了一眼:“不過蘇脣脣也太不象話了,這麼久沒看見我們,咱們兩個主動來找她,結果這位大姐連家門都不出,不出來接咱們一下,到現在連電話都不接,她丫這幾年玩神秘玩上隱了吧?”
“估計是有事,畢竟剛回來,只能在A市呆兩天。”安好看了一眼時間後,見和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也就不着急進去找脣脣,轉眼看向黃阿毛身上的警服:“換制服了?這是從接線員變成實習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