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8 18:02:22 本章字數:5366
“這裡交給我,剛纔我聯繫了那邊的何總,問題不大,你先派人去找若葉,天色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暫時別告訴奕晨,那邊也忙的很,找到再說!”
甄傑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沈竹然一眼,然後驅車趕往之前的餐廳,路上嘗試過給姜若葉打電-話,但是手機關機,打不通。
打給姜若葉的保鏢,說是在炎皇集團旗下的一家KTV裡,甄傑半路調轉車頭,直接前往那家KTV,已經電-話通知了KTV的負責經理,心裡算是放了心。
甄傑到達時,姜若葉已經喝掉了兩大杯的啤酒,不至於醉的厲害,但已經有了醉意。
“嘿,我說姜大小姐,你別光顧着喝,唱首歌吧,你說要唱什麼,我給你切!攴”
姜若葉眯着眼睛,心裡真的開始認真的思考,唱什麼?唱什麼好呢?
眯了眯眼睛,伸手抓着魏俊的衣領道,“陪我唱首歌吧,我想唱……情歌!”
旁邊的人一聽立馬就開始起鬨,魏俊有些爲難,拉着姜若葉的手,她的身子不穩的靠在他懷裡,頭髮上有馨香的味道,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側臉,竟是精緻的過分迮。
魏俊一下子亂了心神。
“點好了,就唱這首《神話》,多好聽的歌兒!”
有人起鬨着,而《神話的音樂聲已經響了起來!
魏俊和姜若葉被推了出去,手裡被塞上話筒,魏俊知道這羣人玩笑沒個正理,能玩得開,但都不是太壞的人,玩玩而已,也就不去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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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
幾番若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掐扎
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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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悱惻的歌詞,唱的姜若葉心裡空空的,不由自主的,就握緊了魏俊的手,魏俊鬼使神差的回握,兩個人深情對望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甄傑站在外面,面色冷凝的看着包廂中間站在那裡青春恣意的俊男靚女,眉眼縮了縮。
姜若葉腦子轟轟作響,聽見門外有聲音,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衆人的目光望上去,看到甄傑的臉,她眨了眨眼睛,頓覺得鼻子一酸,眼淚說着就要掉下來了。
“甄先生,你……”
魏俊見過甄傑一面,正想和他打聲招呼,甄傑卻突然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在衆人的注視下將姜若葉扯着就朝着門口走去。
姜若葉踉蹌着向前,手腕被男人抓的很難受,待走到門口是呼吸到了一點兒新鮮的空氣,突然抓住門把,說什麼都不願意走了。
“你鬆開,鬆開,我要唱歌……我……我還要唱歌!”
姜若葉開始掙扎。
不想被這個男人帶走,不想被他這麼帶走,他是自己的什麼人,憑什麼帶走自己,憑什麼啊!
“若葉,乖點,我送你回家!”甄傑有些無奈的開口。
姜若葉眼波閃了閃,一直止着的眼淚不由得就掉了下來,甄傑見狀眉眼一縮,狠了一下心,伸手將包廂的門帶上,上前攬住姜若葉的纖腰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
姜若葉身子一輕,反應過來時已經在甄傑的懷裡,她掙扎,“你做什麼?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下來……”
她的小粉拳打在甄傑的胸口,明明不重的力道,他卻覺得挺疼的,疼的他說不出話。
放不下,也不是當成妹妹的喜歡,是真的愛,放不下的愛。
“別送我回家,我不想回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不要回家,我……我想看星星,看星星!”
甄傑抿了抿脣,腳步頓住,現在的時間,五點多鐘,雖然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但會有星星嗎?
三分鐘後,KTV的頂層,甄傑拉着姜若葉踩着臺階走上去,冷風灌進來,姜若葉的大腦已經清醒的差不多。
事實上是,當她和甄傑進入電梯的那一刻,電梯的玻璃上映出男人俊挺冷然的臉時,她就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
此時此刻,是華燈初上,整個城市籠在夜幕下,很是美麗。
姜若葉呼出一口氣,抿着脣角,張開手臂轉了個圈,甄傑迅速上前,怕她跌倒,姜若葉笑了,笑聲格外的清脆,好聽。
“嘿,甄傑,你怎麼又回來了啊,唔,是回來找我的嗎?怕我有危險?!”
姜若葉回過頭來,看着甄傑,眼睛彎成月牙形,昏暗中她的輪廓都不是太清晰,但是眼睛卻特別的明亮。
甄傑抿了抿脣,雙手插在口袋裡,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看的很認真。
“甄傑,你今年……二十八了吧,嗯,二十八了,不小了呢,所以交了女朋友,是打算結婚的那種嗎?怎麼不見你帶着女朋友和炎哥哥他們見面啊,這樣下次奎叔就不會總說你同性戀了!哈哈!”
姜若葉說着,呼出一口氣,仰起頭,看了天空一眼,似乎依稀有那麼幾顆的星星,但是眼波只是閃了閃,就覺得星星消失了。
消失的,不見蹤影。
那天晚上,姜若葉不記得自己和甄傑在樓頂呆了多久,只知道當她雙手雙腳以及脖子都凍的差不多沒了知覺。
甄傑穿的比她要薄,只一件簡單的棉襯衫,外面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且還是敞開的,最後下樓的時候,走路都覺得腿腳僵硬,男人的手突然伸過來,扶住她的肩膀。
姜若葉凝眉,沒有感覺到特別溫暖,他的手是涼的,但是步子卻矯健有力。
甄傑將姜若葉送回家,第二天,她就很不爭氣的感了冒,拾掇着管家給甄傑打電-話道謝,管家得來的消息是,甄傑已經去公司上班了,聽聲音似乎沒有感冒。
姜若葉擠着眉眼,覺得特別的鬱悶,憑什麼她感冒而甄傑沒有,明明都是一起在樓頂凍了一個多小時,果然男人都比較受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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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沈竹然帶着兩個助理秘書,隻身趕往盛華集團,盛華集團的何總已經在那焦急的等候。
其實問題出的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爲數據操作員預算錄入時候一個小數點出了問題,導致預算原始數據誤差,從而引起預算盤面崩塌,所有的數據鏈因此全部被套牢。
工程正在繼續,工期都是已定的,若是重新調整覈算數據,不眠不休也需要至少兩三天,資金方面沒有損失,各方面都沒有產生太大的損失,問題只在,工期時間延後兩三日是不是炎皇集團能夠允許的。
何總也算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了,得知沈竹然親自前來調查,心裡算是哽了一下,將休假在家的李采薇給叫到了公司。
李采薇在一天前向何總請了婚假,按照法律規定婚假一般在一週左右,李昕薇結婚就在休婚嫁的第三天,也就是說,李昕薇被叫來公司的第二天,就會和周躍濤結婚。
何總多麼精明的人兒,當時沈竹然將這個案子換了人讓甄傑接管的時候,他心裡就從懷疑李采薇和沈竹然有關係變成了徹底的相信了。
且心底上肯定兩個人這必然是鬧了什麼矛盾,之後瞭解到原來李采薇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何總沒有明說,沒有干涉李采薇的感情,他懂,像沈竹然那樣的男人,女人硬是往他身上貼着,他可能越是不喜歡,也貼不上去,反而讓他生了厭惡之心。
可是李采薇不同,他一個上司都覺得這女孩兒有靈氣,且這份靈氣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出來的,偏生這份靈氣對上了沈竹然的味兒。
沈竹然今年三十五歲了,年紀不算小,可對外一直沒有太明着的女人,對內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他們這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知道。
所以何總還是破格提拔了李采薇,讓她當了自己的助理,之前進總經辦算是她自己打拼來的,可總裁助理這個職位,秘書室合適的,比她資歷好能力高的人不在少數,算是他親自提拔了。
沒說和沈竹然有關,但將李采薇綁在自己身邊好生護着,總有一天能夠派上用場。
而今天,李采薇不在,沈竹然那樣的權勢地位,性格把握不定的,一個不高興,整個盛華集團可能一夕之間就沒了。
沈竹然趕到是在二十分鐘後,李采薇在門口迎接的,李采薇心裡緊張,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了?好似許久了吧!
久到她也會以爲自己差點忘記了,但是某個午夜夢迴時,心底上扎的很疼的那根刺又是什麼?
原本的打算,是在跟他說了那些話之後就從盛華集團辭職,可是卻在當天下午得到消息,他退出了,退出了整個工程的跟進。
她當時流淚了,心底上難受,傷心,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向來不會讓她爲難的,她的爲難,剛剛冒了個芽兒,就被他輕輕的拂去了,用他一貫柔和的方式。
所以,沒有辭職,繼續在盛華工作着,何總對她不錯,她在心底上感激,也知道何總的目的,只是心底上又想笑,到底是籠着他的光環在成長着,雖然不知道能成長多久。
兩個月後,何總將一個小的合作案交給自己洽談,合作很順利,加上之前和炎皇集團合作的構思案,她的功勞不可磨滅,於是,她就那麼‘順其自然’的被提拔成總裁助理,算一算,算是盛華集團升的最快的人。
她對待同事一向隨和自然,就算升了職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且在外人看來她的升職的確是‘實至名歸’,挑不出什麼不是的人,加上現在職位不同,巴結都來不及呢,哪兒能惹出太多不好的埋怨聲?!
心安理得的過了這樣久,和周躍濤的婚期被兩家人一逼再逼,周躍濤一開始還能幫她說幾句,但是說多了就不太像回事兒,要拿年齡說事兒,她都快二十六了,周躍濤也快三十的人了,真的不算小了。
要拿事業說事兒,周躍濤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李昕薇都當上了總裁助理了,一個女人,還想怎樣?
如此,再也沒有刻意尋得源頭了,終於在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李昕薇答應和周躍濤完婚,時間也在兩遍老人的掐算下很快訂了下來。
婚紗照,婚禮酒店,請帖……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婚期,就在明天。
只是她從未想到,會在結婚的前一天出了這檔子事情。
按照何總的說法,這事兒可大可小,一切都看炎皇集團那邊的態度。
李采薇也參與了這個案子,此時此刻,公司出現了危機,她沒有理由更沒有心情忙活着去結婚,一接到通知馬上就到了公司。
她在心底上想着自己對公司,對這個案子,甚至對何總都有一份責任在,並沒有去細想何總的目的。
沈竹然下車的時候看到李采薇,眼眸縮了縮,卻是沒有太大的迴應,大半年沒見,李采薇還是那樣纖細,依舊是短髮,沒有在續長,不過短髮很適合她。
她穿着一件米淡粉色的呢料大衣,下身是緊身的打底-褲以及高跟靴子,一張臉白到透明。
沈竹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李采薇的眼波閃了閃,有個秘書慢了一步跟她說話,瞭解情況,她如實作答。
沈竹然聽着她說話,聲音還如當初,清潤,悅耳,打在耳膜上很舒服。
見到何總後便是開會,將問題都如實說了,之後便是看沈竹然的一句話的的問題,一句話,決定着盛華這個集團,以及整個盛華集團幾百名員工的生死大權。
屏息着,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沈竹然,心跳都要滯着了。
沈竹然吸着一支菸,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話,放在他身邊上的咖啡是李采薇親自送上去的,何總的安排。
可是沈竹然一口沒喝,如此,何總也是怕了,捏了一把汗,覺得自己的這步棋是不是真的下錯了。
要知道,曾經有過沾染的女人,一旦分開了關係,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心底上還牽念着,甚至還有想法要挽回着。
另一種,則是厭惡着,恨着,對這個女人沒有別的任何想法,甚至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何總一直往第一個層次上折磨着,從未想過還可能有第二種,所以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特別害怕。
沈竹然吸了半支菸,導致整個會議室都冷場了半支菸,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室內的光線映襯着,窗戶的窗簾動了一下,就能看到窗外的夜色斑斕,惹人迷醉的斑斕。
然後,沈竹然說話了,說了一句極其無關緊要的話,他說,“這個點,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所有人都懵了,聽不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何總也懵,不過畢竟人比較精明,沈竹然的話約莫着也是兩個意思,一種是,你們玩了。一種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沈竹然站起身,薄顫的脣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對着衆人道,“今晚沈某人請客,犒勞一下大家,因爲未來的兩三天,大家可能都要加班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所有的人都呼出一口氣,那點兒緊繃的神經立馬鬆了下來,得救了?可是這種感覺太懸了。
就好像電視劇裡經常放的,要殺一個人,那個人也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看到閃着光的刀被人舉起來,那人能做的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然後,千鈞一髮一刻,什麼人突然大喊一聲“刀下留人”,一把箭矢樣或者什麼人衝過來,將要落下的刀給挑了出去……
那個跪在刑場的人,雖然是得救了,可是在面臨死亡時的那份心情,怎麼都是忘不了的,心有餘悸,是真的。